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发落
“皇上，老臣早就与这孽障断了父女关系！这孽女所做之事，老臣毫不知情！”冯族长松开拽着冯妃头发的手，双膝跪地道。
笑话！这孽障做的事追究起来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毒害皇室，背地偷人，这两条随便一条就够她死上百次千次了！要死，她一个人死！他可不想整个家族都砸在这蠢女人手里！现在，他自然是要与她撇清关系，越干净越好！
然而他想要撇清关系，现实可由不得他。
萧湛居高临下地看着冯族长扣在地上的头颅，眼露寒光：“血浓于水，冯族长，即便是你口头上宣布断了与冯妃的父女关系，这深入血脉的联系，可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
抬眼，对门口的铁衣点了点头。
铁衣听令，立刻从外面带了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女儿！”妇人一见到冯妃就泪流满面地扑了上来。
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哭得泪流满面。
“娘！”
冯妃本就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心上人不要她，父亲又当着所有人的面不认她，此刻见着母亲，更是触动了心头那委屈的泉眼，抱着母亲就痛哭出声。
被女儿哀恸的哭声嚎得心头如刀扎一般，妇人把女儿抱得更紧。
在看到女儿脸上的红肿时，怒从中来：“孩子，谁打的你？”
冯妃不敢说是冯族长，可她的眼神已经道明了一切。
妇人会意，抬眼狠狠瞪着冯族长，厉声喝道：“冯季！我孙家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妃儿她因为是女孩儿，从小不受你待见就算了，现在你竟敢打她？你可别忘了！妃儿她身上还有一半的孙家血统！你们冯家可是靠着我们孙家才能够支撑到现在的！你现在不但不认她，还当众打她，我看你是不想冯家再混下去了是吗？”
“你闭嘴！”冯族长被这妇人吵得心烦意乱。
本来这场面就十分混乱，她还来添什么乱？
这个孽障做了这么多罪事，不与她脱干净关系，难不成还等着被她拉下水不成？
“冯夫人稍安勿躁。”
这妇人的音量可不小，青锋听得都觉得头晕脑胀。
看了看萧湛和凤明仪这两位主子，都是一副蹙眉的表情。
经青锋提醒，冯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皇帝还在自己面前，自己方才一心扑在女儿身上，竟是忘了礼仪。
“臣妇见过皇上。”
慌忙低身行了礼，冯夫人诚惶诚恐地低着头。
“方才朕听冯夫人的意思，这冯妃还是冯家人是么？”
没有让这妇人起身，萧湛问道。
冯族长的心头一紧，慌忙瞪向自己这位夫人，连连给她使眼色让她拒绝再认这个女儿，免得祸及冯家。
然而冯夫人却对他的眼色视而不见，她的女儿，她绝不可能不认！
“是，这孩子一日是冯家人，终生都是冯家人！”
这个蠢货！
冯族长只觉心底一凉，整个人恍若跌入了地狱深渊，连跪着的姿势都维持不住了，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完了，冯家完了……
萧湛闻言，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好，既然冯夫人都这么说了，诸位，你们可都听见了？”
扫视一周，那些贵族哪里还敢再说其他，都纷纷点头：“回皇上，听见了。”
“那么，冯夫人，你这女儿违背宫规，与旁的男人私会，这件事，你可知道？”
“什么？”冯夫人大惊：“谁？皇上，臣妇的女儿由臣妇一手教养长大，她最是循规蹈矩，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腌臜龌龊之事！想来定是有人刻意陷害她！这才让她着了道！”说话间，她厉眸瞪向一旁的凤明仪：“臣妇听女儿说过，当初在恭王府的时候，鸣凰公主可没少欺负臣妇的女儿！甚至将她安排在马棚旁的杂院！此事说不定，也是鸣凰公主搞的鬼！皇上可莫要冤枉了臣妇的女儿！偏袒了真正的贼人！”
“循规蹈矩？”凤明仪听着这四个字，这是她有生以来，觉得这四个字用得最为讽刺的时候。
倘若冯妃能够称得上是循规蹈矩，那么这个世上，可就没有循规蹈矩的人了。
“冯夫人可莫要信口开河，冯妃自己把身子给了西雍太子这件事，可是她自己说的，方才诸位贵族族长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凤明仪冷笑着对冯夫人道：“而且，冯夫人说冯妃是您一手教养长大，如此看来，冯夫人您的学识也不怎么高，教出来的女儿肚子里面没几滴墨，算计人倒是颇为熟稔。看来这冯家着实家大业大，夫人没少与府邸中的那些妾侍填房们少做争斗吧？”
“你！”冯夫人被怼的无言反驳。
早听说这位鸣凰公主口舌极为厉害，她本不以为然，想着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她可是在深宅中磨练了几十年的妇人，难道还能怕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不成！这才有胆子在方才那般诋毁凤明仪，谁知道，被她杀了个回马枪！
