第591章 偏执之人
十皇子府的地牢，血迹斑驳的十字架上钉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被戳了好几个血窟窿，每一个血窟窿都精准地避过要害，让人吊着一口气痛苦不堪，却又死不了。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
一声惨叫随着辣椒水泼来而回荡在地牢之中。
那满脸血污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仔细看，正是灯会那天，贩卖小十一的糖葫芦小贩！
“十一在那个时候，也有说过不要吧，你是怎么做的？嗯？”
一瓢辣椒水泼完，萧锦抬手让影卫放下舀水的瓢，自己拿起旁边被烧得通红的火钳。
一步一步走向那小贩。
呲！
滚烫的火钳重重地按在小贩身上，皮肉在烈火的炙烤之下翻卷焦糊。
小贩想要张口大叫，嘴在张开的一瞬间，只感到一阵剧痛，舌头被硬生生割下，满口都是鲜血！大量的血液倒灌入喉，呛得他咳嗽不断！
身体因为咳嗽的缘故而颤抖不已，那块被火钳熨烫的皮肤因为他的动作而被刮下了一层血皮！
“殿下，让属下来吧，莫要脏了您的手。”
那小贩的鲜血滴落在地上，溅起朵朵血花，影卫见萧锦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迹，上前道。
“嗯。”萧锦是有洁癖的，瞥了眼那沾血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脱下了外袍，丢到一旁的火盆中烧了个精光。
“这里交给你了，记住，别让他死得太利落。”
十一受了多少惊吓，这个渣滓定要十倍偿还！
出了地牢，抬眼便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四哥，四嫂”
他毫不慌乱，神色如常地打招呼。
“十弟何时回来的？”
见他没有穿外袍，萧湛皱了皱眉头，这可是冬天，天寒地冻的，他也不怕染了风寒。
回首给铁衣使了个眼色，让他给萧锦递了件披风过去。
萧锦也不客气，拿着就往身上披。
“刚回来几个时辰。”
他一边穿，一边道。
“回来都去了哪里？”萧湛问，眼底的神色颇为严肃。
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一个待审的犯人。
“去了趟九里巷。”
萧锦实话实说，他没有必要瞒着萧湛，因为他知道，他瞒不过四哥。
“做了什么？”
这小子倒是实诚，萧湛挑挑眉。
“四哥应是知道的，何故多此一问。”
那九里巷的人都是他所杀，他从未想过要否认。
“十殿下何时有了这等身手？”
虽然之前就从蔺文韬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可亲耳听到萧锦承认，凤明仪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惊。
面前这个年仅七岁的孩子，竟然有这等身手，论是谁都会觉得惊愕。
“摸约大半年前，在四哥逼退萧衍的时候。”系好了披风的带子，用力拉了拉，嗯，还算结实。
“你这小子……”这小子说什么就答什么，所言所语和玲珑阁来的消息一字不差。
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打算隐瞒。
萧湛苦笑出声，大手覆在他头顶，用力揉了揉：“你就不怕我对你动手？”
“四哥何故对我动手？”萧锦抬起头看着他。
“小小年纪就如此身手，凭一人之力铲除九里巷几十余口人而不留痕迹，这样的人，放眼十国难以找出一个。倘若任由十殿下如此成长下去，几年之后，就算是云澈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说话间，凤明仪的指缝中缓缓露出金针的针头。
“所以，四嫂是怕我长大之后威胁到四哥么？”萧锦嘴角一勾，往前走了一步：“既然如此，那四嫂大可现在就朝着我的天灵种下一针，以绝后患。”
“十殿下如此自信，就不怕我当真要了你的命？”
握针的手缓缓抬起，定在他的额前。
针尖刺在他眉心处，只要稍稍用力，这金针就会直入大脑，萧锦便就此一命呜呼。
萧锦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凤明仪，嘴角的笑容一丝不减。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
见他一点都没有露怯，凤明仪瘪了瘪嘴，放下了手。
“你果真没说错，十殿下很是无趣。”
“我早说过，文苑不会如此胆小。”
