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8章 可疑之人
御书房内，四五个人排成一排站在萧湛面前。
视线扫向眼前的这些人，萧湛眉宇间的沟壑越来越深。
南景行，谢奇，萧允，萧慎，还有……目光停在最后一个人身上，谢临渊……
萧允和南景行一个负责宫中巡逻，另一个负责驻城巡逻，所以并不受宵禁影响。
至于萧慎，就算宵禁后有所行动，凭他的品性，不会对萧羡鱼这个亲妹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所以也不再怀疑对象之中。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谢奇和谢临渊二人了……
“你们二人说说，昨夜宵禁之后，究竟去了何处？”
手指了指谢家的两人，萧湛沉声道。
“回皇上，宵禁之后，臣奉淑妃娘娘之命，一直在娘娘宫中伺候，此事，淑妃娘娘可以作证。”
谢奇低头，鞠躬回道。垂首之际，讽刺的目光瞥了瞥旁边的谢临渊，心头冷笑，哼，谢临渊，你好好等着吧，这次，绝不会让你像上次那样轻易逃过死劫了。
“宫门有落钥的时间，所有外臣在落钥之后都不得待在后宫，淑妃娘娘可是后宫的老人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凤明仪挑眉，双眼微眯，狐疑地看着谢奇。
萧慎亦对他投去审视的目光：“母妃虽然有时候任性些，可基本的规矩还是懂的，落钥之后不得留外臣，这一点她心知肚明，绝无可能在宵禁之后还留着你一个外男在宫中服侍。”
“谢奇，你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莫要凭空捏造事实。你可考虑好了，你若是胆敢骗朕，那可是欺君之罪。”萧湛的声线中，威压深沉。
三股压力齐下，谢奇方才还颇为轻松的心头，顿时感到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不敢抬头看三人，只是抿紧了嘴角，沉默片刻。
“皇上，两位殿下，谢奇就算再怎么不学无术，也断不敢在御前撒谎。”
强压下心头的恐慌，谢奇极尽全力，做出冷静的模样。
“此事淑妃娘娘确实可以为臣下作证，若皇上不信，大可宣淑妃娘娘来此对质。”
哦？看他的样子，倒是颇有把握。
凤明仪冷眼盯着谢奇，与萧湛交换了个眼神。
“谢临渊，你呢？”
萧湛换了个人继续问，余光瞥着谢奇，只见他方才还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
“回皇上，临渊宵禁后颇感不安，所以，去了宫门口一趟。”
谢临渊的声音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的原因而有些沙哑。
他昨夜喝完了伤药后，便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甚是难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萧羡鱼痛苦的神色。隐约间，他好像听到萧羡鱼叫了他的名字。
辗转许久，实在是难以入寝，遂起身，奔向宫门。
彼时，宫门早已落钥，他只能守在宫门外站了一宿，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准备回去。
谁知还没等他挪步，宫中就传出了九公主受辱寻短见的消息，这让谢临渊揪紧了心，在宫门刚刚开启之时，就慌忙冲进了宫。
“皇上，您可是听到了的，这里最有嫌疑的，就是这个谢临渊了！”
谢临渊的话刚刚落下，谢奇就急忙接上，反手指着谢临渊，对萧湛道：“半夜三更不在府中待着，反而往宫门口跑，怎么看，他的嫌疑都是洗不掉的！皇上，听说这个谢临渊不自量力，肖想公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公主此次受辱，定然是他所为！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在宫门落钥之后溜了进来，迷晕公主，对公主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皇上，我谢家向来家风甚严，今日谢临渊做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给我谢家蒙羞！还请皇上莫要心软，直接杀了谢临渊，还公主一个公道，也算是我谢家对公主的赔罪！”
他说得铿锵有力，语气激昂，书房内的所有人，都盯着谢奇，沉默不语。
谢临渊被他指着鼻子，面不改色，只是抬头对上萧湛的双眼，正色道：“皇上，临渊虽然身份低微，可是非善恶临渊是懂的。临渊的确心系公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九公主，所以这份心意，临渊只是默默地藏在心里，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九公主，也不知道。临渊想着，只要公主能够过得好，哪怕今生无缘与公主相守，临渊也无怨无悔。所以，临渊绝不会对公主做出这种事情，还请皇上明鉴！”
谢临渊说完，忍不住咳喘起来，上次被淑妃折磨的伤口又在发痒了。
“四哥，你怎么看？”
萧允的目光在谢奇和谢临渊身上来回转悠，周身的杀气一直未散。
从他知道萧羡鱼出事到现在，他的怒火就一直没有消下去过。
