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的话将贾书生问懵了,不过贾书生很快就回过神来了,眉头一蹙,“没变!”
    曹氏那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回去了,冲着没出息的贾书生翻了一个白眼,“瞧你这没出息的样,哭啥!”
    贾书生觉得老天就是故意来整治他这个卖考题的,将他的安排到粪所旁边!
    粪所!
    那是什么地方,身为读书人,在粪所旁边考试已是不雅,更何况这会儿天热!
    粪所那味道真是让他终生难忘,想起来痛不欲生,他全靠清凉油硬撑过来的!
    当曹氏听完贾书生的诉苦,当即毫不留情地哈哈大笑,也不搭理贾书生了,帮着他的好乖乖卖面条了。
    至于清凉油,亏得苏夏至提前准备了很多瓶清凉油,不然这会儿还真拿不出来。
    贾书生热泪盈眶地接过清凉油就走了,那模样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晚上众人在一块吃饭的时候,许东这才有空跟众人讲考场里面的情形。
    考场里面一个个小隔间,里面有床板桌子,亏得这会儿天热,铺个凉席就能睡!
    然而唯一不好的就是粪所的味道比较大,许东真心为在粪所附近的那些考生感到悲哀,不说旁的,那味道实在是太折磨人了。
    “那你瞅见贾书生没?”本场考试除了许东,曹氏也就认得贾书生了。
    “倒是瞧见了,他就在粪所旁边,”许东对于曹氏认识贾书生有些意外,疑惑地反问道,“娘,您怎么认识他的?”
    许东最不喜贾书生这种道貌岸然的人了,一向没什么好感。
    “以前在顾家酒楼卖菜方子见过几面,这不老乡见老乡嘛,难免多说几句话!”曹氏这撒谎的功夫也不是盖的,睁眼说瞎话,就算是贾书生搁在这里,她也敢这么说。
    “哦,原来如此。”许东说着,又开始讲今年的考题……
    等许东考完这三场考试已经是八月十六了,曹氏豪迈地叫了一桌好吃的给许东庆祝,同时也是为了庆祝她赚了大把银子!
    众人对考场里面的事情十分感兴趣,许东心情逾越的跟众人讲解,
    第二场考试有是几个人缺考,那几个人全都抽到了粪所旁边,一闻那味道,那几个书生扭头就走,就只有贾书生一个人努力的坚持着考试。
    等到第三场考试,那些抽到粪所旁边的考生原本想要坚持一下,毕竟只剩下这一场考试了,然而他们坐了不到半个时辰,一脸痛苦地从考场出来了。
    不得不提的是,贾书生的考运可能有些特殊,三场考试他都紧挨着粪所,许东看着他的时候,他正抱着清凉油的瓶子使劲地闻着!
    苏夏至一听许东这么说,不厚道地笑起来,许家众人也跟着笑起来。
    许城嘴角噙着笑,“除了他,还有那些人一只被分到粪所旁?”
    “没了!”许东自个也快要笑喷了,那会儿在考场内的时候,偷偷笑了好久,他在想,这是不是许东卖考题的惩罚?
    曹氏坐在一旁笑得眉不见眼,牙豁子都露出来了,她右手偷偷摸了摸怀里那一沓银票,兴奋的不行,琢磨着回家全都买地!
    饭后,曹氏带着许城出门了,等他们再回来的时候,驴车上拉满了十二匹不同花样布料,还有一些首饰盒!
    “娘,您这是把布庄搬来了吧!”苏夏至笑着打趣道,瞧着这浅粉色绫罗绸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曹氏买给她的。
    “好乖乖,这八匹都是你,剩下四匹是老四的!”曹氏特有成就感的挺直腰板,她现在也是拥有万两银子的大财主了!
    “这些首饰盒都是你的,你啊,得打扮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得让灶王爷瞧着舒坦!”曹氏头一扭,指挥许城将这些布料全都抱进屋里去,“对了好乖乖,我在府城还给你和老四订了一套好的家具,家里那些破烂玩意不称你们!”
    苏夏至真心觉得她回头应该给灶王爷上香了,这待遇都赶上了许东了!
    “谢谢娘。”苏夏至笑着说道。
    “咱们下次来府城还不知道啥时候,这一次能多买就买些,我又雇了两辆马车,就怕明天回去的时候东西拉不了!”曹氏叹了口气,有些后悔老家离府城太远了,不然还能多给苏夏至准备一些好东西,见识过府城的好东西,她这会儿可瞧不上镇上那些东西了!
    “娘,您手里头还有多少银子?”苏夏至抬眼看向曹氏,低声询问道。
    “也就剩下一万三千两银子。”曹氏那会儿出去花了差不多两千两银子,不过她现在一点儿也不心痛,倒是觉得爽快的紧!
