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的确是个浪荡子
    她带着笑,身体保持防备的样子,绕了一圈快速的离去。
    “阿离……”
    “阿才……”
    萧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原来今夜她是百里送吻来的,弄巧成拙,造孽啊!
    萧文才看着萧离离去的背影,心中喊了她好多次,想要她留下来,不要走……
    可是最后腿脚都不听他使唤,他又一次放弃了追求的权利。
    也许是心底那个不让他去的声音太大了,那个声音告诉他,萧离不会答应他,不会留下来,也不会不顾世俗和他远走他乡。
    因为这个吻,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她了。
    “你这个不孝子,还想着那个荡妇,不孝子……”
    恍恍惚惚的,萧文才脑海里母亲的责骂声在来回冲撞,还有五年前他在母亲面前发下的誓言……
    ‘我萧文才对天发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娶萧离为妻,若有违誓言,我娘安氏在九泉之下不得安宁,永不超生……’
    “不……”
    萧文才捧着头,十分痛苦,他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要他发那种毒誓……
    哭的累了,萧文才跌跌撞撞拿起酒坛子,又喝了起来,只有醉了才会看到萧离,才会忘记母亲,忘记一切不美好的事物。
    “阿离……”他呢喃的念着这个名字,也不知道何时睡了过去。
    而萧离此刻却慌的不轻,从出了萧文才家,她就越来越觉得身后有什么东西,说是鬼?她没看见,说不是,她确实听见有脚步声跟着她,连树枝被踩断都是那么清晰。
    即使是原始深林她也没怕过,毕竟眼睛看得见。
    而此刻,她听见了,却没看见,人的恐惧大部分来源于未知……
    如此。
    萧离也不着急赶路,直接停了下来,对着夜空喊着:“哪位高人在跟我开玩笑,鬼鬼祟祟的算什么英雄好汉,还请现身吧。”
    “哈哈哈……”
    一阵笑声,狂风平地起,惊得鸟儿乱飞。
    “哈哈哈,一个农家妇人,倒是这么有趣。”
    当笑声近一些,也就没有那么空灵,让人毛骨悚然了。
    一袭白衣飘飘,手持山水画的扇子。
    楚楚留香酒楼二楼那位白衣公子。
    “我道是哪里来的浪荡子,原来是楚楚留香的老板,怎么是来秋后算账的?”
    看到人后,萧离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
    毕竟人并不是很可怕,可怕的是未知的对手。
    “算账?我倒是觉得你比较好玩。”宇文初收了扇子,向萧离走了几步,慌乱之下,宇文初给她逼的贴在了树干上。
    他两只手撑在萧离头顶的树干上,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萧离。
    “不慌不忙,镇定自若。”宇文初盯着她的眼,而萧离更是泰然自若地与他对视。
    “毫无惧怕之感,你真的就是个村妇?深更半夜,你就不怕遇见什么流氓之类的?”
    “楚楚留香酒楼的大老板,会来报复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老百姓?不太可能啊。”萧离如是想也如是说,实际上,萧离的膝盖和手臂都随时准备着,如果这个浪荡子是再敢轻举妄动半分,她不敢保证他是否还能子孙满堂。
    她不答反问,不卑不亢。
    宇文初的确没想把她如何,就只是觉得她很投脾气。
    只是……他没想到,这个相貌平平的女人居然调戏良家妇男,行为举止太独特。
    “在下宇文初,的确是个浪荡子。”宇文初说着就挑衅的俯身过去,萧离眼底露出一丝狡猾,双掌袭击宇文初腰部,宇文初反应更是敏捷,刚拦下攻击:“姑娘还有武艺傍身?可惜……啊……”遇见了我这四个字还没说出口,他就看见了萧离得意的笑。
    “只可惜你遇见了我。”她看着他,又指着道:“姑奶奶念你年少,哈哈……”她的笑犹如铃音一般,清脆悦耳。
    只是,现下,宇文初无福享受啊。
    他满脸痛苦的扭曲,嗷嗷叫唤,却看萧离已经潇洒的消失在夜幕里。
    这个女人真不是一般人。
    良家妇女谁敢踢男子裤裆?这个女人太疯狂了。
    “萧离……”
    宇文初恨得牙痒痒,在酒楼他记住了萧离的名字,这个梁子结下了。
    萧离快速离开现场,都觉得身后有无数刀箭,整个后背一股凉嗖嗖的。
    被萧文才和宇文初这么一闹,回到家中,一点睡意都没有,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第一次被人这么疼爱,这感觉真好,可她明白,感情的事情不能因为感动而将就,时间久了,感动不再,剩下的又会是什么来维持一辈子呢?
    得,睡不着,萧离干脆起床,生火,把买来的二十斤粗盐进行蒸馏加工。
    天边翻起了鱼肚白,萧离揭开锅,看着上面一层白花花的精制盐,倒是有些欣慰,捻了一点尝试,不在苦涩,很是满意。
    “可爱的盐宝宝们,没想到为了吃你们,我还得自己动手啊。”
    不行了不行了,她困成狗了:“亲爱的床,我来了。”
    把精制盐装进陶罐里,萧离就直奔卧室,连最基本的洗漱都免了。
    睡醒后的萧宝儿不论怎么摇都摇不醒萧离,嘴里就念着:“让我睡会儿。”
    萧燕看着她也无法,便弄了昨儿的剩饭剩菜吃了早饭。
    饭后,萧燕高高兴兴的便要出门,萧宝儿问:“大姨母,你又要去赌吗?”
    萧燕在院口回过头来看着萧宝儿不高兴道:“你这孩子,大姨母已经痛改前非……”
    “痛改前非,再也不赌了?”
    萧宝儿替她说了后半句,这些话他耳朵都听出茧子了。
    “你这孩子,大姨母这是……这是……这是去县里看看容公子,好歹也是咱们家救了他,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不是吗?”
    萧宝儿撇嘴,这半真半假谁知道呢?
    大姨母那兜里鼓鼓的,怕是带了不少钱银,今天保不齐就是要去翻本的。
    看萧燕那高兴的样子,萧宝儿就知道,这钱今日又是没了的多。
    “来来来,这些是给你买糖吃的。”萧燕又和往常一样,被发现后都会给萧宝儿一些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