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筹划
跪着的人没有想到梁羽沫没有一丝震惊，似乎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知道般。
“你在想为什么我竟一点都不惊讶对吗？”梁羽沫音色中十分温柔，只有琉璃知道梁羽沫越是这般毫不在意，越是危险。
欢儿虽然眼中有一丝波澜，但是很快就被恨意覆盖。
“大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韵姨娘安插进来的人，那么你便把我处罚了吧。”欢儿不在看梁羽沫，眼眸望向远处。
梁羽沫蹲下身，让自己的身体和欢儿处于一个高度，说道。
“不，我并不会处罚你。你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因为旁人丢了性命岂不可惜。”
欢儿再次看着梁羽沫，眼眸中有些不可置信。韵姨娘之前告诉她梁羽沫心狠手辣，荔香因为一些小事便被施以极刑。
而自己入清香院以来，梁羽沫却是对待下人很好……
“你不要我的性命？为什么？”欢儿嘶吼着。
梁羽沫起身，走到椅子前坐下，说道：“你和荔香不同，虽然你们二人是亲生姐妹。但是她先前做的错事太多，你毕竟年岁小还可挽回。”
“罚她入梨落院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明白些事情，做的不过是苦差事，你想救她吗？”
梁羽沫挑挑眉，嘴角上扬。一身白衣趁托的越发美丽。
欢儿眼睛整的大了些，眼眸中闪烁着光芒。韵姨娘该诉她荔香被罚进梨落院为妓，生不如死。
而今日却得知，她安然无恙。欢儿虽然内心欢喜，但是却还有些不信。
“紫烟，大小姐说的是真的吗？”欢儿看着一旁的紫烟，泪水已充满了眼眸。
紫烟点了点头，帮欢儿擦拭眼角滑落的泪痕说道：“大小姐说的是真的，你进清香院这么些日子。”
“也当看的清楚，大小姐平日里对待下人如何。”
欢儿忙向梁羽沫磕着头，先前竟是自己冤枉了大小姐。
“大小姐，先前欢儿受人蛊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只要能救出姐姐，欢儿做什么都愿意。”
梁羽沫却不急不忙的，说道：“我且问你，先前的夹竹桃是你换的吗？”
“是大小姐，那花是我放在角落里的。”欢儿并不否认，现在救荔香要紧。
梁羽沫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欢儿。她并不喜欢一问一答，她要看到欢儿的诚意，这样才能决定能否放了荔香。
欢儿见梁羽沫面上的神情分明是等着自己，暗暗咽了一下气，说道。
“大小姐香炉里的香韵姨娘也让我换了，和之前您用的看不出差别。只是用的时间久了，在混合着夹竹桃的香味会使您产生幻象。”
梁羽沫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惊奇，那日柳姨娘送来解药之后，梁羽沫唤来琉璃说道。
“琉璃，你去将香炉里的香扑灭拿出来，再拿一块平日里我用的。去外面找个靠谱的大夫看下有何不同。”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只是您这身子……”琉璃有些担心梁羽沫，这大小姐才过几天安生日子。
一柱香之后，琉璃回了清香院，看梁羽沫面上已经恢复了许多，说道。
“小姐，奴婢已经问过了。这香外表看起来和之前用的并无不同，而且味道不仔细闻，也觉察不出来。”