萧湛笑着揽过她，低头在她耳畔道：“愿赌服输，今夜你可得都听我的。”
凤明仪俏脸一红，手指在他后腰处用力捏了捏。
这人真是，十皇子还在呢，做什么这般动手动脚。
“四嫂不必在意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萧锦看着兄嫂当着自己的面暗戳戳打闹，微微一笑。
“……”凤明仪不想说话，这小子在旁边看戏看得挺过瘾。
“行了，莫要揶揄你四嫂，没大没小的。”
萧湛护着媳妇，转头对面前的小鬼道：“既然回来了，就快点进宫给你母妃请安。太妃娘娘听说你回来，早命小厨房给你准备了许多吃食，就等着你过去。”
萧锦开口想要问十一的情况，还没等他说出口，凤明仪就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太妃娘娘现在寸步不离地守在十一公主身边，殿下一去便能看到。”
“多谢四嫂。”话落，只眨眼间，人就消失在了凤明仪二人眼前。
“你说得果真不错，看十皇子对十一公主的态度，恐怕那孩子的感情当真不一般。”
凤明仪轻叹一气，抬头看向萧湛：“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真就由着十皇子这般对自己妹妹抱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这可是有违亲伦之举，若是被旁人知晓，必定会掀起腥风骇浪。
“静观其变。”萧湛看着萧锦离去的方向，沉声道。
“那小子的能耐你也看到了，假以时日，以他的身手，根本难以在十国境内找到能与之匹敌之人。就算是我，也不见得能够制得住他。更何况，那小子的脾性自小就倔，一不小心逼得紧了，会做出什么来，谁都不知道。”
“旁人我是不担心，只是太妃娘娘恐怕承受不住。”
自己的儿子对女儿抱着那样的感情，以孙太妃那柔弱的性格，怕是会疯。
“太妃那儿，只能暂时瞒着。文苑虽然偏执，可好歹还是有分寸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很清楚。太妃是他生母，他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更何况，他和十一现在都年岁尚小，就算不顾虑太妃，他也是会顾虑十一的。”
“说得也是。”小十一年仅七岁，对于男女之情根本不懂，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只怕是对牛弹琴。
然而两人都低估了萧锦的城府，他根本就不打算等到十一开窍，从一开始，他就打好了算盘要让十一从小就接受他的思想熏陶。
直到多年以后，凤明仪和萧湛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想要掐死这如狐狸一般狡猾可恶的臭小子。
十皇子府的地牢，血迹斑驳的十字架上钉着一个人。
那人身上被戳了好几个血窟窿，每一个血窟窿都精准地避过要害，让人吊着一口气痛苦不堪，却又死不了。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啊！”
一声惨叫随着辣椒水泼来而回荡在地牢之中。
那满脸血污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仔细看，正是灯会那天，贩卖小十一的糖葫芦小贩！
“十一在那个时候，也有说过不要吧，你是怎么做的？嗯？”
一瓢辣椒水泼完，萧锦抬手让影卫放下舀水的瓢，自己拿起旁边被烧得通红的火钳。
一步一步走向那小贩。
呲！
滚烫的火钳重重地按在小贩身上，皮肉在烈火的炙烤之下翻卷焦糊。
小贩想要张口大叫，嘴在张开的一瞬间，只感到一阵剧痛，舌头被硬生生割下，满口都是鲜血！大量的血液倒灌入喉，呛得他咳嗽不断！
身体因为咳嗽的缘故而颤抖不已，那块被火钳熨烫的皮肤因为他的动作而被刮下了一层血皮！
“殿下，让属下来吧，莫要脏了您的手。”
那小贩的鲜血滴落在地上，溅起朵朵血花，影卫见萧锦的衣服上沾染了血迹，上前道。
“嗯。”萧锦是有洁癖的，瞥了眼那沾血的地方，毫不犹豫地脱下了外袍，丢到一旁的火盆中烧了个精光。
“这里交给你了，记住，别让他死得太利落。”
十一受了多少惊吓，这个渣滓定要十倍偿还！
出了地牢，抬眼便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
“四哥，四嫂”
他毫不慌乱，神色如常地打招呼。
“十弟何时回来的？”
见他没有穿外袍，萧湛皱了皱眉头，这可是冬天，天寒地冻的，他也不怕染了风寒。
回首给铁衣使了个眼色，让他给萧锦递了件披风过去。
