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撕掉他伪装
    窃密是假,这几位都是素养极高的工程师,调过来负责方天生产线的初期调试和方天中文机的兼容性修改。
    而陆熙禾在厉氏,已经宣称这几位因为人品问题被开除了。
    诚然,在宣布开除以前,真正的窃密者已经在陆熙禾的教育和厉戍的恐吓下去自首了。
    这几位因为“看上去不像好人”而被陆熙禾“剔除”出队伍,当时夏光还跟她提意见,说既然已经找到了嫌犯,再开人,有点说不过去吧。
    陆熙禾只淡淡说了几个字:防微杜渐。
    决策权在陆熙禾的手里,而且厉戍厉总也惯着她,夏光也就没有说什么。倒是公司几个慕派高层看见这一幕,都露出了嘲讽的冷笑。
    原以为是个王者,其实,还不是个青铜?女人嘛,心眼小,成不了大事的。
    慕派以慕尚白为首,慕姓居多,作为厉宸的亲戚系,自然是站在厉宸这一边,对于当年伤了厉宸的厉戍陈春娇母子甚至是弃厉宸而选厉戍的陆熙禾,他们都抱着极大的恶意。
    郊区的工厂紧锣密鼓地建设着,由陆战总负责,陆熙禾派过去的一个叫郑英的工程师为次要负责人,共同打造着方天的生产线。
    陆熙禾因为身份使然,并没有去方天基地,基地如果有什么问题,则是通过视频解决。
    虽然不太明白厉戍为什么要搞秘密生产,也不太明白为什么他能够拿到方天的全部核心资料,那毕竟是一个企业的命门,即便是花高价买,也不可能有人卖的。但是当这两个问题撞在一起的时候,陆熙禾似乎又有些明白了。
    这种技术是禁止往中国出口的啊,虽然不包含芯片,但也有其它一些核心的东西,是不允许卖到这片土地上来的。她不知道厉戍是通过何种办法一夜之间得到这么重要的核心技术的,当她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忽然就明白了那天晚上陆战为什么问他到底对厉戍了解有多少,甚至还有劝分的意思。
    是啊,不管他得到的手段是正当还是不正当,这都太可怕了。
    若是正当,说明他这个人的背后一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庞大势力。若是不正当,也一样说明他身后势力庞大,而且胆子也大,大到去窃取一个国家禁止外流的东西。
    陆熙禾震惊了很久很久。那天晚上她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厉戍正伏案工作,整理次日开股东大会需要的重要资料,她被他摁在他腿上坐着,右手在书写,左手时不时伸进她的衣服里。
    他手指修长好看,也很灵活,她不讨厌他这时不时的撩拨,反而心里一阵一阵泛起涟漪。
    把事情前前后后想一遍,她感觉自己触摸到了危险的边缘,心里除了震惊,还有恐惧。她偏过头来,凝着厉戍。
    青年的脸俊美无俦,肤色是冷白的,剑眉勾入鬓,眸子细长,长长的睫毛覆下来,甚至都遮住了下眼睑,偶尔睁开的时候,瞳仁像黑夜一样,幽黑不见底,鼻子嘴巴也都好看到让人挪不开眼。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人,却让她觉得他身上拢着薄雾,他身上灼灼如烈日的光华掩在雾里,看不清他。
    厉戍注意到她灼灼的目光:“我好看吗?”
    陆熙禾张了张嘴,喉咙滚动了一下,没发出声音。
    好看是好看,就是她实在看不清他。
    “乖,等会儿,马上就完了。”他声音清冽得好像带着薄荷的味道,入耳好听。
    陆熙禾不知道那一刻脑子里在想什么,也或许已经空白了,全身的每一个因子似乎都在向她传递一个讯息:把这个青年身上的雾拨开,把他身上的伪装撕烂!
    她从他手中抽掉了钢笔,嗒一声搁在了桌上。
    厉戍愣了一下,对上陆熙禾深得看不透的眸子。他心里一惊。小朋友那双大眼一向清澈见底,不曾有这样的时候。
    他还愣着,陆熙禾就吻住了他,额头,眉梢,眼角,鼻尖,蜻蜓点水般温柔,最后,嘴唇落在他嘴角,舌尖探入他口中。
    他平日怎么吻她,她今夜就怎么吻他。从开始的温柔如水,到后来的剧烈如飓风,他平时吻她哪里,她就吻他哪里,不放过任何一处。
    小朋友今晚情绪不太对,厉戍不太敢做出反应。她也没怎么给他机会反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带着他滚到地上,地上有地毯,摔不疼,他后背接触地毯,就那么挺挺地躺着,没敢动。后背甚至有汗渗出。
    细长灵活的小手落在了他纽扣上,嗒嗒嗒全给解了,然后,落在了裤绳上。
    今晚穿的家居服,裤绳一扯,腰上一松。
    房中灯光明亮,照得身上的女孩子肌肤若冰雪一般,暖茶色的长发,时而会触到他的肌肤。
    他听到女孩如呓语一般的低喃:“戍戍,别离开我。”
    怎么可能呢?他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韪,都没有放开她的手,又怎么可能离开她?
    良久,久到女孩再也没有力气,伏倒在他身上。
    厉戍缓缓起身,把她打横抱了起来,秀发自然垂下,他看见她眼角一点泪痕。
    厉戍眉心蹙紧。
    轻轻吻了上去。
    他没有多问,抱着她去浴室冲了个澡,把汗湿的头发也洗了,然后帮她把头发吹干,她由着他摆弄,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最后,他抱她回到卧室,搁在柔软的床上,在她身边躺下来,把她拥入怀中。
    “熙熙,睡吧,我不离开。”极轻柔的声音,算是对她那句话的回应。
    陆熙禾往他怀里滚了滚,贴得更紧了些,小手抱住了他的腰。
    温软的呼吸喷洒在他胸前。
    “怕。”良久,久到厉戍以为她都睡着了,她却又吐出这么个字。
    “怕什么?”厉戍轻声问。
    “怕你离开我。”
    “不会。”他斩钉截铁告诉她。
    他很想问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没敢。她看起来情绪还没有平复。
    次日,是股东大会召开的日子。
    陆熙禾醒的比厉戍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