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栽赃嫁祸
“公主，这里有挖掘过的痕迹。”
凤明仪主仆三人来到昨夜刘公公受惊的地方。
这里的草丛明显被压塌了，血迹斑斑，根本就没有清理过。
周围的土也比其他的地方要松散柔软很多，踩一脚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血腥味太浓了。
凤明仪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忍着不适。
月白蹲下身抓了一把土起来，土还是湿润的，一捏，土块碎裂落下，留下了一掌心的血迹。
“公主。”
意识到这里可能发生了什么，月白看向凤明仪，脸色凝重。
“尸体肯定被埋在了这里。”诡异的感觉席卷全身。
凤明仪看了看周围，奇怪，太奇怪了，这里明明是冯妃的院子，可从她们进来到现在，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门口没有侍卫，她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侍女传报。
就好像，是刻意放她们进来的一样。
而且听那刘公公说，昨夜他跑回太监所之后，有刺客暗中追杀他，所以他才躲进了侍卫所。
既然如此，为何那些人不转移尸体，现场也不打扫，让她们这么轻易地就发现了？
那刘公公看上去胆小怕事，从方才与他谈话她看得出来，那人不是阴险狡诈之辈。
如果他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只有冯妃这边的人了。
“鸣凰公主，您这是在干什么？”
凤明仪还在沉思中，身后便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转过头，便看到冯妃带着大帮人站在背后，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皇上！冯妃娘娘果然没有说错！这一切就是鸣凰公主搞的鬼！现在证据确凿，皇上难道还想要庇护她么？”
说话的，是冯妃的父亲，冯家宗族的大族长，他的目光在瞥到凤明仪面前那抔渗血的泥土后，对着萧湛道。
“证据确凿？鸣凰倒是有些疑惑了，冯族长所说的证据确凿，是指哪一方面？”
凤明仪转过身来，毫无惧色地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眼神中透着的幽光，让冯族长不禁为之震慑。
这女人，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却给他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各族族长果然没说错，这女人留不得！倘若她做了北凌皇后，他们贵族恐怕就要被死死压制在皇族之下了！
“哼！老夫所说的是什么，鸣凰公主莫要明知故问！你看看你脚下的土，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下面埋了什么，难道还要老夫让人给你挖开才认罪吗？”他的话刚刚落下，身后的侍卫们就已经拿着铲子开始动手了。
凤明仪也不阻止，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地把土堆铲平，挖出来一具浑身是血，喉咙被捅穿的女尸。
女尸死不瞑目，被翻过来的时候，那双不甘的眼神对上冯妃，吓得她花容失色地大叫一声。
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踉跄地躲在冯族长身后。
因为动作有些过大，导致她身上的一些首饰掉在了地上，凤明仪低头看了眼那地上熟悉的发钗，心里有了数。
那是她送给瑨妃內侍女官的首饰，是她母亲顾若心最喜欢的一支发钗，她不可能认错。
天青此前跟踪她之后就回来禀报过，这个女官拿了东西之后没有直接出宫，而是来了这冯妃的寝殿。当时她便知道，自己没有多心，这女官的确是有猫腻。
