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有情况啊!
    外面看热闹的人,一个个双手环胸地看着外面的情况,他们这些人啊,平日里没事就喜欢看热闹。
    许家前些日子就已经成了村里人的笑料,要不是因为许家有个秀才许东,村里人可能更肆无忌惮地议论许家。
    当李母回过神的时候,她随手抄起一旁的扁担,拿着扁担头威胁苏夏至,“你个贱人,害的我闺女流产不说,现在还想花言巧语哄骗大家。”
    为了增加她说话的可信度,李母扭头看向那些大杨村村民,“大家听我说,这个苏夏至就是狐狸精,她嘴里没一句实话,大家不要相信她。”
    苏夏至是什么人,村里人都清楚的很,虽然有不少人知道苏夏至动不动对别人动手,但是大家都觉得她这样更可怜,这得被欺负成什么样,才能用凶悍当做武装。
    如果苏夏至知道她的凶悍在旁人看来是受了极大的委屈,那她一定更不会有一丝保留,以后能动手绝不动脚。
    来看热闹的人这回可不敢随便下定论了,毕竟他们跟李母不熟,更不知道李母是个什么人。
    他们倒是知道苏夏至,一个天天被欺负的可怜人。
    “信你什么?”苏夏至眉头一挑,疑惑地看向李母,面色严肃,“我没有推大嫂,而且,她没有怀孕更没有流产,她不过是想让我当替罪羊罢了。”
    苏夏至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惊住了。
    曹氏也惊住了,她没想到,李氏胆子竟然这么大,还给她的好乖乖下套。
    这么想着,曹氏觉得这李氏真的不能再留了。
    许家不需要那种搅屎棍!
    曹氏不介意自己的儿媳妇聪明可人,可若是那儿媳妇整日动歪脑筋,那就对不住,她们许家可留不下这种人。
    “胡说八道!”李母狗急跳墙,直接抓着扁担冲着苏夏至砸去。
    站在不远处的许城快步走上前,想要上前去救苏夏至,可他刚走了两步,就瞧见苏夏至稳稳地抓住李母手中的扁担。
    “我胡说八道?”苏夏至瞧着李母那面临崩溃的表情,嘴角不由自主地勾起,“不如咱们将镇上的郎中请过来帮大嫂瞧瞧,她到底是来月事还是流产!”
    苏夏至这话一出,李母脸色都变了,粗喘着气,恨不得直接将苏夏至撕了。
    张氏一直透过小木窗看外面的情形,听闻苏夏至那么说,顿时恍然大悟,她好像错怪了苏夏至呢,敢情老三媳妇一直在偏袒大嫂呢。
    苏夏至狠狠地将扁担甩到一旁,李母一个没站稳,差点直接摔到地上。
    苏夏至抬脚走到李母跟前,其实李母对于苏夏至还是很忌惮的,见苏夏至走了过来,慌忙捡起地上的扁担还想要跟苏夏至对抗。
    然而,李母这种武力值为零的人又怎么能跟苏夏至对抗,她颤抖的手还没有捡起扁担,苏夏至已经用脚踩在扁担上了。
    压力。
    李母感觉到从苏夏至身上传来的巨大压力,她抬眼看向苏夏至,眉眼中的恐惧在明显不过了。
    “娘,”苏夏至脚底踩着扁担,压根没有意识到她踩得是扁担,就跟没事人一样,偏头看向曹氏,“咱们去将镇上的大夫请过来,瞧瞧大嫂究竟是流产还是月事。”
    曹氏心里头那个欢喜,差点要跳起来,不过她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笑得牙豁子都露出来了,“成,老二,你去镇上请大夫过来!”
    许高心里头正恨着大嫂呢,一听他娘要办大嫂,欢喜地跳起来,忙应下,“哎,我换双鞋就去!”
    许城走到苏夏至身边,伸手拉住苏夏至的衣袖,“我保护你。”
    苏夏至抬眼望向许城,恍惚间想起许城抱着她被李母打的情景,便依了许城的话低眉顺眼地走到曹氏身边。
    这会儿李秀才也气的紧,打开折扇扇了两下,依旧无法掩盖那张气得通红的脸,怒道,“找大夫来,不然好证明不了我闺女的清白,你们许家可真会欺负人!”
    李母从李秀才那里得到了力量,猛然站起身子,那双愤怒地眼睛似乎要将苏夏至吃点似的。
    苏夏至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平静地看向李母,嘴角勾起轻浅的弧度,“婶子何必这么生气,只是请大夫帮大嫂瞧瞧,若是大嫂真的怀孕了,我愿意向她磕头认错,若是她没有怀孕,婶子说该怎么办好?”
