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谋划
“她们母女二人来做什么？最近候府内因她二人引起的风波还不少吗？”老夫人怒气冲冲，恨不得将韵清赶出候府。
“老夫人，韵姨娘和二小姐既然已经来了，就让她们进来吧。也好听听今日之事到底孰是孰非。”柳姨娘坐在侧位上，声音轻柔。
梁羽沫见机立马说道：“祖母，沫儿觉得柳姨娘说的很对，此事沫儿不想让爹爹误会我。否则，我便对不起已经去了的娘。”
梁恒轻咳一声，面上有些尴尬。梁羽沫这分明是在责怪自己这么多年对这个孤女并不上心。
老夫人点点头，让曾嬷嬷去带那母女二人进来。
梁羽沫望去，只见韵姨娘满眼泪水的，脸上的看去憔悴了不少。这心思倒是足，怪不得梁恒今日这么气愤。
“祖母，您一定要给姨娘做主啊。”梁沐儿跪着向老夫人乞求着。
梁羽沫看着梁沐儿只觉得可笑，当事人还未出声，自己倒先发制人起来。
“妹妹，既然你说让祖母为韵姨娘做主，那你便说说何事需要做主？”梁羽沫走到梁沐儿面前，低下头看着。
“大小姐，你何苦这般咄咄逼人？沐儿虽然是个庶女，但终究还是你的妹妹呀。”韵姨娘哭喊着，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好似梁羽沫将梁沐儿要吃了般。
“你这个孽障。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这般对待。”梁恒原本刚刚升起的愧疚感，由于韵姨娘这番话再次渐渐消失。
梁羽沫转过身，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眼眸中却透露出疏离。
“爹爹，既然您这般维护，那么此事也不必在说些什么。祖母，还请你禁沫儿门户，外祖母外祖父那边就有劳您了。”
梁羽沫说罢，便跪下向老夫人请罪。
“姐姐，你为何张口闭口就是护国公府？我们平阳候府怕他们吗？还是您仗着生母是护国公府的人这般放肆？”梁沐儿满是得意的看着梁羽沫。
想要借此事，压倒梁羽沫在候府中的地位，只是这算盘却打错了。
“祖母，沫儿并未打着护国公府的旗号。只是今日所说之事，沫儿怕是去不了了。”
说罢，梁羽沫看着梁沐儿。嘴边满是嘲笑，说道。
“刚刚妹妹说我的生母是护国公府的人，那韵姨娘不也是护国公府的人？”
梁沐儿与韵姨娘脸上同时难看了许多，一句话竟然再次提醒了母女二人的出身。
“祖母，您瞧姐姐。沐儿难道就这般见不得人？”梁沐儿哭诉着，想要获得老夫人的怜悯之心。
“放肆，韵清这便是你教出的好女儿。如此出言不逊，有辱候府门风。”老夫人已经从安插在梁羽沫院中丫鬟听说了今日之事。
梁羽沫这话，是在提醒老夫人，护国公府的人如若知道此事不会轻易罢休。
梁恒虽然对梁羽沫十分失望，权衡之间也不能轻易得罪了护国公府。
“娘，沐儿还小，说话难免顾不上许多。这次便饶恕了她吧。”梁恒眼见老夫人不肯轻易饶恕，出言说道。
梁羽沫却是不肯的，这一世她不会在让自己轻易受委屈，有仇必报。
“祖母，爹爹沫儿有话要说。”
“你且说，这里有我做主。旁人断不敢乱说些什么。”老夫人瞥了一眼韵姨娘。
这事既然是她惹出来的，那么今日必要让她长些记性。
“方才爹爹说，沐儿小不懂事。那么沐儿不尊嫡姐，不知礼仪这又该怎么说？”
“沫儿只是依照候府规矩处罚一个不懂尊卑叫嚷的丫鬟，竟惹得如此大的风波。不知是沫儿这个管事之人权利不够，还是……”
老夫人与梁恒同样微怔一下，看来今日不处罚韵清，这梁羽沫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沫儿，你且起身吧。此事，我会有决断的。”老夫人转动起手中的佛珠。