“哦对了，冯夫人可还知道，你这女儿，也是害死我师父的罪魁祸首。谋害皇族是什么罪名，冯夫人既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应该很清楚吧？”凤明仪继续道。
轰！
冯夫人的脑海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开了花。
她盯着凤明仪半晌，然后将目光转移到萧湛，再转移到其余各个贵族族长的身上。
他们的眼神没有半分躲避，而且那些族长们也是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看来这女人所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置信地看着冯妃，她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谋害皇族，那可是株连的罪责！
这孩子怎么敢！
这下，她算是知道，为何方才冯季不惜一切也要与她撇清关系了！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她谋害皇族的罪名定下，别说冯家跑不掉，就连她们孙家也要跟着家破人亡啊！
“娘，我……”
冯妃见着冯夫人的眼神，心头一凉。
“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冯妃也已经自己认了罪责，也省了大理寺那边的审理流程。冯妃与旁人私通，论罪当诛，谋害皇室，更是罪加一等！今日，废去她嫔妃的品阶，降为罪人，冯家教女不严，连诛三族，削去贵族封号，降为庶民！至于孙家……”萧湛冷眼看了看旁边的冯夫人，看得人心里七上八下，双腿发颤，战战兢兢地仔细听着关于孙家的发落。
“孙家削去爵位，其族内在朝为官者，皆降级三等！”
命令一下，冯夫人跌坐在地，生无可恋地看向前方，视线没有焦点，没人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
贵族的爵位就是名望，是荣耀的象征。
没了爵位，贵族这个身份就是个笑话！
一个披着华丽外壳，外强中干的家族，没有人会放在眼里！
今后孙家的日子会有多么难过，冯夫人想象不到。
她从小就是生活在家族荣耀的光辉之下，没了这光辉的笼罩，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得了多久。
“北凌皇脸上的伤口好了？竟是这么快就摘了面具，愈合速度可真是惊人呐。”
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萧湛的脸，楚非墨道。
一口气削了两个贵族，也不怕引起这些贵族的反弹。
楚非墨将整件事情都看在眼里，这个萧湛，还真是强势得令人发憷。
“说起来，西雍太子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代？”
让他留在这里，可不是单纯为了让他看戏的，上前半步，微微挡住了他看凤明仪的视线。
“皇上，老臣早就与这孽障断了父女关系！这孽女所做之事，老臣毫不知情！”冯族长松开拽着冯妃头发的手，双膝跪地道。
笑话！这孽障做的事追究起来可是要株连九族的！毒害皇室，背地偷人，这两条随便一条就够她死上百次千次了！要死，她一个人死！他可不想整个家族都砸在这蠢女人手里！现在，他自然是要与她撇清关系，越干净越好！
然而他想要撇清关系，现实可由不得他。
萧湛居高临下地看着冯族长扣在地上的头颅，眼露寒光：“血浓于水，冯族长，即便是你口头上宣布断了与冯妃的父女关系，这深入血脉的联系，可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
抬眼，对门口的铁衣点了点头。
铁衣听令，立刻从外面带了一个妇人走了进来。
“女儿！”妇人一见到冯妃就泪流满面地扑了上来。
张开手臂将她揽入怀中，哭得泪流满面。
“娘！”
冯妃本就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心上人不要她，父亲又当着所有人的面不认她，此刻见着母亲，更是触动了心头那委屈的泉眼，抱着母亲就痛哭出声。
被女儿哀恸的哭声嚎得心头如刀扎一般，妇人把女儿抱得更紧。
在看到女儿脸上的红肿时，怒从中来：“孩子，谁打的你？”
冯妃不敢说是冯族长，可她的眼神已经道明了一切。
妇人会意，抬眼狠狠瞪着冯族长，厉声喝道：“冯季！我孙家可从来没有对不起你过！妃儿她因为是女孩儿，从小不受你待见就算了，现在你竟敢打她？你可别忘了！妃儿她身上还有一半的孙家血统！你们冯家可是靠着我们孙家才能够支撑到现在的！你现在不但不认她，还当众打她，我看你是不想冯家再混下去了是吗？”
“你闭嘴！”冯族长被这妇人吵得心烦意乱。
本来这场面就十分混乱，她还来添什么乱？
这个孽障做了这么多罪事，不与她脱干净关系，难不成还等着被她拉下水不成？
“冯夫人稍安勿躁。”
这妇人的音量可不小，青锋听得都觉得头晕脑胀。
