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玲珑大怒
    梁羽沫思索半天,随后说道:“小师傅,能否劳烦你通报一声,我想见一禅大师!”
    小师傅面上十分为难,说道:“施主,这…这件事帮不了您,大师只要闭关,无论是谁都不见。”
    梁羽沫也不在为难小师傅,这本来也不是小师傅该去替她办的事。
    琉璃看见梁羽沫失魂落魄的回来,说道:“小姐,您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神情?”
    梁羽沫点点头,说道:“无事,只不过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
    “小姐,您就别想了。这是我刚刚从厨房带回来的斋菜,赶紧吃点东西吧!”琉璃不知道梁羽沫在想什么,只好劝说她吃些饭!
    一连好几日,梁羽沫都未曾见过一禅,每日早上讲经也换作了别的大师。
    梁羽沫静静的坐在一旁,脑海里再也定不下心来。
    佛经结束后,讲经的大师喊住梁羽沫,说道:“阿弥陀佛,贫僧名叫静止,这几日看施主心思不宁,可否同我一讲?”
    梁羽沫点点头,说道:“谢谢静止大师,确实这几日我心思没有在佛经上,大师慧眼识珠!”
    “施主谬赞了,之前你来清隐寺时有幸见过你。那时,你眉眼间都是清澈的神情。”
    “如今,已经有了些许混浊!”静止缓慢的说着。
    静止和一禅同是一师门下的师兄弟,不过他如同他的名字般。除了一禅不在清隐寺他会出来,其他时间自己在禅房参悟佛法!
    梁羽沫惊讶的抬起头,说道:“大师,先几日我曾同一禅大师讲过,他也应承了我,只是突然听闻他要云游,所以………”
    “一禅一直都是如此。如果无事,不如你同我讲解一二?”静止面上淡淡的,对于一禅这种行为他早已见怪不怪了。
    “大师,我心中一直有一事压着。所以,我总是会忍不住去提前规划!”梁羽沫声音越说越小。
    静止点点头,说道:“施主,这一切都是一种心境。心若无物就可以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参透这些,一花一草便是整个世界,而整个世界也便空如花草。”
    “可是,这一花一世界,一草一天堂从来不曾属于我。”梁羽沫眼眸中有一丝倔强。
    “施主何不跳出自己心中的困境去外面看一看?笑着面对,不去埋怨。悠然,随心,随性,随缘。注定让一生改变的,只在百年后,那一朵花开的时间。”静止和一禅一样,早已看出了梁羽沫的身份。
    但不同的是,他并没有拆穿她。这样一个女子,如果不是上一世有严重的心结,这一世怎么重生?
    “静止大师,你能告诉我怎么才能跳出来吗?”梁羽沫有些颓废,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不是她心中之前所想。
    “施主,你的心结由你的心境而起,佛说,苦非苦,乐非乐,只是一时执念而已。”
    “执于一念,将受困于一念;一念放下,会自在于心。物随心转,境由心造,烦恼皆由心生。”静止淡淡的看着梁羽沫。
    这个女子不是一般的蠢钝女子,所以他相梁羽沫会自己寻出那条路。
    许久,梁羽沫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说道:“大师,谢谢你。我之前一直困与那心结,自己也不愿走出!”
    静止点点头,随后便转身离开。梁羽沫看着那离去的身影,眼眸中闪过一丝明亮。
    静止与一禅是那样的相似,但却又不那么想像。两人对佛法的理解都是大彻大悟,唯一不同的是静止似乎早已不是这天地间的人。
    琉璃看梁羽沫这么久没回去,便急忙出去寻它。
    宫中,谢程程早已想好了此次要怀中龙子的计谋。
    “兰兰,本宫让你准备的羹汤,准备好了吗?”谢程程满脸的笑意。
    兰兰端着食盒,出来说道:“回皇后娘娘,已经准备好了!这东西可是老爷托人从别国取回来的!”
    谢程程看了眼,点点头。梁羽沫你临走嘱咐的事,本宫不完成岂不是有负于你?
    谢程程今日打扮的特别朴素,从不喜爱白衣的她,今日特地换上了白裙。
    御书房内,韩宁远眉眼紧皱。边疆急抱,以往都是赵文瑄出去镇压,如今只怕………
    “陛下,皇后娘娘求见!”明显突然走了进来,对于这位皇后他不敢私自阻拦。
    韩宁远抬起眼眸,说道:“她来做什么,朕不见!”
    韩宁远本就烦与这些事,如今谢程程突然来此,他自然是不待见与她的。
    明显得了命令,便立马出去回复谢程程,谁知谢程程却突然跪在地上,说道。
    “明显公公,劳烦你在去通报一次,本宫今日来只是送来一盏羹汤罢了,陛下如果不见,那么本宫一直跪在此处!”