梁恒虽然贵为侯爷，但这后院之事终究不能多插手，况且已经惹了老夫人不悦。
半晌，老夫人停止转动佛珠，眼睛眯了眯，说道：“韵清，今日你身边的丫鬟先是不分尊卑，其次你仗着恒儿的几分喜爱，不知嫡庶。”
“最后，堂堂侯府二小姐。竟被你教养成如今这般模样。你可知错？”
梁沐儿原本及是委屈的脸上，多了几分惊讶。她没想过原本对自己有利的事，竟会成了这般田地。
“韵清只是一个妾室出身也并不高，老夫人尽管责罚便是。只是，沐儿……”韵姨娘说罢便伸手将梁沐儿拥入怀中。
其他人并未注意梁沐儿，但梁羽沫却看的真切。
刚刚梁沐儿被韵姨娘拥着时，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疏离。不愧是亲生母女，演戏都是一流的。
柳如惜站在一侧，许久未开口说话。但是老夫人却有意让柳姨娘接触这些事，梁羽沫毕竟日后是要嫁人的。
“如惜，今日之事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呢？”
柳如惜走出来，轻轻抚身，说道：“老夫人，如惜只是个妾室。并无资格说些什么，只是大小姐今日却是受了委屈。”
“不如罚韵姨娘去佛堂小住一段，在佛祖面前修身养性也是好的。”
“至于二小姐，毕竟岁数小，也就饶了吧。”
柳如惜几句话中，透露的信息让梁恒甚是感谢。不由得对柳如惜多了几分赞赏。
跪在一旁的韵姨娘，只当柳如惜恨不得将自己赶出候府，心里倒是没有半分的感谢。
老夫人觉得甚是欣慰，果真经过教养之后的姑娘与一个丫鬟出身的，大有不同。
今日之事便在柳姨娘的几句话中收了场，梁羽沫只要看着那母女二人受罚心中便是欢喜。
至于罚的重或轻倒是没有多大的差别，老夫人也身子乏的紧便遣散了众人。
梁沐儿见自己已然落了下风，多说无益，也只好作罢。
梁羽沫回到清香院时，琉璃早已备好了茶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琉璃，你将张嬷嬷叫过来，我有事找她。”
梁羽沫实在是乏的紧，只是这才刚刚开始，所以不敢有丝毫松懈。
“大小姐唤老奴来何事？”张嬷嬷没多久便急忙跑入梁羽沫的屋内说道。
前些日子黑曜救回张嬷嬷儿子一事，梁羽沫并未告诉她。怕是过了今日便有人等不及了。
“嬷嬷，你的儿子已经救出。你可想同他团圆？”
张嬷嬷一听儿子被救出，情绪忽然激动了些。半晌，这才说道。
“大小姐赎罪，老奴一时高兴忘了形。”
梁羽沫上一世当过母亲，自然是理解此时张嬷嬷情绪，说道：“无妨，今日除了告诉你这件事还有一事需要请你配合。”
“大小姐，尽管说。即使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给。”张嬷嬷内心对梁羽沫十分感谢，这么多年的包袱终于可以放下。
梁羽沫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张嬷嬷身边，说道。
“怕是今日过后，韵姨娘必定会对你起了戒心。现在她被关入佛堂，我怕她出来之后会对你不利”
张嬷嬷本来性子有些胆小，此时身子已经有了微抖。
梁羽沫嘴角勾起那一抹笑容，说道。
“我需要你配合我装死，日后会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这药我会给你配好，其他的……”
梁羽沫附在耳边说了许久的话。过了许久张嬷嬷眼中的不安，转换成了光芒。
“大小姐放心，老奴一定会帮您的。”
梁羽沫笑着点了点头，便让琉璃与张嬷嬷下去了。
思绪回到黑曜走之前说的话，现在距离上次看见他已经一月有余了，难不成出了事。
