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诸事需要准备,众人皆忙了个脚朝天。
    这里里外外打扫洗东西的活是归花大雷管的,筱叶要学着做一家人的新衣裳新鞋袜,以及新枕头新被套。还要教小雷学字,小雷这家伙只要管好自己的学习便成了。
    花大雷按着筱叶的要求给小雷打了张书桌,又添了几样新家具,家里看着有些焕然一新的样子。
    白天,无事便去车小小那跟她学习如何做衣衫,晚上是不敢再出去的了。钟氏戴氏及胡氏都没再来找麻烦,荷包里钱又鼓鼓的,日子暂时看着是舒心的了。
    一日,筱叶突发奇想,决定给小雷造一本小人书。她先尝试着用图画诠释悯农这首诗,在纸在左边写上诗。右边的空位,画了一个戴着斗笠的农夫在锄地,天空中是明晃晃的大太阳,照耀的农夫汗如雨下。尔后又用红的黄的绿的蓝的天然颜料涂好色彩,枯燥的一首诗顿显生动起来。
    小雷果真感兴趣,主动缠着她嚷嚷着要学诗。
    筱叶在这首诗中,先挑了禾日午下土中这几个简单笔画少的字先行教他学。小家伙好学心很强,自己拿着树枝在黄泥地上笔画许久。学成后又兴奋地跑去向他的玩伴炫耀,还特自豪地说是他娘教的。
    那些小屁孩回去说了,然后那些女人们就撇嘴不屑地嘲笑,正经婆娘懂那些玩意做什么!
    筱叶也不恼,她可不想无才便是德!反正她家的两个男人为她感到自豪便成了!
    晚上,一家人用过饭后在房内各自忙活。小雷正坐在新书桌上尝试着用毛笔写字,筱叶则对灯穿针引线,只差一点便完成了花大雷的新夹袄。
    花大雷亦不想无所事事,拿了些树根在瞎刻着些东西。
    筱叶打了个结,咬掉线头,拿起夹袄便骄傲地让花大雷试试。花大雷穿上新棉袄,暖暖幸福地笑了。
    筱叶上下打量了一番,懊恼地道:“第一次做男人的衣裳,明显看出手艺不大行。做你的外衫时俺会小心点,这针脚看着不够细密均匀。”
    “这样就很好了。”花大雷只知憨憨地傻笑。
    筱叶好笑地道:“这么容易便满足了?”
    “娘子做的棉袄,好暖和,暖到心里了。”
    “油嘴滑舌!”筱叶嗔怪道,心里却甜甜的。
    见筱叶又在准备着给他做外衫,他责怪道:“不要光顾着做我的衣裳,你自个也该添几件新衣了。”
    “好好好,做完你的就做我的。”筱叶头也没抬起来。
    花大雷坐在床沿,低头看自己脚上的新鞋子,谅是一个大汉,眼里也浮起了泪花。
    筱叶没注意到这些,突地想起一件事,忙凑近他耳边低声问道:“借小梅的二两银子忘记还了,要不要再跑一趟集市?”
    花大雷亦与她咬耳朵,“早还了。”
    “早还了?!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你怎么没告诉我!”筱叶连珠带炮似的发问。
    花大雷闷闷地回道:“在外头等了你许久,就趁机会去还了。后来匆忙出城,一时忘记了嘛。”
    “那你后来怎么不告诉我!”筱叶两手叉腰一副母夜叉的模样。
    花大雷一脸委屈,“你又没问我!”
    筱叶扼腕,这个男人竟然也知道糊弄她了!恼的不行,她伸长手在他大腿上捏了一把。又不解气,扑上去咬他的耳垂。
    花大雷不还手,只是好心地提醒,“孩子在看我们,快停手!”
    “是停嘴吧?”筱叶怏怏地退下来,扭头一看,小雷那倒霉孩子果然正双眼亮晶晶地观看。
    “快些洗洗睡下!”筱叶没好气地吼面前的两个男人。
    怎么搞的,更年期提前到了?还是天干物燥,上火了?
    半夜睡醒的筱叶仍是气恼,花大雷竟然有事瞒她!太过分了!呃,其实想想,自己瞒他的事好像更多吧?心情渐渐平静下来,她转身便要睡下,突地想起咬他耳垂的感觉,肉肉的厚厚的。不知道好不好摸?
    手臂不听使唤立即行动起来,横过小雷便探了过去。哇,果真好摸的不得了!
    筱叶来了劲,一时睡意全无,专心致志地摸着他的耳朵。一只手摸不解气,干脆探起身子两只手同时招呼上去。
    “哇……”她突地惊呼一声,下一秒,身子就进了花大雷的被窝里。
    “你干嘛!”筱叶吹胡子瞪眼睛,挣扎着就要爬出去。
    花大雷不语,搂紧她,黑暗里眼神更显晶亮,似猎豹般闪着危险的气息。
    筱叶惊了跳,一把推开他,嗔道:“你要干嘛!”
    “谁叫你半夜里摸男人的耳垂!”花大雷闷吼了声,低下头便在黑暗中搜索她的唇,亲吻辗转缠绵。
    筱叶被吻的透不过气来,由反抗渐渐在他怀中软成一滩泥。
    “给我,好不好?”他语气里明显再着压抑。
    “好。”她不想矫情,她不是清心寡欲的尼姑,也有七情六欲。说白了,她同样想要他。
    他却愣住了,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答应的这么爽快。
    不会是吓着他了吧?筱叶暗暗告诫自己要矜持些,别表现的太像个豪放女。
    他回过神来,缓缓地凑上她的红唇,含住,轻轻吮吸着。她说过的,所以他要温柔些。
    筱叶仍是有些罪恶感,感觉似乎在背叛雨健。nnd,让这该死的罪恶感见鬼去吧!雨健那厮还不知在哪个温柔乡里销魂呢!
    他真的很温柔很温柔,她脑中一片空白,渐渐投入这轰轰烈烈的运动中去~
    n多时间过去鸟……
    某个赤果果的女人汗流夹背地钻出被子透透气,光洁挺傲的上半身暴露在这寒夜中,立即感觉到冷意。她乖乖地缩回被窝里,心满意足地倒在他身上,嘻嘻笑道:“谢了哥们,你可真卖力!”
    花大雷脸都黑了,这说的是什么话?
    疲倦至极的筱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睡意正浓。
    一双火热的大掌仍在她身上游离,撩拨的她根本没办法睡觉,她正欲发彪,紧贴着的身子突感异样。筱叶脸红了,天,她碰上的该不是传说中的一夜七次郎吧?
    唔,让她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