这女官的死状和瑨妃一模一样，如此看来，那瑨妃的死，也是出自冯妃的手笔。
“父亲，太可怕了！那女官的死状和瑨妃妹妹一模一样！”
冯妃趴在冯族长肩膀上，瑟瑟发抖着。
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略微安抚之后，冯族长狠狠瞪了凤明仪一眼，随后领着所有贵族朝萧湛跪下：“皇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鸣凰公主倘若不是凶手，又怎会知道这女官的埋尸地点？而且这女官的致死手法与瑨妃同出一辙，这便说明，鸣凰公主不仅仅是杀了这女官的凶手！还是杀了瑨妃的凶手！”
“仔细想想，公主利用这女官坐实瑨妃妹妹构陷安王殿下的罪责，将其送入内廷司杀害，然后为了灭口，又用同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了这女官。如此心思，当真是狠毒至极！皇上，这样的女人若是做了我北凌的一国之母那可怎么了得！”冯妃趁势煽风点火，也跟着自己的父亲跪倒在萧湛面前：“求皇上给瑨妃妹妹一个公道！给贵族一个公道！”
“皇上！这恶毒之女留不得！杀人偿命，她一连害了两条人命，该是用她的性命来填补！请皇上赐死鸣凰公主！还我贵族一个交代！”
“请皇上赐死鸣凰公主！还贵族一个交代！”
跟随着冯族长，其余各族的族长们纷纷低头，异口同声地朝着萧湛请求道。
面对如此浩大的声势，萧湛一脸淡然。
视线转移到凤明仪那边，朝她伸出手，徐徐开口，语气轻缓柔和：“明仪，过来，那边脏。”
她的裙角已经被翻起来的土块弄脏了，他弯下腰，亲自为她拂了拂尘土。
“皇上！您可不能再纵容这个妖女了！红颜祸水啊！”
见萧湛似乎并没有要惩治凤明仪的意思，冯族长嘶声竭力地吼道。
“冯族长仅凭明仪站在埋尸的地点就认定明仪是凶手，似乎有些太过武断了。”
萧湛起身，手臂揽住凤明仪的肩膀，二人齐齐转过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一群贵族。
“若真是要追究埋尸的地点……”视线停留在冯妃的身上：“这尸体是埋在冯妃宫里的，要说嫌疑，也是冯妃的嫌疑最大不是么？”
“皇上！那也可能是鸣凰公主故意将尸体埋在臣妾这里，就是为了要栽赃嫁祸臣妾啊！”
冯妃慌忙抬头辩解道：“皇上也知道，臣妾还在恭王府的时候就与鸣凰公主有些不合，公主想要陷害臣妾，也是有动机，有理由的。”
“冯妃，你觉得，你身上最大的价值是什么？”
凤明仪听着她的话，不禁嗤笑出了声。
这女人的自我意识未免也太高了些，就凭她，还不足以让她花费任何心思。
“你……”
冯妃语结，对于凤明仪的话，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左不过就是一个贵族之女，据我所知，在冯家，除了一个嫡女的身份，也并没有其他所长。我若要陷害你，有许多办法可以用，不必选择这种把自己拉下水的下策。冯妃，做人，最好还是认清楚自己的位置，莫要高估了自己的价值，徒惹人笑话。”凤明仪看了眼那死不瞑目的女尸，自从她重生一世之后，便是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冤死的魂魄会通过尸体来表达自己的怨怒，那女官一双直勾勾盯着冯妃的眼睛，便是对她所信的验证。
“冯妃，这发钗，可真是独特又精致啊，不知是谁给你的？”
纤细的手指了指冯妃手中的发钗，凤明仪饱含深意的眼神，让冯妃不敢直视。
“这是……”冯妃正要开口说，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还没说出口，就被凤明仪截了话。
“这发钗上的珠玉可是南诏特有的，你若说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可没人相信。”
“这是先前司宝库给本宫打造的。”冯妃转而改口。
“司宝库么？”凤明仪喃喃一声，冷笑道：“司宝库所打造的每一件饰品，都会记录在册，既然冯妃说这是司宝库打造的，那便请司宝库的管事过来一趟，我们核对核对如何？”