“只是……只是里面增加了几种相克的药物，混合起来在加上夹竹桃的味道重则可令人窒息。”
梁羽沫嘴角露出一抹讥笑，韵姨娘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自己的命。
梁羽沫看着欢儿，示意她起身说道：“你如果想要救你姐姐，那么今日起韵姨娘不管让你做任何事你都要事先回禀我。”
“面上你还是韵姨娘的人，此事过后我便放了你和你姐姐，如何？”
欢儿看着梁羽沫，许久说道：“大小姐放心，欢儿以后只效忠你一人。”
“呵呵，无妨梨落院那里我会打招呼，让她们好生照料你姐姐。”梁羽沫对于这种极易叛变的人，不敢多用。
今日既然能为了救人叛了韵姨娘，明日便会因为它事叛了自己。
语毕，梁羽沫便让紫烟和琉璃带着欢儿出了屋子。
没想到重活一世，竟有许多转机。这一世，所有的都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第二日一早，梁羽沫便与琉璃紫烟一起去往韵姨娘的院落。
心如在门外候着，这些日子梁恒对韵姨娘的宠爱渐渐多了些。虽然想必之前留宿的少些，但是也会隔三差五呆一晚。
“大小姐，姨娘和老爷还未醒。不如您先等一会儿？”心如“刁难”着梁羽沫，此时在烟雨阁做戏自然也要像些。
“呵呵，你是哪来的丫鬟，竟如此狂妄！”梁羽沫也配合着，一旁的琉璃与紫烟看着面前这二人你来我往，心中暗暗笑着。
二人的声音都很大，原本在屋内熟睡的梁恒已经被吵醒，面上有些怒气。
韵姨娘起身赶紧伺候着梁恒穿衣，说道：“老爷，这么早您就走了？韵清不舍。”
韵姨娘满脸的娇媚，梁恒先前看着韵姨娘这样只觉得怜惜。如今有了柳姨娘对比着，内心却有一点厌烦。
梁羽沫在屋外觉察到一些动静，便知道梁恒已经起身，于是便在外候着。
片刻后，梁恒率先出了门。看着梁羽沫在外候着，说道：“一大早来烟雨阁做什么，这是嫡女应有的风范吗？”
梁羽沫面上淡淡的，内心却觉得可笑，回道。
“昨日沫儿院内的张嬷嬷得了疹子去了，沫儿奉了祖母之命要彻扫候府上下。”
“现如今旁院都打扫完了，只剩了姨娘这和沐儿那处。况且昨日姨娘还进屋瞧了张嬷嬷，所以……”
梁羽沫面上有些为难，说话间却看到梁恒面上的表情从听见韵姨娘进了张嬷嬷屋里，越发阴沉。
“如此，那你便看好这些丫鬟下人，每处角落不可放过。”
梁羽沫行着礼，点头应声。看着那抹离去的身影，梁羽沫勾了勾嘴角。
只听身后传来韵姨娘不悦的声音，说道：“沫儿，一大早的你不安心睡着来烟雨阁吵闹什么！”
“姨娘，沫儿也是没办法。祖母昨日听说了张嬷嬷的事，说今日务必将这上下院子清理一遍。”
“紫烟琉璃，你们快些。姨娘这院做完还有二小姐那。姨娘，如果这些下人哪里有不如您意的地方，一定要跟沫儿说。”
不等韵姨娘回话，梁羽沫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歇了起来。韵姨娘即使心里在不如意，面上也只好作罢。
心如在一旁看着韵姨娘面上想发火却无处发泄的样子，心中暗暗笑着。
晟王府內，韩宁远在书房里看着《资治通鉴》，面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只听门声一响，跟随韩宁远的亲信向阳进了屋。
“王爷，平阳候府大小姐已经找到了那丫鬟。”
韩宁远将手中书放下，漆黑如墨的双眼似乎要将人看透。而后，笑着说道。
“这女子，我果真没有看错。如烟可有露了身份？”
梁羽沫这女子为人处世太过聪慧，但凡事情稍微提醒一二她便能揪出根来。
“王爷，下面来人禀报平阳候府的那位韵姨娘托人找来了。说要出高价来刺杀一人。”向阳不敢有所隐瞒，更何况此时还关乎平阳候府。
