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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小时候的回忆真的挺美好的!”林绘锦不由的说道,可是长大后一切都变了味了。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遇到南宫冽,而她又深得父亲的宠爱,所以在整个丞相府称王称霸的,而婉月就是个小跟屁虫,一天到晚跟在她屁股后面。  “那姐姐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趁着天气好的时候坐到屋顶上去看星星,然后一起采花瓣沐浴、戏水……婉月真的很有没有和姐姐一起玩了。”林婉月已经站起了身,走到林绘锦跟前,一脸期待而又憧憬
    的看着林绘锦。
    好似她们的姐妹情很深厚一般。
    “好啊,要不就明天吧?”林绘锦一口答应。
    林婉月听后开开心心的回去了,唇角的笑容分外的明媚,然在转身离去的时候,那明媚的笑容迅速的在脸上消散,转而变得一片冷厉!
    睿和苑中南宫冽正伏在案几写作,林绘锦则安安静静的坐在一张小桌子上,看着面前堆着的一叠宣纸,便拿在手中折叠、把玩着。
    屋内是一片沉静,唯有外面的蝉鸣和风声从窗外传进来。
    昏黄的烛光摇曳在眼前,南宫冽翻看奏报的间隙,会抬起眸朝边上的林绘锦看上几眼。
    她的侧颜极美,像是流水淌过曲折的弯弯浅浅,能在人心底里漾起纯白的小浪花,也总能让他的心情得到片刻的宁静。
    可是不过一会儿之后便又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这个时候不离走进来将侍卫刚送过来的礼单送到南宫冽的跟前:“王爷,这是萧关键列的礼单,您过目一下。”
    南宫冽放下手中的狼嚎,直起身子,漆黑的眸再次落到坐姿如画的林绘锦身上,闻言道:“绘锦,你过来。”
    林绘锦悠然起身,将手上折叠的宣纸用墨台压着。
    “王爷,怎么了?”林绘锦涓涓细流的声音犹如山间清凉的泉水,流淌入你的心扉,沁人心脾。
    南宫冽将礼单打开,一连十几页纸,看得林绘锦有些眼花缭乱。
    但是南宫冽翻开了几页之后,便将礼单合上了,对着不离沉声道:“让萧管家重新去拟一份来!”
    林绘锦看着南宫冽冷峻的侧面轮廓道:“王爷,这是给我的聘礼?”
    “是!”南宫冽清润道。
    “王爷,我毕竟是第二次成亲,不需要……这么隆重!”林绘锦刚才看的时候,觉得已经比一般王妃仪式腰高很多了,可是南宫冽竟然还嫌不够。
    “本王答应过你,一定会风风光光的将你娶进王府!”南宫冽望着林绘锦的一双清水剪瞳,口语格外的坚定:“这是本王当初对你许下的承诺!”
    “可是,只剩下两个月不到的时间了,来得及吗?”林绘锦一双黛玉眉微挑。  “来得及!”南宫冽低沉出声,轻侧过身,大手揽上林绘锦盈盈一握的腰肢:“本王知道,那天带你在花满楼过夜,让你受委屈了。丞相大人听了也肯定高兴,不过再过两个月,你和本王之间一切都将是
    名正言顺,没有任何人敢在掣肘一句!”
    林绘锦波水溶溶的水眸轻轻的敛起,犹如春风吹皱的湖面一般,泛起点点的涟漪,分外的撩人心怀。  “外面说的话,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本王不会对你有任何轻贱的意思。”南宫冽一双漆黑的深瞳紧锁住林绘锦清绝、潋滟的清瞳,就如同墨笔随意勾勒的一笔清兮婉扬,随后邪勾起唇角的弧度,透着一
    抹邪魅:“只能怪本王,控制不住自己!”
    林绘锦再次抬眸看了一眼南宫冽,白皙透着点点分红的脸颊,带着几抹娇羞:“王爷,那你明知道你控制不了自己,为什么还要我过来?”
    这才是第三天,她的葵水一般都是七天才干净!
    “本王想听你讲的故事。”南宫冽握住林绘锦的小手,再一次看了看她左手腕上的伤口,好似又淡了,当然也有可能是他的心理作用:“你想好要给本王讲什么故事吗?”