“鸣凰公主莫要岔开话题！现在是在说你残害女官和瑨妃一事！何故扯到小女发钗？难不成，是你自己心虚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见女儿被凤明仪压得抬不起头来，冯族长心底暗骂一声不中用，对着凤明仪呵斥道。
“心虚？”凤明仪摇了摇头：“若说心虚，现在最心虚的应该是冯妃才对。冯族长可知，你女儿手上的发钗，是鸣凰的母后，顾若心生前所有！这个发钗，昨日可是被鸣凰赐给了这內侍女官的！现在这內侍女官的尸体出现在冯妃宫中，赏赐给她的东西被冯妃捏在手里，冯族长，你倒是说说，这一点，你们贵族要怎么解释？”
“公主，这里有挖掘过的痕迹。”
凤明仪主仆三人来到昨夜刘公公受惊的地方。
这里的草丛明显被压塌了，血迹斑斑，根本就没有清理过。
周围的土也比其他的地方要松散柔软很多，踩一脚下去，就是一个深深的脚印。
血腥味太浓了。
凤明仪捂住鼻子，皱着眉头忍着不适。
月白蹲下身抓了一把土起来，土还是湿润的，一捏，土块碎裂落下，留下了一掌心的血迹。
“公主。”
意识到这里可能发生了什么，月白看向凤明仪，脸色凝重。
“尸体肯定被埋在了这里。”诡异的感觉席卷全身。
凤明仪看了看周围，奇怪，太奇怪了，这里明明是冯妃的院子，可从她们进来到现在，却是一个人影都没有见到。
门口没有侍卫，她们进来的时候也没有侍女传报。
就好像，是刻意放她们进来的一样。
而且听那刘公公说，昨夜他跑回太监所之后，有刺客暗中追杀他，所以他才躲进了侍卫所。
既然如此，为何那些人不转移尸体，现场也不打扫，让她们这么轻易地就发现了？
那刘公公看上去胆小怕事，从方才与他谈话她看得出来，那人不是阴险狡诈之辈。
如果他没有问题，那有问题的，就只有冯妃这边的人了。
“鸣凰公主，您这是在干什么？”
凤明仪还在沉思中，身后便传来了凌乱的脚步声，转过头，便看到冯妃带着大帮人站在背后，睁大了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皇上！冯妃娘娘果然没有说错！这一切就是鸣凰公主搞的鬼！现在证据确凿，皇上难道还想要庇护她么？”
说话的，是冯妃的父亲，冯家宗族的大族长，他的目光在瞥到凤明仪面前那抔渗血的泥土后，对着萧湛道。
“证据确凿？鸣凰倒是有些疑惑了，冯族长所说的证据确凿，是指哪一方面？”
凤明仪转过身来，毫无惧色地看着他，那双清冷的眼神中透着的幽光，让冯族长不禁为之震慑。
这女人，明明什么都还没有做，却给他不可侵犯的神圣感！
各族族长果然没说错，这女人留不得！倘若她做了北凌皇后，他们贵族恐怕就要被死死压制在皇族之下了！
“哼！老夫所说的是什么，鸣凰公主莫要明知故问！你看看你脚下的土，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下面埋了什么，难道还要老夫让人给你挖开才认罪吗？”他的话刚刚落下，身后的侍卫们就已经拿着铲子开始动手了。
凤明仪也不阻止，就站在旁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地把土堆铲平，挖出来一具浑身是血，喉咙被捅穿的女尸。
女尸死不瞑目，被翻过来的时候，那双不甘的眼神对上冯妃，吓得她花容失色地大叫一声。
双手捂着自己的脸，踉跄地躲在冯族长身后。
因为动作有些过大，导致她身上的一些首饰掉在了地上，凤明仪低头看了眼那地上熟悉的发钗，心里有了数。
那是她送给瑨妃內侍女官的首饰，是她母亲顾若心最喜欢的一支发钗，她不可能认错。
天青此前跟踪她之后就回来禀报过，这个女官拿了东西之后没有直接出宫，而是来了这冯妃的寝殿。当时她便知道，自己没有多心，这女官的确是有猫腻。
这女官的死状和瑨妃一模一样，如此看来，那瑨妃的死，也是出自冯妃的手笔。
“父亲，太可怕了！那女官的死状和瑨妃妹妹一模一样！”
冯妃趴在冯族长肩膀上，瑟瑟发抖着。
