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出宫(1)
    只见那人还未出去,谢程程出声说道:“母后,这是怎么了?臣妾不过是有些昏睡罢了!”
    “皇贵妃为人心善,臣妾十分愿意与她谈话。如今您不让她来,臣妾心中总觉得少些什么!”
    太后紧了紧眼眸,看着谢程程说道:“你现在有身孕,与那外族女子还是保持些距离为好!”
    话里话外,太后已经将此次谢程程昏迷的事情怪罪于凤羽的身上。而谢程程眼中闪过得逞之意。
    韩宁远轻笑,说道:“母后消息这般灵通,不会不知道大元的兵马已经在边境集结了吧!”
    此言一出,太后的脸色果真变了变,说道:“皇上这是在威胁哀家?一个大元,就这般无法无天?他们别忘了,他们的公主可还在都城的皇宫之中!”
    “是啊,他们的公主还在咱们的皇宫之中。但是母后又是如何对这位公主的呢?”
    “多余的话朕并不想再说,母后自然明白这其中的要害!”韩宁远并没有理会躺在床上的谢程程,今日的事情定然会有蹊跷。
    谢程程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他把权利给了凤羽,她定然不会罢休。
    留下太后和谢程程,韩宁远便直接回了宸熙阁。这里宫内所有的人都知道,除了他韩宁远任何一个人没有他的应允都不能进去。
    宿大夫在屋内喝着茶,看着心事重重的韩宁远说道:“今日谢程程并没有大碍,脸上的绯红也是因为吃药的缘故!”
    “我知道,真是谢程程这般做会不会对那孩子有不好的影响!”韩宁远心中担忧的其实是那个孩子,即便他不喜那孩子,但终归还是一个无辜的生命。
    “那孩子,只怕与你没有缘分!今日把脉,谢程程的脉搏并不稳定。只怕她早就知道这个孩子的问题,所以才想借机陷害旁人!”
    “谁知太后竟然让你把我唤来,如果我不暂时解了她的药性,只怕我这招牌就不保了!”宿大夫虽未医者,但是他心中十分厌恶太后与谢程程这般的人。
    还有一事,他并未告诉韩宁远。那就是,他在开的药方中多了些药,只要坚持喝几幅,那孩子还能活到出生。
    谢程程在太后走了之后,眼中的恨意便再也隐藏不住。她是长公主又如何?大元又如何?
    太后与皇上都那般惧怕与大元的势力?至于兰兰端上来的药,她也只是尝了两口,便吵闹着苦不喝。
    凤羽听着铃铛打探来的消息,嘴角只是笑了笑。谢程程,只是这样你就受不了了?
    放心,你不好过的日子在后面等着你呢。
    韩宁远这一夜并未来紫霄阁,他双手背后站在窗前,而身后跪着的人正是皇后身边的兰兰。
    许久,这房间内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兰兰,你的父母可还好?”韩宁远声音有些阴冷。
    “回…回皇上,奴婢的爹娘很好!多亏皇上派人照料,奴婢还未叩谢皇上的大恩大德!”兰兰知道韩宁远今夜唤自己的是什么意思,所以无论说什么她都是小心翼翼的。
    韩宁远看了眼向阳,只见向阳从身后的桌子上取出一根银针,而后两个黑衣男子从暗处走了出来。
    兰兰的胳膊被禁锢着,向阳冷冷的说道:“兰兰姑娘,我下手有些重。不过你放心,很快就好了!”
    不等她反应,向阳便把银针插进兰兰的指腹中,只瞧兰兰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额头上的碎发也被汗水和泪水打湿,奈何她还无法喊叫出声。早在向阳把针插进去时,一旁的人已经点了兰兰的哑穴。
    韩宁远一直看着窗外的月色,对于身后的事情,全然当作没有看见、没有听见。
    直到十根手指一一完成,向阳她们这才松开了兰兰,“主子,这个药是否要给她涂抹上!”
    “涂吧,她还要回去伺候谢程程,免得被她看出些什么。”韩宁远轻飘飘的说出这句话。
    但是身后的兰兰早已经疼的昏死过去,待她再次醒来时,她已经躺在了芳馨殿自己的屋中。
    而手指的疼痛已经全然消失,好像昨夜经历的那一场,不过是梦罢了。接下来几日,兰兰每夜都会被带到宸熙阁,再次经历同样的事情。
    这夜,兰兰看着向阳说道:“向大人,麻烦您告诉皇上,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皇上办事!”
    韩宁远轻笑,说道:“朕不需要你办什么违背良心的事,你自小跟着谢程程,你对她的情感,我很清楚!”
    “从今日起,谢程程每日吃的什么,喝的什么一五一十的告诉向阳,包括她见的什么人,你可明白?”