看了看萧湛和凤明仪这两位主子，都是一副蹙眉的表情。
经青锋提醒，冯夫人这才反应过来，皇帝还在自己面前，自己方才一心扑在女儿身上，竟是忘了礼仪。
“臣妇见过皇上。”
慌忙低身行了礼，冯夫人诚惶诚恐地低着头。
“方才朕听冯夫人的意思，这冯妃还是冯家人是么？”
没有让这妇人起身，萧湛问道。
冯族长的心头一紧，慌忙瞪向自己这位夫人，连连给她使眼色让她拒绝再认这个女儿，免得祸及冯家。
然而冯夫人却对他的眼色视而不见，她的女儿，她绝不可能不认！
“是，这孩子一日是冯家人，终生都是冯家人！”
这个蠢货！
冯族长只觉心底一凉，整个人恍若跌入了地狱深渊，连跪着的姿势都维持不住了，整个人瘫软了下去。完了，冯家完了……
萧湛闻言，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好，既然冯夫人都这么说了，诸位，你们可都听见了？”
扫视一周，那些贵族哪里还敢再说其他，都纷纷点头：“回皇上，听见了。”
“那么，冯夫人，你这女儿违背宫规，与旁的男人私会，这件事，你可知道？”
“什么？”冯夫人大惊：“谁？皇上，臣妇的女儿由臣妇一手教养长大，她最是循规蹈矩，绝不可能做出这种腌臜龌龊之事！想来定是有人刻意陷害她！这才让她着了道！”说话间，她厉眸瞪向一旁的凤明仪：“臣妇听女儿说过，当初在恭王府的时候，鸣凰公主可没少欺负臣妇的女儿！甚至将她安排在马棚旁的杂院！此事说不定，也是鸣凰公主搞的鬼！皇上可莫要冤枉了臣妇的女儿！偏袒了真正的贼人！”
“循规蹈矩？”凤明仪听着这四个字，这是她有生以来，觉得这四个字用得最为讽刺的时候。
倘若冯妃能够称得上是循规蹈矩，那么这个世上，可就没有循规蹈矩的人了。
“冯夫人可莫要信口开河，冯妃自己把身子给了西雍太子这件事，可是她自己说的，方才诸位贵族族长们可都听得清清楚楚。”凤明仪冷笑着对冯夫人道：“而且，冯夫人说冯妃是您一手教养长大，如此看来，冯夫人您的学识也不怎么高，教出来的女儿肚子里面没几滴墨，算计人倒是颇为熟稔。看来这冯家着实家大业大，夫人没少与府邸中的那些妾侍填房们少做争斗吧？”
“你！”冯夫人被怼的无言反驳。
早听说这位鸣凰公主口舌极为厉害，她本不以为然，想着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能耐？她可是在深宅中磨练了几十年的妇人，难道还能怕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不成！这才有胆子在方才那般诋毁凤明仪，谁知道，被她杀了个回马枪！
“哦对了，冯夫人可还知道，你这女儿，也是害死我师父的罪魁祸首。谋害皇族是什么罪名，冯夫人既然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应该很清楚吧？”凤明仪继续道。
轰！
冯夫人的脑海中，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炸开了花。
她盯着凤明仪半晌，然后将目光转移到萧湛，再转移到其余各个贵族族长的身上。
他们的眼神没有半分躲避，而且那些族长们也是一副无言以对的表情，看来这女人所说的，都是真的！
不可置信地看着冯妃，她松开了抱着她的手，脚步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
谋害皇族，那可是株连的罪责！
这孩子怎么敢！
这下，她算是知道，为何方才冯季不惜一切也要与她撇清关系了！
现在这种情况，只要她谋害皇族的罪名定下，别说冯家跑不掉，就连她们孙家也要跟着家破人亡啊！
“娘，我……”
冯妃见着冯夫人的眼神，心头一凉。
“好了，天色已经不早了，既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冯妃也已经自己认了罪责，也省了大理寺那边的审理流程。冯妃与旁人私通，论罪当诛，谋害皇室，更是罪加一等！今日，废去她嫔妃的品阶，降为罪人，冯家教女不严，连诛三族，削去贵族封号，降为庶民！至于孙家……”萧湛冷眼看了看旁边的冯夫人，看得人心里七上八下，双腿发颤，战战兢兢地仔细听着关于孙家的发落。
“孙家削去爵位，其族内在朝为官者，皆降级三等！”
命令一下，冯夫人跌坐在地，生无可恋地看向前方，视线没有焦点，没人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
贵族的爵位就是名望，是荣耀的象征。
没了爵位，贵族这个身份就是个笑话！
一个披着华丽外壳，外强中干的家族，没有人会放在眼里！
今后孙家的日子会有多么难过，冯夫人想象不到。
她从小就是生活在家族荣耀的光辉之下，没了这光辉的笼罩，她不知道自己能够撑得了多久。
“北凌皇脸上的伤口好了？竟是这么快就摘了面具，愈合速度可真是惊人呐。”
似笑非笑地打量着萧湛的脸，楚非墨道。
一口气削了两个贵族，也不怕引起这些贵族的反弹。
楚非墨将整件事情都看在眼里，这个萧湛，还真是强势得令人发憷。
“说起来，西雍太子是不是应该给朕一个交代？”
让他留在这里，可不是单纯为了让他看戏的，上前半步，微微挡住了他看凤明仪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