所以……梁羽沫用力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
看着地上的影子忽前忽后，突然间多出一个人影，原本烦躁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
“她们母女二人来做什么？最近候府内因她二人引起的风波还不少吗？”老夫人怒气冲冲，恨不得将韵清赶出候府。
“老夫人，韵姨娘和二小姐既然已经来了，就让她们进来吧。也好听听今日之事到底孰是孰非。”柳姨娘坐在侧位上，声音轻柔。
梁羽沫见机立马说道：“祖母，沫儿觉得柳姨娘说的很对，此事沫儿不想让爹爹误会我。否则，我便对不起已经去了的娘。”
梁恒轻咳一声，面上有些尴尬。梁羽沫这分明是在责怪自己这么多年对这个孤女并不上心。
老夫人点点头，让曾嬷嬷去带那母女二人进来。
梁羽沫望去，只见韵姨娘满眼泪水的，脸上的看去憔悴了不少。这心思倒是足，怪不得梁恒今日这么气愤。
“祖母，您一定要给姨娘做主啊。”梁沐儿跪着向老夫人乞求着。
梁羽沫看着梁沐儿只觉得可笑，当事人还未出声，自己倒先发制人起来。
“妹妹，既然你说让祖母为韵姨娘做主，那你便说说何事需要做主？”梁羽沫走到梁沐儿面前，低下头看着。
“大小姐，你何苦这般咄咄逼人？沐儿虽然是个庶女，但终究还是你的妹妹呀。”韵姨娘哭喊着，吸引着众人的目光，好似梁羽沫将梁沐儿要吃了般。
“你这个孽障。竟然连自己的妹妹都这般对待。”梁恒原本刚刚升起的愧疚感，由于韵姨娘这番话再次渐渐消失。
梁羽沫转过身，脸上虽然带着笑意但是眼眸中却透露出疏离。
“爹爹，既然您这般维护，那么此事也不必在说些什么。祖母，还请你禁沫儿门户，外祖母外祖父那边就有劳您了。”
梁羽沫说罢，便跪下向老夫人请罪。
“姐姐，你为何张口闭口就是护国公府？我们平阳候府怕他们吗？还是您仗着生母是护国公府的人这般放肆？”梁沐儿满是得意的看着梁羽沫。
想要借此事，压倒梁羽沫在候府中的地位，只是这算盘却打错了。
“祖母，沫儿并未打着护国公府的旗号。只是今日所说之事，沫儿怕是去不了了。”
说罢，梁羽沫看着梁沐儿。嘴边满是嘲笑，说道。
“刚刚妹妹说我的生母是护国公府的人，那韵姨娘不也是护国公府的人？”
梁沐儿与韵姨娘脸上同时难看了许多，一句话竟然再次提醒了母女二人的出身。
“祖母，您瞧姐姐。沐儿难道就这般见不得人？”梁沐儿哭诉着，想要获得老夫人的怜悯之心。
“放肆，韵清这便是你教出的好女儿。如此出言不逊，有辱候府门风。”老夫人已经从安插在梁羽沫院中丫鬟听说了今日之事。
梁羽沫这话，是在提醒老夫人，护国公府的人如若知道此事不会轻易罢休。
梁恒虽然对梁羽沫十分失望，权衡之间也不能轻易得罪了护国公府。
“娘，沐儿还小，说话难免顾不上许多。这次便饶恕了她吧。”梁恒眼见老夫人不肯轻易饶恕，出言说道。
梁羽沫却是不肯的，这一世她不会在让自己轻易受委屈，有仇必报。
“祖母，爹爹沫儿有话要说。”
“你且说，这里有我做主。旁人断不敢乱说些什么。”老夫人瞥了一眼韵姨娘。
这事既然是她惹出来的，那么今日必要让她长些记性。
“方才爹爹说，沐儿小不懂事。那么沐儿不尊嫡姐，不知礼仪这又该怎么说？”
“沫儿只是依照候府规矩处罚一个不懂尊卑叫嚷的丫鬟，竟惹得如此大的风波。不知是沫儿这个管事之人权利不够，还是……”
老夫人与梁恒同样微怔一下，看来今日不处罚韵清，这梁羽沫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沫儿，你且起身吧。此事，我会有决断的。”老夫人转动起手中的佛珠。
梁恒虽然贵为侯爷，但这后院之事终究不能多插手，况且已经惹了老夫人不悦。