“哦？好大的本事。他们可曾应了？”韩宁远原本平静的眼眸中起了波澜，虽然只是一瞬。
“回王爷，还未！下面的人也不知如何处理，所以让属下先问过王爷。”向阳刚刚注意到自家主子的手掌青筋凸起。
“差人回了，这事应下了。只是这彩头要一万两。”韩宁远语气有一些轻蔑。
“主子，此事是否需要通知如烟？”
跪着的人没有想到梁羽沫没有一丝震惊，似乎这件事她从头到尾都知道般。
“你在想为什么我竟一点都不惊讶对吗？”梁羽沫音色中十分温柔，只有琉璃知道梁羽沫越是这般毫不在意，越是危险。
欢儿虽然眼中有一丝波澜，但是很快就被恨意覆盖。
“大小姐，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韵姨娘安插进来的人，那么你便把我处罚了吧。”欢儿不在看梁羽沫，眼眸望向远处。
梁羽沫蹲下身，让自己的身体和欢儿处于一个高度，说道。
“不，我并不会处罚你。你这如花似玉的年纪，因为旁人丢了性命岂不可惜。”
欢儿再次看着梁羽沫，眼眸中有些不可置信。韵姨娘之前告诉她梁羽沫心狠手辣，荔香因为一些小事便被施以极刑。
而自己入清香院以来，梁羽沫却是对待下人很好……
“你不要我的性命？为什么？”欢儿嘶吼着。
梁羽沫起身，走到椅子前坐下，说道：“你和荔香不同，虽然你们二人是亲生姐妹。但是她先前做的错事太多，你毕竟年岁小还可挽回。”
“罚她入梨落院也不过是为了让她明白些事情，做的不过是苦差事，你想救她吗？”
梁羽沫挑挑眉，嘴角上扬。一身白衣趁托的越发美丽。
欢儿眼睛整的大了些，眼眸中闪烁着光芒。韵姨娘该诉她荔香被罚进梨落院为妓，生不如死。
而今日却得知，她安然无恙。欢儿虽然内心欢喜，但是却还有些不信。
“紫烟，大小姐说的是真的吗？”欢儿看着一旁的紫烟，泪水已充满了眼眸。
紫烟点了点头，帮欢儿擦拭眼角滑落的泪痕说道：“大小姐说的是真的，你进清香院这么些日子。”
“也当看的清楚，大小姐平日里对待下人如何。”
欢儿忙向梁羽沫磕着头，先前竟是自己冤枉了大小姐。
“大小姐，先前欢儿受人蛊惑做了对不起您的事。只要能救出姐姐，欢儿做什么都愿意。”
梁羽沫却不急不忙的，说道：“我且问你，先前的夹竹桃是你换的吗？”
“是大小姐，那花是我放在角落里的。”欢儿并不否认，现在救荔香要紧。
梁羽沫并未说话，只是看着欢儿。她并不喜欢一问一答，她要看到欢儿的诚意，这样才能决定能否放了荔香。
欢儿见梁羽沫面上的神情分明是等着自己，暗暗咽了一下气，说道。
“大小姐香炉里的香韵姨娘也让我换了，和之前您用的看不出差别。只是用的时间久了，在混合着夹竹桃的香味会使您产生幻象。”
梁羽沫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惊奇，那日柳姨娘送来解药之后，梁羽沫唤来琉璃说道。
“琉璃，你去将香炉里的香扑灭拿出来，再拿一块平日里我用的。去外面找个靠谱的大夫看下有何不同。”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只是您这身子……”琉璃有些担心梁羽沫，这大小姐才过几天安生日子。
一柱香之后，琉璃回了清香院，看梁羽沫面上已经恢复了许多，说道。
“小姐，奴婢已经问过了。这香外表看起来和之前用的并无不同，而且味道不仔细闻，也觉察不出来。”
“只是……只是里面增加了几种相克的药物，混合起来在加上夹竹桃的味道重则可令人窒息。”
梁羽沫嘴角露出一抹讥笑，韵姨娘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自己的命。