    明显左右为难,随后说道:“皇后娘娘,您在此处稍等奴才在进去问问陛下!”
    谢程程点点头,朝着一旁的兰兰示意,随后继续跪在那处。
    而明显得到的消息时,谢程程喜欢跪就让她跪去,一时间为难了他。
    “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陛下说了,今日谁都不见!”
    谢程程摇摇头,没有继续说话。明显也候在一旁,谢程程毕竟是中宫皇后,他是伺候人的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的。
    大约半柱香时,太后带着一大队人马走了过来。
    “奴才参见太后娘娘!”明显心中这位太后得罪不起,所以赶忙上前说道。
    “皇后跪在此处做什么,赶快起来!”太后看了眼谢程程,面色十分难看。
    “母后,臣妾今日特地做了碗羹汤想让陛下尝尝,谁知陛下连臣妾的面都不见!”说罢,谢程程便开始抽泣起开。
    太后冷哼一声,说道:“宁远也太不像话了,起身跟随哀家一同进去,哀家要看看谁敢拦你!”
    兰兰赶忙上前扶起谢程程,将放在一旁的食盒提起。
    韩宁远听见外面的吵闹,懒得搭理,随后明显便引着太后和谢程程一同进御书房。
    “宁远,皇后在外等你了许久,你可知道?”太后语气十分不善。
    韩宁远放下纸笔,起身说道:“朕一直忙与政务,无暇顾及旁人。皇后喜欢跪,朕当然不能拦着!”
    韩宁远冷冷的看着谢程程,今日之事是谢程程故意安排的,他当然要顺着演一场戏!
    “放肆,宁远你自从登基以来所作所为已经不是君主该有的。你们全部下去,哀家要和皇上好好谈一谈!”太后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她已经忍了许久。
    谢程程没有想到太后这次的反应是如此之大,一时间也慌乱了模样。
    “母后,陛下不是有意的,您别和他生气了!”
    太后冷冷的看了眼谢程程,自从进宫她竟然变得如此愚蠢,先前的聪慧早已不知所踪。
    “皇后,你先回芳馨殿。哀家稍后要去找你商量一些事情,切记不可随意走动!”
    最后一句话,太后似乎有警告之意。谢程程木纳的点点头,这次太后的反应和她想象的不同。
    御书房只剩太后与韩宁远二人,太后坐在主位上冷冷的看着韩宁远,说道。
    “你给哀家跪下,你可知你已经触动了底线?”
    韩宁远抬起眼眸直视太后,忽然冷冷一笑,说道:“母后,您还知道底线?”
    “当初你身为父皇最宠爱的贵妃,为何好好的贵妃不做却要诈死?”
    “你可知我从小便在宫中受人白眼,如果不是父皇疼爱与我,只怕我早已消失在天地间!”
    韩宁远没有用朕称呼自己,反而用的是我。几个问题,似乎让太后面上有些松动。
    但是很快太后恢复刚刚的神情说道:“你懂什么?我与你父皇之间不过是一笔交易罢了!”
    “哼,交易。所以我变成为了你们之间的交易品,你宁愿舍弃我自己一人在宫中,也不愿留在这儿,不是吗?”韩宁远越说越气,声音中有一些控制不住的颤抖。
    太后听罢,愤怒的将桌子上的茶杯摔到地下,说道:“这是哀家的事,与你无关!”
    “是吗?既然与我无关,那么这个皇位我不做也罢。母后还是自寻适合你心意之人吧!”韩宁远将腰间的玉佩拽了下来。
    “你………”太后起身指着韩宁远,那是韩宁远成为帝皇的象征,如今他将它摘了下来。
    “母后不必气愤,这个皇位原本就不是我想要的。丞相府应该有人比我更适合,不是吗?”韩宁远挑起眉绕有趣味的看着玲珑。
    太后面色十分难看,轻咳一声,说道:“韩宁远,这个皇位你不坐也行。必须给哀家生下一个孩子,让他继承!”
    “这个孩子必须是程程所出,其他人生的哀家一律不认!”
    韩宁远冷笑起来,说道:“做梦,我早已说过这辈子除了梁羽沫我谁都不会碰!”
    “当初答应你得事我已经全部做到,其余的爱莫能助!”
    这件事是梁羽沫和他的底线,如果他真的迈出那一步,只怕梁羽沫会记恨与他。
    “你办也得办,不办也得办!梁羽沫现在在清隐寺,想要取她性命我宫中没有办不到的!”太后冷冷的瞧着韩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