半晌，老夫人停止转动佛珠，眼睛眯了眯，说道：“韵清，今日你身边的丫鬟先是不分尊卑，其次你仗着恒儿的几分喜爱，不知嫡庶。”
“最后，堂堂侯府二小姐。竟被你教养成如今这般模样。你可知错？”
梁沐儿原本及是委屈的脸上，多了几分惊讶。她没想过原本对自己有利的事，竟会成了这般田地。
“韵清只是一个妾室出身也并不高，老夫人尽管责罚便是。只是，沐儿……”韵姨娘说罢便伸手将梁沐儿拥入怀中。
其他人并未注意梁沐儿，但梁羽沫却看的真切。
刚刚梁沐儿被韵姨娘拥着时，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疏离。不愧是亲生母女，演戏都是一流的。
柳如惜站在一侧，许久未开口说话。但是老夫人却有意让柳姨娘接触这些事，梁羽沫毕竟日后是要嫁人的。
“如惜，今日之事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呢？”
柳如惜走出来，轻轻抚身，说道：“老夫人，如惜只是个妾室。并无资格说些什么，只是大小姐今日却是受了委屈。”
“不如罚韵姨娘去佛堂小住一段，在佛祖面前修身养性也是好的。”
“至于二小姐，毕竟岁数小，也就饶了吧。”
柳如惜几句话中，透露的信息让梁恒甚是感谢。不由得对柳如惜多了几分赞赏。
跪在一旁的韵姨娘，只当柳如惜恨不得将自己赶出候府，心里倒是没有半分的感谢。
老夫人觉得甚是欣慰，果真经过教养之后的姑娘与一个丫鬟出身的，大有不同。
今日之事便在柳姨娘的几句话中收了场，梁羽沫只要看着那母女二人受罚心中便是欢喜。
至于罚的重或轻倒是没有多大的差别，老夫人也身子乏的紧便遣散了众人。
梁沐儿见自己已然落了下风，多说无益，也只好作罢。
梁羽沫回到清香院时，琉璃早已备好了茶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说道。
“琉璃，你将张嬷嬷叫过来，我有事找她。”
梁羽沫实在是乏的紧，只是这才刚刚开始，所以不敢有丝毫松懈。
“大小姐唤老奴来何事？”张嬷嬷没多久便急忙跑入梁羽沫的屋内说道。
前些日子黑曜救回张嬷嬷儿子一事，梁羽沫并未告诉她。怕是过了今日便有人等不及了。
“嬷嬷，你的儿子已经救出。你可想同他团圆？”
张嬷嬷一听儿子被救出，情绪忽然激动了些。半晌，这才说道。
“大小姐赎罪，老奴一时高兴忘了形。”
梁羽沫上一世当过母亲，自然是理解此时张嬷嬷情绪，说道：“无妨，今日除了告诉你这件事还有一事需要请你配合。”
“大小姐，尽管说。即使要了老奴的命，老奴也给。”张嬷嬷内心对梁羽沫十分感谢，这么多年的包袱终于可以放下。
梁羽沫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张嬷嬷身边，说道。
“怕是今日过后，韵姨娘必定会对你起了戒心。现在她被关入佛堂，我怕她出来之后会对你不利”
张嬷嬷本来性子有些胆小，此时身子已经有了微抖。
梁羽沫嘴角勾起那一抹笑容，说道。
“我需要你配合我装死，日后会有用得上你的地方。这药我会给你配好，其他的……”
梁羽沫附在耳边说了许久的话。过了许久张嬷嬷眼中的不安，转换成了光芒。
“大小姐放心，老奴一定会帮您的。”
梁羽沫笑着点了点头，便让琉璃与张嬷嬷下去了。
思绪回到黑曜走之前说的话，现在距离上次看见他已经一月有余了，难不成出了事。
所以……梁羽沫用力摇摇头，觉得自己多想了。
看着地上的影子忽前忽后，突然间多出一个人影，原本烦躁的心情，也稍稍好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