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哄骗
    “亦萱,不可胡闹。琉璃是沫儿的贴身婢女,你怎么可以如此胡说?”韩宁远有些生气。
    他知道梁羽沫最是护着自己的身边的人,所以不想亦萱这样说琉璃,只怕万一被梁羽沫听见,惹的她不悦。
    “哼,我偏要说。对了,你原来的晟王正妃呢?我倒是要瞧瞧她到底有何本事,竟然能抢走谢程程的掌宫之权!”亦萱满眼不悦,韩宁远从未这样与她说过话。
    韩宁远的眼眸忽然紧了些,梁羽沫就像他心中的一根刺任何人不能触碰。
    “向阳,你去将寺里主事的师傅请来见我,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韩宁远嘱咐道。
    “亦萱,一会儿你先回禅房。有些事你最好还是别知道,否则我怕你承担不起这个后果!”韩宁远看了眼亦萱,心中终究是放心不下这个丫头。
    “我才不要,你和母后一样,什么事都瞒着我,从来不让我知道!这才我偏偏要在场!”
    亦萱好像作对一般,他们不让她知道的事,她就要在场。
    就在两个人你言我语的时候,向阳带着师傅回来,来人一见是韩宁远,说道。
    “参见施主,不知施主唤喷僧来有何事?”
    “大师,我有些事想问您。毕竟您在清隐寺呆了这样久,有些事只怕除了您再无旁人知道!”韩宁远语气很平静。
    他并不信佛,只是信那些佛经和佛法的言意,有些是他很赞同的话。
    “贫僧随不知施主要问的是何事,但是仍有一句话想要告诉施主。”大师一直看着韩宁远,他眼中已经没有之前来找一禅时的透亮。
    韩宁远点点头,说道:“大师请讲,在下一听仔细记在心上!”
    大师笑了笑,继续说道:“人若有缘,一切皆缘。能够成为夫妻也是有一定缘分的,善缘恶缘,无缘不聚,无缘不来。”
    “心有所念,必有所欠。世间所有的缘分,莫能逃离。所有的缘分,只有一心系念,才会存在。”
    韩宁远自是明白大师这些话的意思,先前与一禅在一起也总会听他讲一些。
    但是,如今梁羽沫生死未卜,自己的心中早已经平静不下来。
    “大师,你说的在下都明白。只是我的妻子前些日子在这清隐寺平白无故消失,此番前来寻找,还请大师住一臂之力!”
    韩宁远没有掩藏,面前的这位大师已经在清隐寺许多年。一禅还未出生时,他已经在这儿了许久。
    “施主能否与贫僧单独一谈?”大师似乎明白了什么,所以主动提起和韩宁远单独说一些话。
    向阳看了眼韩宁远便径直走出屋门,而一旁的亦萱这次很听话的跟在向阳的身后离开。
    韩宁远看了眼床上躺着的琉璃说道:“大师,咱们去别间禅房吧。这个婢女平日里是妻的挚友,有些事不能让她知道!”
    大师点点头,带着韩宁远去了自己的禅房内。韩宁远看着这满屋的画作,说道:“不知这画作可是出自大师之手?”
    “贫僧素日里除了参悟佛法便是这一点爱好罢了,施主你可看出它们的意思?”大师满脸的笑意。
    韩宁远环顾四周,每副画均是竹子和石头组成的,看似竹子柔弱无力,实则将石头顶在一旁。
    “大师,您每副画中都包含了竹子和石头,在下愚钝在看透了其中的浅薄道理,其他的恕在下不知何意!”韩宁远语气满是谦卑,和他平日里说话的语气丝毫不同。
    “您能参悟出其中的道理,便是好的。其实这人世间哪有那么多深刻的道理,无非是人自己整日无事编造出来的罢了!”
    “心若无其事,那便无其事。心若放下,那一切皆放下!那位女施主先前也曾与贫僧论过佛法,她的想法很透彻!”大师慢悠悠的说道。
    韩宁远眼中的光芒亮了一下,说道:“大师,此次我下定了决心要来寻到她,只是这附近都已找遍,都没有踪迹!”
    当得知梁羽沫的消息,韩宁远的情绪已经有些激动起来。
    “贫僧整日呆在清隐寺中,这附近的地势也并不了解。但是,你静下心来想一想,她到底会藏身何处!”
    “想必那日平日里的行事及手段你也应该有所了解,不如就问问自己吧!”大师说完,便转身出了禅房。
    韩宁远看着那离去的身影,说道:“是啊,这段时间自己怎么乱了阵脚。只要想想平日里她的行事作风,那沫儿便有迹可寻!”
    一行人再次耽搁起来,韩宁远一直在回忆玲珑平日里的事情。
    山洞中,梁羽沫的身子有些伤了风寒。一直不停的咳嗽,别的人都嫌弃怕会传染自己,这下便只剩赵文瑄终日陪着。
    “羽沫,不如我去给你煎些药,你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赵文瑄看着梁羽沫这样着急起来。
    梁羽沫摇摇头,说道:“你别急,我只是有些咳嗽,别的还好。你好不容易混进去,如果因为给我煎药被发现了,那就不值当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里面的情况我基本上已经了解了,现在是你的命重要!”赵文瑄已经有些生气。
    二人你争我往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赵文瑄二人停下了争论,看到了慢慢走近的身影。
    “宁远?”梁羽沫小声说着,赵文瑄看去,来人果然是韩宁远。只是今日的他与往日不同,不知哪里有什么不一样。
    赵文瑄起身说道:“属下参见阁主,不知阁主有何事?”
    韩宁远瞧了一眼,说道:“你先下去,我有事要与她商谈,没有我的命令其他人一律不准进来。”
    赵文瑄看了眼梁羽沫随即点点头离去,既然韩宁远来了,那么梁羽沫便会安全。
    “宁远,你怎么找到的?你可看到我给你的玉佩了?”梁羽沫有些喜悦,他果然来找她了。
    但是韩宁远看着梁羽沫,冷哼一声,说道:“梁羽沫,你可知你耽误朕了多少事情?为了寻你,朝中的事朕全然放下!”
    梁羽沫有些错愕,韩宁远从未这样跟自己说过话,他一直对她都是温温柔柔的。
    “宁远,你怎么了?是太后命人将我绑来的,我真的不是有意让你放下手中的事物的!”梁羽沫摇摇头,韩宁远为何今日这样对待自己。
    “梁羽沫,休要胡说。母后整日呆在后宫,虽然有时候有些不可理喻,但至少从未伤害过你!”
    “朕已经将程程的六宫之权给了你,你还有何不满意?”韩宁远质问着梁羽沫。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梁羽沫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但面前的人确实是韩宁远,她不会看错的。
    “宁远,六宫之权我不需要,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为了你,我甘愿成为了妾室,你还需要我做什么?”梁羽沫咬唇,她竟然不知道韩宁远心中是这样想自己。
    那之前的情爱和温存,都是虚幻的吗?都是他用来骗自己的吗?
    韩宁远不屑的看了眼梁羽沫,蹲下注视着梁羽沫说道:“母后抓你来自己她的道理,平阳候府已经露出了太多的锋芒,而你必须死!”
    最后一个字韩宁远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满眼的血红,梁羽沫根本不认识面前的人。
    死,韩宁远竟然让自己去死。梁羽沫眼中模糊了起来,说道:“宁远,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之前你不是这个样子,平阳候府从未想过要露出什么!”
    “哼,之前只是为了哄骗你罢了。朕,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危险潜伏在身边,如今你已是消失的人,没有任何人会在意你是否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