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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浔小脸紧绷的看着唐墨。
    他竟然能如此平静的说出,她知道了也好。
    如果不是她恰好听到主治医生跟唐洵的对话,他是否要用那种伤人的方式让她离开?
    南浔想想就觉得委屈。
    这些天,她哪天不是为了他担惊受怕?
    南浔吸了吸鼻子,努力抑制着快要喷涌而出的情绪,朝他吼道,“当初我们俩结婚后,各过各的生活,互不干涉,我多轻松愉快?我一门心思都在事业上,甚少为感情的事操心。”
    “是谁说先动了心,又是谁在我不喜欢他的时候,先撩.拨的人?”
    南浔看着他清瘦冷淡的俊脸,越想越觉得难受,眼眶里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涌了出来,“一步步逼我对你动了心,现在又要跟我离婚,你是不是人?该不该打?”
    晕黄的灯光中,唐墨看着梨花带雨的南浔,心头揪痛。
    以前的南浔,典型的女强人形象,绝不会露出这般脆弱的一面。
    她说得没错,他确实该死!
    看着她落泪,他心里更是不好受。可是,他能怎么办,给不了她长久的幸福,只能选择放手!
    她的痛苦,也许只是短暂的痛苦。
    若是他不放手,今后,她还有几十年的痛苦!
    他已经够对不起她了,不想再耽误她的幸福!
    “浔儿,是我对不起你,以后等你出嫁,我会给你丰厚的嫁妆,让你风风光光出嫁。”
    听听,这是人说的话吗?
    南浔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她唇角勾起嘲讽的弧度,通红的眼里喷着动怒后的火苗,“前夫给前妻丰厚的嫁妆,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你让我以后结婚的老公怎么想?”
    “你不要嫁妆的话,等我出院,给你唐氏股份,每年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能拿到不菲的分红。”
    南浔嘴唇颤了颤,“难道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爱钱的一个人吗?”
    “浔儿,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想尽量补偿你。”
    他话音刚落,南浔就朝他扑去。她双手紧紧抱住他肩膀,指尖透过病服扣进他皮肤里,声音带着不受控制的哭腔,“我妥协了,二十年就二十年吧,又不是两年,我们还可以拥有无数美好的时光……”
    “等你出院身子调理好后,我们可以要两个宝宝,等你不在了,我还有孩子不是吗?”
    她贪婪的闻着他身上带着淡淡消毒水的气息,将他肩膀越抱越紧,生怕自己一松手,他就会从眼前消失,“更何况,没有跟你结婚前,我以前有想过当个不婚族,只专注搞事业,将来老了就去养老院,谁都不靠……”
    “我一直很独立,你不要小看我,就算以后没了你,我还是能好好活下去的。”
    她的一番话,确实很让他动容。他也差点就要回拥住她。
    他深吸了口气,闻到了她身上浓郁的酒味。
    她晚上喝了不少酒。
    唐墨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唇角勾起俊美的笑容,“浔儿,你总是在我最狼狈不堪的时候,出现在我身边,从不会嫌弃厌恶,你是个好女人。”
    有时候,他真的恨自己,没有早早地了解她。没有出车祸前,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也许,这就是老天对他的惩罚!
    “但我现在不想再谈感情的事了,等我出院后,只想一心扑在事业上。等哪天我不在了,我在乎的人,也能继续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
    唐墨替她擦掉眼角的泪水,哑声哄慰,“乖,回去吧!”
    南浔抬起头,和唐墨对视了几秒。
    她从病床站起来,什么话都没说,转身离开,只不过,她没有出病房,而是绕到病床另一边,掀开被子,躺到了他身边。
    他住的是vip病房,病床要比普通病房的大,她睡在另一边,不会碰到他受伤的地方。
    南浔侧着身子,不理会他投来的目光,闭上眼睛自顾自的睡觉。
    一直紧绷着的神经,因为有了他在身边,有了熟悉的气息,她很快就放松下来,进入了睡眠。
    唐墨却没办法睡着,他看向身边女人枕间散落的青丝,拿了一缕,轻轻放在指尖。
    无奈的叹息了一声。
    翌日。
    南浔醒来时,太阳已经高高挂起。
    宿醉后脑袋还有些昏沉。
    环视了下四周,发现自己在病房,她猛地转头。
    身边已经没有了唐墨的身影。
    南浔迅速掀开被子起来。
    孟意站在病房门口,看到南浔,朝她点了下头,“南小姐。”
    “你们唐少呢?”
    “唐少转了病房,他让我转告南小姐,不必执着了,他决定的事,不会再改变!”
    南浔闻言,身体一股无力的同时,心底也蔓延出绵延不绝的痛楚。
    昨晚她对他说的话,她并不是完全没有记忆的。
    她都已经那样放低姿态了,他还是要将她拒之门外。
    南浔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尽管她知道,他的出发点是为了她好。
    她抬了抬下巴,对孟意说道,“好,既然他不会再改变决定好的事,我也就不再讨人厌了,你让他好好休养吧,我以后不会再来了。”她这番话里,多少带了点赌气成份。
    ………
    薄瓷雪这边。
    大清早醒来,她没有看到夜楷。走到客厅,发现他站在阳台上抽烟。
    昨晚她回来跟他说了唐墨的情况后,他就显得有些沉重。
    唐墨跟他是好兄弟,两人的感情,自然要比一般人好。
    虽然唐墨以前经常说话不着调,看上去有些不正经,但只要夜楷有什么事,他肯定第一个站出来。
    薄瓷雪走到夜楷身边,抬头看向他清俊雅逸的侧脸,“在想唐墨哥的事吗?”
    夜楷点了下头。
    “昨晚你睡着后,我跟白夜叔叔视频过,他也在彻夜研究方案,后来在他师父曾经治疗过的病例档案中翻到一例跟唐墨类似的伤情,经过他师父的治疗,那人还好好活着。”
    薄瓷雪眼睛顿时一亮,有些激动的问,“那是不是代表,唐墨哥就算不动手术,也不止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