九妹是他最为宝贝的妹妹，从小寄人篱下吃尽苦头，本想着四哥登基之后，他们兄弟二人能够护她下半生周全，谁知，却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对萧羡鱼的愧疚，和对玷污她的贼人的愤恨交织在心头，萧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萧湛沉默片刻，侧过头，与凤明仪对视。
“谢奇，你方才说，谢临渊是迷晕了九公主后才对公主不轨是么？”
凤明仪上前一步，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奇。
明明不过是轻微的一个动作，却让谢奇感到无比的压迫。
他心头一慌，眼睛乱眨，淑妃娘娘说过，这位鸣凰公主不好惹，当时他还不以为然，没想到现在对上，当真是让他背后发寒。
不过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同泰山一样压在他头顶上，让他不敢抬头看她。
生怕她那双眼睛从自己身上看出些什么。
“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见谢奇久久不回凤明仪的话，萧湛的声音低沉了些。
谢奇吓得一颤，当即叩首：“是！”
“哦？”听了他的回答，凤明仪眉梢一挑，直起了腰背。
转过身，萧湛看向谢奇的视线逐渐变得杀气十足，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暂时莫要有任何动作，当即下令：“来人，把谢临渊给我扣下来。”
语气平淡，可其中的气势却容不得人反驳。
青锋铁衣双双上前，一人一边把谢临渊扣了下来。
“谢世子，多亏有你，这才抓到了对九公主不轨的罪人。”看向谢奇的眼底，多了些不明的深意，不过谢奇现在因为谢临渊被捕正是暗喜不已，根本没有注意到凤明仪眼中的神色。嘴角勾起，对着凤明仪又叩又拜：“这是做臣子应该做的事情，鸣凰公主过奖了！”
方才凤明仪的态度还让他十分担心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要搬出永安侯谢瑜来压人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凤明仪竟然下令拿下了谢临渊！哼！看来这个鸣凰公主也不过如此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这下，谢奇在凤明仪面前明显放松了许多。
头也敢抬起来与她对视，在看到凤明仪那张倾国的容颜后，眼神微变，掩饰不住的猥琐视线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谢奇，你最好管好自己的眼睛，否则朕不介意帮你把它挖出来。”
将谢奇对凤明仪的不轨视线看在眼里，萧湛眼底的杀气越来越浓重，若不是这里人太多，他立刻就剜出谢奇那双不规矩的眼睛！
萧湛的威胁让谢奇惶恐万分，为了自己的小命，立刻低下了头，收回自己的视线。
“好了，谢世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凤明仪轻轻握住萧湛的手，对着谢奇下了驱逐令。
待他走后，她抚上他的脸：“不过是一条注定要死的野狗，无需对他动怒。”
为了一个渣滓伤身，不值当。
“等把身后的大鱼钓到，谢奇，非死不可！”萧湛反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看着谢奇离开的方向道。
御书房内，四五个人排成一排站在萧湛面前。
视线扫向眼前的这些人，萧湛眉宇间的沟壑越来越深。
南景行，谢奇，萧允，萧慎，还有……目光停在最后一个人身上，谢临渊……
萧允和南景行一个负责宫中巡逻，另一个负责驻城巡逻，所以并不受宵禁影响。
至于萧慎，就算宵禁后有所行动，凭他的品性，不会对萧羡鱼这个亲妹做出那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所以也不再怀疑对象之中。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谢奇和谢临渊二人了……
“你们二人说说，昨夜宵禁之后，究竟去了何处？”
手指了指谢家的两人，萧湛沉声道。
“回皇上，宵禁之后，臣奉淑妃娘娘之命，一直在娘娘宫中伺候，此事，淑妃娘娘可以作证。”
谢奇低头，鞠躬回道。垂首之际，讽刺的目光瞥了瞥旁边的谢临渊，心头冷笑，哼，谢临渊，你好好等着吧，这次，绝不会让你像上次那样轻易逃过死劫了。
“宫门有落钥的时间，所有外臣在落钥之后都不得待在后宫，淑妃娘娘可是后宫的老人了，怎么会不知道这个规矩？”凤明仪挑眉，双眼微眯，狐疑地看着谢奇。
萧慎亦对他投去审视的目光：“母妃虽然有时候任性些，可基本的规矩还是懂的，落钥之后不得留外臣，这一点她心知肚明，绝无可能在宵禁之后还留着你一个外男在宫中服侍。”
“谢奇，你说话之前最好想清楚，莫要凭空捏造事实。你可考虑好了，你若是胆敢骗朕，那可是欺君之罪。”萧湛的声线中，威压深沉。
三股压力齐下，谢奇方才还颇为轻松的心头，顿时感到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他不敢抬头看三人，只是抿紧了嘴角，沉默片刻。
“皇上，两位殿下，谢奇就算再怎么不学无术，也断不敢在御前撒谎。”
强压下心头的恐慌，谢奇极尽全力，做出冷静的模样。
“此事淑妃娘娘确实可以为臣下作证，若皇上不信，大可宣淑妃娘娘来此对质。”
哦？看他的样子，倒是颇有把握。
凤明仪冷眼盯着谢奇，与萧湛交换了个眼神。
“谢临渊，你呢？”
萧湛换了个人继续问，余光瞥着谢奇，只见他方才还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了下来。
“回皇上，临渊宵禁后颇感不安，所以，去了宫门口一趟。”