萧锦也不客气，拿着就往身上披。
“刚回来几个时辰。”
他一边穿，一边道。
“回来都去了哪里？”萧湛问，眼底的神色颇为严肃。
仿佛眼前站着的不是自己的弟弟，而是一个待审的犯人。
“去了趟九里巷。”
萧锦实话实说，他没有必要瞒着萧湛，因为他知道，他瞒不过四哥。
“做了什么？”
这小子倒是实诚，萧湛挑挑眉。
“四哥应是知道的，何故多此一问。”
那九里巷的人都是他所杀，他从未想过要否认。
“十殿下何时有了这等身手？”
虽然之前就从蔺文韬口中得知了这一消息，可亲耳听到萧锦承认，凤明仪还是忍不住心头一惊。
面前这个年仅七岁的孩子，竟然有这等身手，论是谁都会觉得惊愕。
“摸约大半年前，在四哥逼退萧衍的时候。”系好了披风的带子，用力拉了拉，嗯，还算结实。
“你这小子……”这小子说什么就答什么，所言所语和玲珑阁来的消息一字不差。
他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打算隐瞒。
萧湛苦笑出声，大手覆在他头顶，用力揉了揉：“你就不怕我对你动手？”
“四哥何故对我动手？”萧锦抬起头看着他。
“小小年纪就如此身手，凭一人之力铲除九里巷几十余口人而不留痕迹，这样的人，放眼十国难以找出一个。倘若任由十殿下如此成长下去，几年之后，就算是云澈也不见得是你的对手。”说话间，凤明仪的指缝中缓缓露出金针的针头。
“所以，四嫂是怕我长大之后威胁到四哥么？”萧锦嘴角一勾，往前走了一步：“既然如此，那四嫂大可现在就朝着我的天灵种下一针，以绝后患。”
“十殿下如此自信，就不怕我当真要了你的命？”
握针的手缓缓抬起，定在他的额前。
针尖刺在他眉心处，只要稍稍用力，这金针就会直入大脑，萧锦便就此一命呜呼。
萧锦不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凤明仪，嘴角的笑容一丝不减。
“真是个不可爱的小鬼。”
见他一点都没有露怯，凤明仪瘪了瘪嘴，放下了手。
“你果真没说错，十殿下很是无趣。”
“我早说过，文苑不会如此胆小。”
萧湛笑着揽过她，低头在她耳畔道：“愿赌服输，今夜你可得都听我的。”
凤明仪俏脸一红，手指在他后腰处用力捏了捏。
这人真是，十皇子还在呢，做什么这般动手动脚。
“四嫂不必在意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萧锦看着兄嫂当着自己的面暗戳戳打闹，微微一笑。
“……”凤明仪不想说话，这小子在旁边看戏看得挺过瘾。
“行了，莫要揶揄你四嫂，没大没小的。”
萧湛护着媳妇，转头对面前的小鬼道：“既然回来了，就快点进宫给你母妃请安。太妃娘娘听说你回来，早命小厨房给你准备了许多吃食，就等着你过去。”
萧锦开口想要问十一的情况，还没等他说出口，凤明仪就已经猜到他想要说什么。
“太妃娘娘现在寸步不离地守在十一公主身边，殿下一去便能看到。”
“多谢四嫂。”话落，只眨眼间，人就消失在了凤明仪二人眼前。
“你说得果真不错，看十皇子对十一公主的态度，恐怕那孩子的感情当真不一般。”
凤明仪轻叹一气，抬头看向萧湛：“这种情况，你打算怎么办？”
真就由着十皇子这般对自己妹妹抱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这可是有违亲伦之举，若是被旁人知晓，必定会掀起腥风骇浪。
“静观其变。”萧湛看着萧锦离去的方向，沉声道。
“那小子的能耐你也看到了，假以时日，以他的身手，根本难以在十国境内找到能与之匹敌之人。就算是我，也不见得能够制得住他。更何况，那小子的脾性自小就倔，一不小心逼得紧了，会做出什么来，谁都不知道。”
“旁人我是不担心，只是太妃娘娘恐怕承受不住。”
自己的儿子对女儿抱着那样的感情，以孙太妃那柔弱的性格，怕是会疯。
“太妃那儿，只能暂时瞒着。文苑虽然偏执，可好歹还是有分寸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很清楚。太妃是他生母，他不会不顾及她的感受。更何况，他和十一现在都年岁尚小，就算不顾虑太妃，他也是会顾虑十一的。”
“说得也是。”小十一年仅七岁，对于男女之情根本不懂，这个时候跟她说这些，只怕是对牛弹琴。
然而两人都低估了萧锦的城府，他根本就不打算等到十一开窍，从一开始，他就打好了算盘要让十一从小就接受他的思想熏陶。
直到多年以后，凤明仪和萧湛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想要掐死这如狐狸一般狡猾可恶的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