梁羽沫看着欢儿，示意她起身说道：“你如果想要救你姐姐，那么今日起韵姨娘不管让你做任何事你都要事先回禀我。”
“面上你还是韵姨娘的人，此事过后我便放了你和你姐姐，如何？”
欢儿看着梁羽沫，许久说道：“大小姐放心，欢儿以后只效忠你一人。”
“呵呵，无妨梨落院那里我会打招呼，让她们好生照料你姐姐。”梁羽沫对于这种极易叛变的人，不敢多用。
今日既然能为了救人叛了韵姨娘，明日便会因为它事叛了自己。
语毕，梁羽沫便让紫烟和琉璃带着欢儿出了屋子。
没想到重活一世，竟有许多转机。这一世，所有的都要把握在自己手中。
第二日一早，梁羽沫便与琉璃紫烟一起去往韵姨娘的院落。
心如在门外候着，这些日子梁恒对韵姨娘的宠爱渐渐多了些。虽然想必之前留宿的少些，但是也会隔三差五呆一晚。
“大小姐，姨娘和老爷还未醒。不如您先等一会儿？”心如“刁难”着梁羽沫，此时在烟雨阁做戏自然也要像些。
“呵呵，你是哪来的丫鬟，竟如此狂妄！”梁羽沫也配合着，一旁的琉璃与紫烟看着面前这二人你来我往，心中暗暗笑着。
二人的声音都很大，原本在屋内熟睡的梁恒已经被吵醒，面上有些怒气。
韵姨娘起身赶紧伺候着梁恒穿衣，说道：“老爷，这么早您就走了？韵清不舍。”
韵姨娘满脸的娇媚，梁恒先前看着韵姨娘这样只觉得怜惜。如今有了柳姨娘对比着，内心却有一点厌烦。
梁羽沫在屋外觉察到一些动静，便知道梁恒已经起身，于是便在外候着。
片刻后，梁恒率先出了门。看着梁羽沫在外候着，说道：“一大早来烟雨阁做什么，这是嫡女应有的风范吗？”
梁羽沫面上淡淡的，内心却觉得可笑，回道。
“昨日沫儿院内的张嬷嬷得了疹子去了，沫儿奉了祖母之命要彻扫候府上下。”
“现如今旁院都打扫完了，只剩了姨娘这和沐儿那处。况且昨日姨娘还进屋瞧了张嬷嬷，所以……”
梁羽沫面上有些为难，说话间却看到梁恒面上的表情从听见韵姨娘进了张嬷嬷屋里，越发阴沉。
“如此，那你便看好这些丫鬟下人，每处角落不可放过。”
梁羽沫行着礼，点头应声。看着那抹离去的身影，梁羽沫勾了勾嘴角。
只听身后传来韵姨娘不悦的声音，说道：“沫儿，一大早的你不安心睡着来烟雨阁吵闹什么！”
“姨娘，沫儿也是没办法。祖母昨日听说了张嬷嬷的事，说今日务必将这上下院子清理一遍。”
“紫烟琉璃，你们快些。姨娘这院做完还有二小姐那。姨娘，如果这些下人哪里有不如您意的地方，一定要跟沫儿说。”
不等韵姨娘回话，梁羽沫便自顾自的坐在一旁歇了起来。韵姨娘即使心里在不如意，面上也只好作罢。
心如在一旁看着韵姨娘面上想发火却无处发泄的样子，心中暗暗笑着。
晟王府內，韩宁远在书房里看着《资治通鉴》，面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只听门声一响，跟随韩宁远的亲信向阳进了屋。
“王爷，平阳候府大小姐已经找到了那丫鬟。”
韩宁远将手中书放下，漆黑如墨的双眼似乎要将人看透。而后，笑着说道。
“这女子，我果真没有看错。如烟可有露了身份？”
梁羽沫这女子为人处世太过聪慧，但凡事情稍微提醒一二她便能揪出根来。
“王爷，下面来人禀报平阳候府的那位韵姨娘托人找来了。说要出高价来刺杀一人。”向阳不敢有所隐瞒，更何况此时还关乎平阳候府。
“哦？好大的本事。他们可曾应了？”韩宁远原本平静的眼眸中起了波澜，虽然只是一瞬。
“回王爷，还未！下面的人也不知如何处理，所以让属下先问过王爷。”向阳刚刚注意到自家主子的手掌青筋凸起。
“差人回了，这事应下了。只是这彩头要一万两。”韩宁远语气有一些轻蔑。
“主子，此事是否需要通知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