谢临渊的声音因为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的原因而有些沙哑。
他昨夜喝完了伤药后，便觉得心里七上八下的，甚是难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中总是浮现出萧羡鱼痛苦的神色。隐约间，他好像听到萧羡鱼叫了他的名字。
辗转许久，实在是难以入寝，遂起身，奔向宫门。
彼时，宫门早已落钥，他只能守在宫门外站了一宿，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准备回去。
谁知还没等他挪步，宫中就传出了九公主受辱寻短见的消息，这让谢临渊揪紧了心，在宫门刚刚开启之时，就慌忙冲进了宫。
“皇上，您可是听到了的，这里最有嫌疑的，就是这个谢临渊了！”
谢临渊的话刚刚落下，谢奇就急忙接上，反手指着谢临渊，对萧湛道：“半夜三更不在府中待着，反而往宫门口跑，怎么看，他的嫌疑都是洗不掉的！皇上，听说这个谢临渊不自量力，肖想公主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公主此次受辱，定然是他所为！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办法在宫门落钥之后溜了进来，迷晕公主，对公主做了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皇上，我谢家向来家风甚严，今日谢临渊做出这种事情，简直就是给我谢家蒙羞！还请皇上莫要心软，直接杀了谢临渊，还公主一个公道，也算是我谢家对公主的赔罪！”
他说得铿锵有力，语气激昂，书房内的所有人，都盯着谢奇，沉默不语。
谢临渊被他指着鼻子，面不改色，只是抬头对上萧湛的双眼，正色道：“皇上，临渊虽然身份低微，可是非善恶临渊是懂的。临渊的确心系公主，也知道自己的身份配不上九公主，所以这份心意，临渊只是默默地藏在心里，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九公主，也不知道。临渊想着，只要公主能够过得好，哪怕今生无缘与公主相守，临渊也无怨无悔。所以，临渊绝不会对公主做出这种事情，还请皇上明鉴！”
谢临渊说完，忍不住咳喘起来，上次被淑妃折磨的伤口又在发痒了。
“四哥，你怎么看？”
萧允的目光在谢奇和谢临渊身上来回转悠，周身的杀气一直未散。
从他知道萧羡鱼出事到现在，他的怒火就一直没有消下去过。
九妹是他最为宝贝的妹妹，从小寄人篱下吃尽苦头，本想着四哥登基之后，他们兄弟二人能够护她下半生周全，谁知，却是发生了这种事情！
对萧羡鱼的愧疚，和对玷污她的贼人的愤恨交织在心头，萧允的胸口剧烈起伏着。
萧湛沉默片刻，侧过头，与凤明仪对视。
“谢奇，你方才说，谢临渊是迷晕了九公主后才对公主不轨是么？”
凤明仪上前一步，俯下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谢奇。
明明不过是轻微的一个动作，却让谢奇感到无比的压迫。
他心头一慌，眼睛乱眨，淑妃娘娘说过，这位鸣凰公主不好惹，当时他还不以为然，没想到现在对上，当真是让他背后发寒。
不过轻轻的一句话，却如同泰山一样压在他头顶上，让他不敢抬头看她。
生怕她那双眼睛从自己身上看出些什么。
“问你话，为何不回答？”
见谢奇久久不回凤明仪的话，萧湛的声音低沉了些。
谢奇吓得一颤，当即叩首：“是！”
“哦？”听了他的回答，凤明仪眉梢一挑，直起了腰背。
转过身，萧湛看向谢奇的视线逐渐变得杀气十足，她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暂时莫要有任何动作，当即下令：“来人，把谢临渊给我扣下来。”
语气平淡，可其中的气势却容不得人反驳。
青锋铁衣双双上前，一人一边把谢临渊扣了下来。
“谢世子，多亏有你，这才抓到了对九公主不轨的罪人。”看向谢奇的眼底，多了些不明的深意，不过谢奇现在因为谢临渊被捕正是暗喜不已，根本没有注意到凤明仪眼中的神色。嘴角勾起，对着凤明仪又叩又拜：“这是做臣子应该做的事情，鸣凰公主过奖了！”
方才凤明仪的态度还让他十分担心她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他本来已经准备好要搬出永安侯谢瑜来压人了，没想到峰回路转，凤明仪竟然下令拿下了谢临渊！哼！看来这个鸣凰公主也不过如此而已！没什么可怕的！
这下，谢奇在凤明仪面前明显放松了许多。
头也敢抬起来与她对视，在看到凤明仪那张倾国的容颜后，眼神微变，掩饰不住的猥琐视线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谢奇，你最好管好自己的眼睛，否则朕不介意帮你把它挖出来。”
将谢奇对凤明仪的不轨视线看在眼里，萧湛眼底的杀气越来越浓重，若不是这里人太多，他立刻就剜出谢奇那双不规矩的眼睛！
萧湛的威胁让谢奇惶恐万分，为了自己的小命，立刻低下了头，收回自己的视线。
“好了，谢世子，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回去吧。”凤明仪轻轻握住萧湛的手，对着谢奇下了驱逐令。
待他走后，她抚上他的脸：“不过是一条注定要死的野狗，无需对他动怒。”
为了一个渣滓伤身，不值当。
“等把身后的大鱼钓到，谢奇，非死不可！”萧湛反握住她的柔荑，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看着谢奇离开的方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