    “不如咱们在府城盘个门铺,日后租给旁人,咱们三个月收一次租子!”苏夏至见曹氏若有所思地模样,继续解释道,“我那会儿问过了,这府城的门铺挺贵的,最便宜的小铺子八千两银子一间,那种铺子一个月租金三百两,咱们要是买下一间八千两的铺子,差不多三年多就能收回本钱!”
    “租子一个月能有三百两银子?”曹氏咋觉得这租金那么贵呢,镇上一个小门铺的租金不过二三十两银子,不过大多数的人都不愿意出租出去,毕竟他们更想自个卖东西。
    “当然了,”苏夏至那会儿无意间打听到一间胭脂铺要出手,要不是因为打听过了,她又怎么会跟曹氏提起这事呢,“下午那会儿我听人说,城西的胭脂铺要出售,听说那家人急用钱,原本一万两的铺子降价九千两卖出,我就想着要不咱们过去瞧瞧,如果他们愿意还想继续赁,咱们也不用再租给旁人了!”
    曹氏粗略地算一下,依着她的好乖乖这种算法,每年家里坐收上千两银子!
    这是什么概念?
    曹氏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但是她是个谨慎的婆子,细细问了苏夏至这里面的具体情况。
    苏夏至笑着将所有的事情跟曹氏讲解了一遍,最后补充道,“反正咱们是要去官府那边走红契盖章的,这房子跑不了咱们的,日后每个季度要让人过来收银子,省的那些人半路跑了!”
    “没错!”曹氏觉得苏夏至这种做法极其妥当,他们家啥都不多,就蠢蛋最多,让他们过来最方便不过了,“成,就按你说的办,我去叫老四过来跟咱们一起去瞧瞧,红契那玩意他能看懂!”
    “嗯。”苏夏至心想着有许东在也好,毕竟曹氏心里更相信许东。
    等着许东他们来了,曹氏带着许东和苏夏至风风火火的出门了。
    当许城来的时候,就瞧见店伙计正帮他们家看着驴车。
    “我娘她们呢?”许城疑惑地看向店伙计,纳闷的问道。
    店伙计刚从一场打击中清醒过来,一脸羡慕嫉妒地看着许城,“好像是买铺子去了!”
    原本店伙计以为苏夏至只是随口打听打听,但是方才苏夏至和曹氏两个人商量买铺子的声音他是听得一清二楚!
    来的时候这一群人穿的破烂不堪,也就在客栈住了二十几天,咋就赚了一个铺子的银子呢?
    虽然店伙计想不明白是何缘由,但是他只知道人家有钱了!
    “哦。”
    许城淡淡的应了声,牵着驴车走了,就留下一脸懵逼的店伙计!
    店伙计真是想哭了,他想要暴富、暴富、暴富!
    然而,他也就只能想想罢了,还是去的老老实实干活吧!
    傍晚曹氏回来的时候,带着一张店铺的地契,捧在手里细细观摩了许久,偏头看向苏夏至,“这东西可是八千两银子!”
    “是啊,”苏夏至也觉得他们这一次买铺子赚了,“娘,我说的对吧,他们还会继续租,就是因为没银子了才会卖,您看咱们收了四个月的房租,三个月过后,再来一趟府城收租子!”
    “好乖乖,还是你聪明有能耐!”曹氏原本就想着用这些银子买地,现在倒是觉得地要买,这铺子也要买,以后就在府城买铺子,还能赚不少银子!
    原本曹氏来的时候是一辆马车一辆驴车,这会走的时候三辆马车一辆驴车全都装得满满的,店伙计心里头一阵揪疼,怪不得活该穷一辈子!
    原本回去只需要五天的路程,曹氏他们硬生生地走了六天。
    到了长石镇,曹氏在卖肉的那儿买了十斤排骨肉,这才往家走。
    今个正好逢集,王老太拎着竹篓子来卖钱,结果就瞧见曹氏威风凛凛地坐在马车外头,手里头还拎着排骨。
    王老太正感慨着,就瞧见第二辆马车外面坐着她的闺女苏夏至。
    还别说,苏夏至穿着绸缎做的衣服,头上还有一个手掌大的金步摇!
    许家发了?
    王老太这么想着,将篮子往地上一丢,飞快地朝着苏夏至所在的那辆马车冲去,甭管许家发没发,反正她要发了!
    “哎呦喂!”
    王老太痛苦地叫了起来。
    车夫在看到有人冲过来,立即拉紧了缰绳,他没想到,自己没有撞到人,这老太婆怎么还摔倒了呢?
    “哎呦喂,要死了!”王老太直接在地上打起滚来,开始了她的专业碰瓷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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