    兰兰赶忙磕头,说道:“多谢皇上,奴婢一定会尽力帮皇上做事。只是奴婢的爹娘………”
    这世间兰兰最在意的便是她的爹娘,向阳蹲下,看着她说道:“你放心,他们有人照看着!”
    兰兰心中一惊,只怕自己的爹娘再次被皇上掌控者。
    这几日韩宁远没有到紫霄阁,凤羽倒是图个清净,梦语端上茶水,说道:“娘娘,紫烟姐姐说……”
    “是琉璃知道了是吗?”凤羽打断了下面要说的话,但是脸上没有任何生气之意。
    “我就知道瞒不过她,我不过想让她晚一些知道罢了。对了,下个月我就送你出宫,你可做好准备了?”凤羽突然意识到,应该尽早把这个丫头送出去了。
    “娘娘,奴婢不想离开您。奴婢走了,您的身边就只有一个铃铛伺候着,奴婢不放心!”梦语说着,泪水便滴落下来。
    凤羽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说道:“那日我在千机阁跟紫烟和红姑说的很明白,你就在一旁也听的真切!”
    “你放心,过两日铃铛就会挑些合适的宫人进来。你这样,我怎么放心让你日后自己一人去大元呢?”
    梦语擦掉泪水,点点头,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一定认真学,不让大小姐失望!”
    深夜,凤羽独自一人去了宸熙阁。刚刚推开门,只闻见满屋子的酒气,屋内暗着,摸索中她踢到一个酒瓶。
    声音惊醒了一旁的韩宁远,她走过去将他扶到床上,抚摸着他的眉心。他还是这般,一有心事眉心就会皱起来。
    凤羽想要收回手,却被韩宁远紧紧抓着,他喃喃自语道:“沫儿,沫儿你回来了。你可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吗?”
    “不…你不要走。你不要跳下去!”韩宁远突然声音有些高。
    凤羽借着微微的月光看去,韩宁远的眼角竟然多了一道泪痕,她心中有些不忍,想要替他擦去,但是想起那夜他说的话,凤羽还是由他自己喊闹着。
    刚推开门,便看见向阳匆忙朝着里走来,“皇贵妃娘娘,您怎么来了?主子他……”
    说话的同时,向阳朝着屋内看了眼,。凤羽瞧着他这神情,说道:“你放心,他喝醉了酒,我把他扶到了床上!”
    “既然你来了,我就回紫霄阁了。对了,今夜我来过这里的事,你不许告诉他!”
    向阳知道凤羽口中的“他”说的是谁,但是他竟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凤羽。
    第二日韩宁远醒来时,头疼欲裂。向阳听着屋内的动静赶紧进屋,说道:“主子,您醒了?这是解酒药,对您的头疼有所缓解!”
    自打梁羽沫跳崖,韩宁远酗酒那些日子,向阳便终日把这解酒的药带着,生怕哪一日在发生类似的情况!
    “昨夜有谁来过?”韩宁远突然问道,他睡梦中梦见一个女子扶着他,他想要看清楚,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回皇上,昨夜并无旁人来过这里!属下见您躺在地上,便把您扶起来!”向阳除了对梁羽沫崖下的事隐瞒过韩宁远,这是第二次。
    韩宁远半信半疑,将空药瓶递给了向阳。
    紫霄阁,凤羽正吃着早膳,韩宁远大步跨了进来,说道:“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开始用膳,也不等等我!”
    凤羽轻笑,说道:“皇上这是哪里的话,你时来时不买的,若是哪日你没有来,我还傻傻的等着,岂不是要饿死了?”
    韩宁远对着凤羽的撒娇无可奈何,梁羽沫虽然对他很好,但是不会这般的是自己撒娇。
    或许是自幼生活的坏境不同,两个人即使长的相似,但性子终归是不同的。
    “皇上,我想要跟您商量一件事!”凤羽放下碗筷,双手托腮的看着韩宁远。
    “哦?何事?你先说来听听,若是不行,我可不会同意!”韩宁远打趣着凤羽,想要逗逗她。
    凤羽却异常认真的说道:“我想把梦语给许配出去,她在宫中的时间也不短,我听闻她家中有个早已定下的婚事,所以………”
    韩宁远挑起眉,看着凤羽说道:“皇贵妃倒是消息灵通?这梦语先前一直在平阳侯府,我怎么没有听过这样的事情?”
    说到这里,凤羽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咬掉。她怎么把韩宁远了解平阳侯府的事情给忘了!
    梦语见状,赶忙跪下说道:“皇上,是奴婢…是奴婢姑母家的表哥,这亲事是幼时便已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