    一听苏夏至这么说,李母脸色尴尬地站在那儿,不知道该怎么说的好。
    许高换好鞋子从房里跑出来,路过曹氏身边的时候,笑着说道,“娘,我去了!”
    “去吧,”曹氏满意地看向许高,生怕许高又将那好色的赵郎中请过来,特意吩咐道,“去镇上请大夫,不要咱们村里的郎中。”
    “好咧。”许高这回铁定不会请赵郎中,镇上的大夫更有信服力,只要大夫说大嫂没有流产,那大嫂就是没流产,这些事情张氏交代他了,他自己心里头也明白。
    “不用去了。”许高还没跑到院门口,就听到李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回头看向从屋里走出来的李氏。
    李氏脸色苍白,漆黑的秀发披散下来,像是黑色的绸缎一般,她抬脚走到曹氏面前,目不转睛地望着苏夏至。
    许大勇一直站在院子里,见李氏出来了,连忙走了过去,伸手扶着李氏。
    “三弟妹,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般!”李氏不知悔改地质问苏夏至,好像她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苏夏至倒也不胆怯,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瞧着让人心神舒畅,“我倒要问问大嫂,你为何要这般对我,我给你有何冤仇,你自己没有怀孕,这会儿来月事了,故意让我当替罪羊,难道就因为我看起来好欺负?”
    外面看热闹的人听苏夏至这么说,一脸心疼地看向苏夏至。
    老三媳妇以前差点被扫地出门,现在她男人回来了,眼瞅着她就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哪想到竟然出了这种事情?
    “我到底欠你什么了?”苏夏至见李氏对她怒目相视,委屈地垂下眼帘,“大嫂,我自问我不曾有对不起的事情,你为何百般欺负侮辱我?”
    苏夏至这话让不少看热闹的人心疼不已,就连坐在一旁曹氏也不由得心疼起苏夏至了。
    曹氏愤恨地看向李氏,她的好乖乖是想要存钱不假,但是她的好乖乖给她赚了那么多银子,这么好的好乖乖竟然被李氏这般欺负!
    曹氏就是个护短的人,不管李氏是不是真的流产,直接将所有的错误全都推到了李氏身上,指着李氏的脸,气得牙痒痒,“整天还以为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平日里活计都不爱做,现在好了,为了不做活还各种瞎折腾,我许家没有你这种矫情的贱人,你哪来的赶紧滚哪去!”
    李秀才是出了名的好面子,此时听曹氏那么说,就不乐意了,他李家的闺女岂能说休就休,“你敢!”
    “我怎么不敢!”曹氏在李秀才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转头怼道,愤恨地瞪着李秀才,“她弄没了我的一个金孙,我没找她算账就不错了,她现在还装委屈让我的好乖乖背黑锅,没想到你李秀才真会教闺女,教出这种道德败坏的闺女,还不如老娘教得好,老娘我还教出一个秀才来,那叫什么蓝什么蓝……”
    曹氏自夸的时候竟然卡壳了,她的乖儿天天跟她说那句话,她这个猪脑子啊,咋就记不住话呢!
    “娘,你这是青出蓝胜于蓝。”苏夏至乖乖地提醒道,那模样乖巧极了。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着苏夏至那话就觉得特别高大上,有种文人气息,一个个对苏夏至印象就更好了。
    李秀才气得拿着扇子指着曹氏和苏夏至,“真真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呸,别在老娘这里拽着些玩意,老娘听不惯,你们老李家的人可是从根里坏透了,”曹氏嫌弃地从李秀才的脸上收回视线,压根不给李秀才说话的空,冲着李氏怼道,“不请大夫,谁知道你有没有流产,这种事情还是找大夫来说清楚的好,省的你们老李家的人又说我们欺负你们!”
    李氏身子摇摇欲晃,要不是李母扶着她,说不定她直接倒在地上了。
    “满嘴胡言乱语!”李秀才站直身子,一双眼睛瞪的极大恨不得直接将曹氏撕得稀碎,只可惜他碍于秀才身份不敢随意动手,“你这女人蛮横不讲理,你们许家一丘之貉,现在还想诬赖我闺女没有流产,你们的心好狠啊!”
    曹氏那叫一个气啊,她说的可是大实话,结果到李秀才口中就成了谎话,这李家人都是一张巧嘴,惯会装委屈,她恨不得直接撕了李家人的假面具,气得卷起袖子,“你们一群人渣,老娘今天要是不弄死你们,老娘就不姓曹!”
    曹氏又忘记了,她已经兴许了……
    “大嫂,你现在到底是流产还是月事?”苏夏至偏头看向李氏,将在暴走边缘的曹氏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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