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叶服侍小雷睡下,自个也困的不行,退出房门却见客厅里的花大雷头已是一点一点,手下却仍在打磨着竹片。
    “睡吧,好累。”筱叶抢过他手上的东西丢在一边。
    花大雷撇开脸打了个哈欠,醒了醒神,笑道:“你先睡吧,我再多赶几个。”
    筱叶心疼他如此拼命,故意板着个脸,推着他去沐浴。
    二人一身清爽再倒向大床时,不由自主都轻呤出了身,太爽了。
    筱叶在床上磨蹭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转脸朝他笑道:“怎么办呢,后腰好似都挨不到床板。”
    “我替你揉揉。”花大雷话语是已带了些许疲惫,翻了个身,双膝跪在她身侧,伸出两手在她腰上揉捏着。
    “真舒服……”筱叶翻了个身,继续享受着腰部那恰到好处的力道。
    这个时候,只想说一句话:大雷,你真好。什么都好,真的!
    但是不如以实际行动去感谢他,筱叶翻身坐起,将他缓缓推倒,再跨坐在他身上……
    黑暗中的花大雷双眼灿烂如繁星,却是一脸的窘迫,局促地道:“小叶,好晚了……”
    “还来得及,做完你就睡。”筱叶柔软的手探上他的胸前。
    花大雷倒吸了口气,一手捉住她胡来的手,一手使命地按住胸前的衣襟,结结巴巴地重申,“小叶,夜好深了……”
    “我知道!”筱叶一脸的不耐,“松手!”
    “不要……”他满脸的哀怨,他可是累了一天,夜里还要继续劳动么?
    “放不放?”
    “不……”
    “我管你放不放!”筱叶一发狠,扯开他的衣衫。
    “啊!”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叫什么?被人听见了还以为我qj你!”得逞后的筱叶缓缓将两手探上他的肩头。
    花大雷欲哭无泪,只有放软了身子,任由她去胡作非为。
    筱叶叹了口气,默默地替他按摩,从肩膀至手臂,胸前至腰间。无比认真,一丝不苟。
    花大雷脸羞红了,竟误会了她。幸好夜间她看不见,否则真是尴尬的要撞墙。
    筱叶虽是累,脑瓜子里的两根弦,却绷的极紧,兴奋的睡不着。
    花大雷则被她越揉越清醒,略微冰凉的小手,所过之处,撩拨起阵阵欲火。然而,他却咬牙隐忍着,壮硕的身子反倒绷的越紧。
    “咦……”筱叶识出了不对劲,俯下身子笑问道:“怎么了?按痛你了?”
    “没事……”花大雷撇开脸,闷闷地道:“乏了,睡吧。”
    筱叶趴在他身上不肯下来,腾出手拉过被子覆住二人。
    花大雷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她温热的气息轻拂在他颈处,撩拨的一颗心更是似猫爪子挠挠,痒痒难耐。
    “喂,你……”筱叶的眼里,闪着促狭的意味。
    黑暗中,花大雷的脸红的发紫,但被夹在她双腿间的分身反倒越发粗壮硬挺。
    “小叶……”他轻呤出声。
    半裸的两人,干柴遇着烈火……
    “悠着点,可莫闪了腰!”寂静中,苦命的她托着腰,半呻呤着一掌拍在他结实紧致的臀部。
    ……
    这几日拼了性命地赶,总算在次日晚饭前赶出了大半,只是还差了五千多副。若是没有意外,明天可以完成。
    只是,明日便是这三日之约啊!
    就算全村的人大爆发,在晌午前赶出来了,再用马车运过去,岂不是半夜了?
    筱叶坐卧不安,紧锁眉头,在院中踱来踱去。
    “还不休息?”
    筱叶蓦然一惊,竟未注意到他的靠近。
    “夜凉,回去休息吧?”花大雷外衫抖开,从后面一把裹住她。
    “大雷……”有些冰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粗糙的指腹,“你真傻……”
    “傻人有傻福呢。”他从后面紧搂住她,仰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
    她转过身,埋入他宽厚结实有怀中,心渐渐平静下来,傻笑道:“你明知这事不可能,为何非但阻止我,还这般竭尽全力地帮助我?”
    花大雷将下巴轻搁在她头顶,摩挲着,叹道:“我知晓你的性子,就算我要阻止,你定会不听。还不如……陪你一块上这贼船,总比你人单力孤的好。”
    “大雷,你真……”
    他低下头,紧张而期待地望入她的眼里。
    “你真傻!”她低叹。
    “我知道啦!”花大雷郁闷地揉乱了她一头青丝。
    “哎,等等。”筱叶从他怀中探出头来,“陪我去找你娘,快!”
    “现在?”