拍了拍女儿的肩膀略微安抚之后，冯族长狠狠瞪了凤明仪一眼，随后领着所有贵族朝萧湛跪下：“皇上！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鸣凰公主倘若不是凶手，又怎会知道这女官的埋尸地点？而且这女官的致死手法与瑨妃同出一辙，这便说明，鸣凰公主不仅仅是杀了这女官的凶手！还是杀了瑨妃的凶手！”
“仔细想想，公主利用这女官坐实瑨妃妹妹构陷安王殿下的罪责，将其送入内廷司杀害，然后为了灭口，又用同样残忍的手段杀害了这女官。如此心思，当真是狠毒至极！皇上，这样的女人若是做了我北凌的一国之母那可怎么了得！”冯妃趁势煽风点火，也跟着自己的父亲跪倒在萧湛面前：“求皇上给瑨妃妹妹一个公道！给贵族一个公道！”
“皇上！这恶毒之女留不得！杀人偿命，她一连害了两条人命，该是用她的性命来填补！请皇上赐死鸣凰公主！还我贵族一个交代！”
“请皇上赐死鸣凰公主！还贵族一个交代！”
跟随着冯族长，其余各族的族长们纷纷低头，异口同声地朝着萧湛请求道。
面对如此浩大的声势，萧湛一脸淡然。
视线转移到凤明仪那边，朝她伸出手，徐徐开口，语气轻缓柔和：“明仪，过来，那边脏。”
她的裙角已经被翻起来的土块弄脏了，他弯下腰，亲自为她拂了拂尘土。
“皇上！您可不能再纵容这个妖女了！红颜祸水啊！”
见萧湛似乎并没有要惩治凤明仪的意思，冯族长嘶声竭力地吼道。
“冯族长仅凭明仪站在埋尸的地点就认定明仪是凶手，似乎有些太过武断了。”
萧湛起身，手臂揽住凤明仪的肩膀，二人齐齐转过身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一群贵族。
“若真是要追究埋尸的地点……”视线停留在冯妃的身上：“这尸体是埋在冯妃宫里的，要说嫌疑，也是冯妃的嫌疑最大不是么？”
“皇上！那也可能是鸣凰公主故意将尸体埋在臣妾这里，就是为了要栽赃嫁祸臣妾啊！”
冯妃慌忙抬头辩解道：“皇上也知道，臣妾还在恭王府的时候就与鸣凰公主有些不合，公主想要陷害臣妾，也是有动机，有理由的。”
“冯妃，你觉得，你身上最大的价值是什么？”
凤明仪听着她的话，不禁嗤笑出了声。
这女人的自我意识未免也太高了些，就凭她，还不足以让她花费任何心思。
“你……”
冯妃语结，对于凤明仪的话，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你左不过就是一个贵族之女，据我所知，在冯家，除了一个嫡女的身份，也并没有其他所长。我若要陷害你，有许多办法可以用，不必选择这种把自己拉下水的下策。冯妃，做人，最好还是认清楚自己的位置，莫要高估了自己的价值，徒惹人笑话。”凤明仪看了眼那死不瞑目的女尸，自从她重生一世之后，便是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之说，冤死的魂魄会通过尸体来表达自己的怨怒，那女官一双直勾勾盯着冯妃的眼睛，便是对她所信的验证。
“冯妃，这发钗，可真是独特又精致啊，不知是谁给你的？”
纤细的手指了指冯妃手中的发钗，凤明仪饱含深意的眼神，让冯妃不敢直视。
“这是……”冯妃正要开口说，这是她从家里带来的，还没说出口，就被凤明仪截了话。
“这发钗上的珠玉可是南诏特有的，你若说是你从家里带来的，可没人相信。”
“这是先前司宝库给本宫打造的。”冯妃转而改口。
“司宝库么？”凤明仪喃喃一声，冷笑道：“司宝库所打造的每一件饰品，都会记录在册，既然冯妃说这是司宝库打造的，那便请司宝库的管事过来一趟，我们核对核对如何？”
“鸣凰公主莫要岔开话题！现在是在说你残害女官和瑨妃一事！何故扯到小女发钗？难不成，是你自己心虚了！不敢再继续说下去？”见女儿被凤明仪压得抬不起头来，冯族长心底暗骂一声不中用，对着凤明仪呵斥道。
“心虚？”凤明仪摇了摇头：“若说心虚，现在最心虚的应该是冯妃才对。冯族长可知，你女儿手上的发钗，是鸣凰的母后，顾若心生前所有！这个发钗，昨日可是被鸣凰赐给了这內侍女官的！现在这內侍女官的尸体出现在冯妃宫中，赏赐给她的东西被冯妃捏在手里，冯族长，你倒是说说，这一点，你们贵族要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