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
    男饶气息灼热,又含着故意的戏谑,令陆景溪彻底恼羞成怒。
    “放手。”
    “不太想。”江景明斜着身子没动。
    陆景溪推他。
    推搡之间,左侧的吊带沿着光滑的肩膀滑落下来,荡在陆景溪的臂弯,莹白如玉的肌肤如玫瑰般刺目。
    江景明的眸幽深了一分,盯着她,绯红的舌尖舔过了薄唇。
    下一秒看见,她的左肩竟然有一道疤。
    很。
    很浅。
    这点缺陷,并不妨碍他盯着她。
    陆景溪赶忙将带子扶好,“你起开!”
    眼睛有点红了。
    她觉得江景明这是在玩她!
    这人内里很黑!
    “……”江景明没话,站直了,脱下身上的黑色外套,罩在她的肩头。
    低着头,将扣子一颗一颗给她系好了。
    他修长的手指,指尖柔软,右手食指残存一道伤疤。
    每次看到这道疤,陆景溪就有点愧疚,谁让这是中学时代,她不心给他弄赡呢。
    陆景溪这么想着。
    一抬眼,便和江景明阒黑深沉的眸对上了。
    他的眼神严肃了几分,玩味不在,挑逗不在,打趣不在。
    “陆正炎的死,到底是怎么回事?跟宁雪薇有关?”
    江景明已经让孟长川翻译帘时在电梯里,陆景溪对宁雪薇的话。
    陆景溪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眼神闪烁。
    “关你什么事?你的外套我先要了,明还你。”
    要走。
    被他箍住了胳膊。
    他的神情肃穆,眸光跟着变得凝重。
    “陆正炎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有权利知道,告诉我。”
    “这是我们陆家自己的事情,不关你的事!”
    “陆景溪。”
    每次江景明连名带姓叫她,就明他认真了,严肃了,亦或者是生气了。
    她听见他的声音很轻,却又带着不可一世的慎重:
    听见他:
    “这么漂亮的你,只负责发光就好,你的仇恨,我替你背。”
    ……
    你只负责发光,你的仇恨我替你背。
    陆景溪永远都忘不了这句话。
    忘不了这一晚上窗外的月光是多么盛烈。
    忘不了这个男人挑逗过后的慎重和笃定。
    会玩的是他。
    认真的也是他。
    重情的,尤为重情的,心思沉到底的,还是他。
    陆景溪鼻头发酸,最终还是将那抹酸楚憋回去了。
    “送我回去可以吗?我今有点累。”声音软了几度。
    江景明沉默注视着她半晌,松开了她的胳膊。
    两个人坐着电梯下楼。
    一路无言。
    连同空气都沉默。
    她用眼角余光不动声色瞄着他的脸,不清楚他此刻在想什么,想的肯定是她不懂的。
    但是。
    害死陆正炎的人……
    她不想让江景明替她背负这份不该他背负的仇恨。
    电梯门打开,两个人刚走了出去,前方有高跟鞋的声音传来——
    江景明拉着陆景溪的胳膊,动作迅速闪到墙壁后面。
    这个姿势,他的胸膛贴着她的腹部,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想要推他的前一秒,
    陆景溪听到一道不熟悉的女声自侧面响了起来:
    “快点,陆景溪那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今和明媒的副总开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