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车小小走后,想想她离开时的那个表情,总算开了窍,她定是误会了。筱叶微微有些寝食难安,多少也有些担心这话传到花大雷耳里,误以为她还在想着那个什么疑似‘jf’滴男人。
    然而她现在无法否认,自己心里并非完完全全只有花大雷一人,雨健依然在心中占据了一块很大的位置。那末,车小小倒是没冤枉错她了,她心里的确是有别的男人。或许爱上花大雷,才是真正的移情别恋。
    也许她应该认清形势,一心一意地爱上眼前的男人,彻底忘却那个叫雨健的男人。想都别再去想起,因为不可能,没有可能再在一起了。然而人的感情,怎能似水龙头般,开放自如,不能爱便不再爱了?
    这女人,古往今来,都把这感情看的太重。
    唉,罢了罢了。她也懒得挣扎抗拒了,一切顺其自然吧。如若花大雷果真误会她,那就让他误会好了!现在只想做只鸵鸟,消极躲避。
    筱叶一夜未睡好,精神有些委靡不振,焉焉地喂着鸡食。张嘴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挤出来了。似吸食了鸦片般,又一个哈欠上来了,正十分不雅地对着院门大张着嘴间,竟见花大雷出现在门口。
    筱叶当即就脸红了,糗着脸问道:“怎么就回来了?”
    “怎么,你盼着我晚些回?”花大雷戏谑道。
    筱叶一愣,最近怎么老觉得这人不是想像中那憨实的模样?有些,有些顽皮的味道?她刚刚是不是看花眼了?
    “想我了罢?”他上前来拥住她,双手很自然地放在她腰间。
    筱叶着实是摸不着头脑,讪讪地问道:“你转性子了?”
    他将下巴抵在她头上,低低叹道:“我想通了,人都不该太较真,过去的便是过去了。至少,你如今在我身边。我……这些天没见着你,真的很想你。”
    筱叶傻了,真的是傻了。她哪里想过这花大雷会主动与她示爱?他说很想她?
    “怎么了?”花大雷苦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很高兴。”
    筱叶眨巴着眼睛,内心涌起淡淡的喜悦。然而,并不像雨健说喜欢她时的那般心动,幸福到腿软。也许女人这辈子,只会因一个男人而心动吧。
    花大雷就像一股暖流入心田,不似雨健似清风般令人捉摸不定。她老早就吃定了花大雷逃不开自己的手掌心,预料中的事,所以今天听到他的告白,也只是吃惊于他能说出这般话来吧?
    说吧,说你也想他。心里有个声音在催促。
    然而,筱叶只是紧紧环住他的精壮的腰身,脸埋进他怀里磨蹭。
    所以说这筱叶也是个呆呆傻傻的女人,明明就很喜欢人家,自己偏偏不愿意承认!你不喜欢人家,埋进人家怀里磨蹭个p啊~
    花大雷红透了脸,今天好不容易解了心结,鼓起勇气说了番令自己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话,而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二人,为何没有干chai烈火,一点就着?磨磨蹭蹭真是急坏了一干人等!
    “诺,这个给你!”花大雷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她。
    筱叶接过来一看,冷笑道:“我就知道有这么一着!”她阴沉着脸将花大民的借据折好收纳入怀里。
    进了房,筱叶忙从厨房里打了盆带点温温的水给花大雷拭脸。
    “怎么不见小雷?”花大雷坐在床沿,满脸掩饰不住的倦怠。
    “出去玩了。”筱叶蹲在地上绞脸巾,站起来就要给他洗脸。
    花大雷忙挣扎了一番,道:“我自己来就好了。”
    筱叶一点都不温柔地,顺势将脸巾丢给他,道:“洗完脸你睡会,午饭时我再来喊你。”
    花大雷打了个哈欠,脱了外衣,顺从地上床躺下了。
    筱叶端了水盆出去倒掉,摸着怀里的借据,又想着还是回房放好,省得不小心弄丢了。一进门却见花大雷已经迫不及待地睡着了,连被子也不及盖好。一路上,他定是没怎么休息。这次推车的体力活,他一定是多担当了。
    筱叶心里涌动着一丝怜惜的情感,上前帮他盖好被子,却见上次给他做的粗布袜子早已磨出了洞,鞋子也破烂不堪。又该检讨自己了,旁的人又该说怎么不给自己的男人做双鞋子?可是她不会呀,又得去学了。
    给小雷做棉衣,还剩余了一些布和棉花,废物利用吧,给他和自己都做上双袜子。其实他与自己,也都该添新衣了。要说还余了十一两银子,够他们做上几百套衣衫了。然而,这钱却另有用途。
    筱叶坐在床沿穿针引线做袜子,偶尔看看花大雷安静平和的睡脸。待给他做好,一转脸,却见他睁大眼睛默默地盯着自己。那浓浓的情意,她怎么会看不懂?
    “醒来了?”筱叶将袜子递给他,道:“穿上吧,会很暖和的。”
    花大雷却未接过来,反而翻了个身便从被窝底下伸手抱住她。
    “喂,莫乱动,我手里可是有针的!”筱叶哇哇乱叫。
    花大雷不动,抱住她的手未松开,却直勾勾地望着她。
    怎么办怎么办,那眼神是啥意思啊?
    筱叶一惊,伸出手中的针在他眼前晃晃,没头没脑地道:“这针可是没长眼的,刺伤你怎么办。”
    花大雷长叹了口气,躲在被子里蒙住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