    “对,就现在!”筱叶拽着他的手便要往外跑。
    “等会,我去拿个灯笼。”花大雷先拐进小雷的房见,见他熟睡,轻手轻脚地退出来,锁好大门。
    “就一会的工夫,无须锁门。”筱叶心急火燎,嫌他磨磨蹭蹭。
    花大雷也不解释,提了灯笼随她一道出了院门。花大雷反身又仔细地锁好院门,方才牵了她的小手,摸着黑前行。
    林子里黑幽幽的,夜间怪为渗人。车小小家还未举家迁入新房子,附近也就他们一户。万一有个什么强人或啥野兽的,真的是极为危险。怪不得花大雷方才,锁了小雷的房门,又锁了正屋的大门,最后还又锁上院门。里三层外三层,便是不能拿小雷的生命开玩笑。
    寂静里,只能听到两人的脚步声,连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筱叶拽着花大雷的那只手,沁出微凉的汗来,忽然便想起这父子俩从前过的日子,黯然道:“大雷,夜里走在野地里怕不怕?”
    “为何要害怕?”他的黑眸在这月色里更为闪亮。
    筱叶小跑了几步,跟上他的节奏,微喘着气,“若是我,会很害怕很害怕……”
    顿了顿,又加上句,“我怕黑……”声音很轻很柔,几乎低不可闻。
    花大雷用力捏了把她的手,“这会还怕不怕?”
    筱叶侧过脸看他,“有你,便不怕。哎……我们快走吧,否则你娘都要睡觉了。”
    “你找娘也没用,她又不会法术,给你变出来。”
    “我们明日一大早便先将已做出的货运走,晌午前赶至那大东家那,先拖着。”筱叶走的有些出汗,手也热乎起来。
    “这样成么?还差了五千副,他定然不肯许你过关。”花大雷脚下有些迟疑。
    筱叶笑道:“我自有办法。明日我就算死皮赖脸也要先将他拖住,余下的货只要在日头落山前赶送至喜来登酒楼便成。”
    “怕是不成。”花大雷摇头,“时间来不及。明日一早起程,最早也要明日晌午到。卸了货,就算我马不停蹄赶回来,装好货再送过去,已是半夜了。”
    “没有别的办法么?”筱叶欲哭无泪,要致富,要先修路哇。
    “若是他们用板手推,且不说那余下的五千副明日一早根本准备不好,就算是有,脚程再快也不能在日头落山前赶至溪水镇。”
    筱叶啃着指甲,垂头丧气的,“三日之内,这死老头真是玩我!”
    “老头?”花大雷一脸狐疑之色,“那白之叶的大东家,是位老者?”
    “嗯……”筱叶愤恨地道:“一头白发,不仅人老的不成样子,好像还病焉焉的。我猜不准他是不是没多久要挂了,哎,要说我这回真是太冲动了,一心想要搭上条大船。万一他真挂了怎么办?我还想顺上他,一起发点财呢。”
    “不会的,吉人自有天相。”花大雷有些哭笑不得,暗暗地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那个人,一切都好!就算是这趟栽了,他也无所谓。正好可以绝了她这门心思,一心一意呆在家里相夫教子。以后的日子,他去挣钱,她在家里呆着便好。他会好好保护她,为她撑起这片天空。
    筱叶若是知道花大雷这厮打的是这主意,非得宰了他不可。什么不想,非得咒她在做生意的入门之路上一头栽了,并且是阴沟里翻船,永无翻身之日。
    “哈,族长大人家有马车哩!”筱叶手舞足蹈,“我那日好像瞧见过。”
    花大雷面色顿时一沉,不是他小气,但还是不想他的小叶与那花大少爷走的过近。是,真的很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筱叶满脑子都是这批单子,兴冲冲地笑道:“我这就去同他借马车。”
    “不大好罢?这么晚了,人家兴许早歇下了。”某人语气里有些酸溜溜滴。
    “也是,该避嫌。”筱叶拽紧花大雷的手,“待我修书一封,托你四哥去找族长大人,相信他定会肯借的。”
    二人赶至钟氏处,筱叶对众人一一作好安排,争取作个垂死挣扎。
    众人皆有任务,这回连花文远都请出了山,统领全局。筱叶特地将明日该给的激励奖赏放在他那里,为了在明日晌午前赶出这五千副,最后一天,只好多加赏钱。
    钟氏同车小小及胡氏,则监工,代为收货验货。其实这些收货验货的活儿,小雷做的还是挺不错的。筱叶背地里有些不放心钟氏,偷偷地又叮嘱花文远明日陪同督促小雷。
    而花大中的重任,则是借好马车。若无车夫,还得剩余的尾货送至喜来登酒楼。
    虽然筱叶很担心他的驾车技术,但是花大雷说他行,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这步棋走的很险,若哪里出了差错,便是输定了。但,又岂能坐以待毙。就算是险,也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