    “还没想好!”林绘锦靠在南宫冽的怀中,哪怕是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她都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炽热,以及那强健有力的心跳。
    “快去想,再过半个时辰,本王要听!”南宫冽微仰着头,目光却落到了林绘锦的小桌上,看到她将宣纸折叠成四四方方的样子,好似还动用了钉子,将这些折叠厚厚的纸张像是缝衣服一样给钉起来。
    “你坐在哪儿都捣鼓什么呢?”南宫冽不由的问道,这要是换成其他的人呢,怕是不是练字、看书,要么就是作画。
    而林绘锦却在那儿折纸玩。
    “在过半个时辰,王爷就知道了。”林绘锦有些自信的说道,一双清美的水眸在这时慢慢变得深沉起来。
    希望她能一次性做成功吧!
    半个时辰的时间,林绘锦终于用宣纸缝制出了一块儿手帕大小的纸铠!
    心里默默的祈祷了一下,之后便让人将这纸铠挂在了树上。
    “大小姐,你不是在说笑吗?就这些纸能抵挡得住锋利的刀剑?”张妙竹本来拿着剑的手,正拿着弓箭!
    南宫冽站在月色下,望着挂在三米树上的纸铠,眯了眯眼睛!
    这纸铠是林绘锦用宣纸反复折叠,不断加厚,在用钉子固定住的!
    纸谁都知道,很薄,即便用那么多层装订在一起,也未必有铁那般的坚硬。
    “王爷,你觉得张妙竹手中的弓箭能穿破纸铠吗?”林绘锦扬起小脸问道。
    南宫冽摇了摇头:“妙竹的弓箭锋利无比,只要力道掌握得当,连三十斤铁做的铠甲都能穿透!你呀,是没见过冷兵器的厉害,所以想法就很天真!”
    “那王爷不如我们打个赌吧?”老实说林绘锦心里也有虚,倒不是认为张妙竹的弓箭能够穿透纸铠,而是担心她做的纸铠不合格。
    南宫冽轻笑了一下,不离也跟着笑了一下,就连张妙竹都很不屑的笑出了声。
    “张妙竹的箭肯定能够穿透你做的纸铠!”南宫冽清润的嗓音格外的坚定。
    “那王爷要是你输了,你就让千月教张妙竹武功,她的武功实在太差劲了。”林绘锦轻抬着白皙的下颚,清绝、潋滟的容貌在烛影摇红的灯笼下,淡雅如仙,就像一只林中的小妖一般,充满了灵性。
    张妙竹转过身深深的看了一眼林绘锦!
    南宫冽依旧淡淡的笑着,他不可能输!
    “那要是你输了呢?”
    “听王爷的!”
    “好,你要是输了的话,每日就在王府里勤练琴棋书画,直到本王满意为止!”想要让南宫冽满意,那标准可是很高的。
    不离听了就低着头在那坏坏的笑,扫眉才子的宫宴上,王爷可是对那些表演的千金们,没一个满意的。
    大小姐要是答应了,这以后嫁入王府的日子,就只能每天与琴棋书画作伴了。
    “好!”林绘锦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南宫冽薄削的唇角也不由的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她吃亏永远都吃在她太天真上。
    以为张妙竹手上的弓箭是她头上的发簪吗?
    张妙竹拉开弓弦,目光如矩,在瞄准挂在树上的纸铠后,便“嗖”的一声发射出手中的箭。
    她也很想作弊,让箭穿不过纸铠,可是她的小伎俩,在王爷和千月的眼中,完全无所遁形。
    当箭射出去的那一秒,所有的人都期待着,当然也都是等着看着张妙竹将箭穿透纸铠的样子。
    然而,那朝纸铠射过去的箭,竟然被弹开了。
    这让南宫冽和不离,甚至连张妙竹都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张妙之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箭是不是钝的的。
    不离走过去将掉落在地上的弓箭捡起,在自己的手上轻划了一下,立即便划出了一条血印。
    “王爷,箭没有问题!”不离说完,便意味深长的看向了林绘锦。
    林绘锦在心里长呼了一口气,竟然真的成功了!
    “再射!”南宫冽眯起了眼睛,声音冷峻道。
    这一次张妙竹直接一次射出了三根,但是同样都被弹开了,没有一根穿透过纸铠。
    “王爷,你输了!”林绘锦学着南宫冽的样子,背负着双手,得意洋洋的说道。
    “你别高兴得太早!”千月看着林绘锦,随后沉声唤了一声。
    不一会儿一个矫健的人影便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来到苍劲的树木前看了一眼纸铠,随后便身姿如铁的来到南宫冽的跟前。
    “你试试!”
    千月冷峻的眉眼微微一眯,一根泛着寒光的短箭便从千月的袖中滑落至掌心,当千月抬手的一瞬,便有一股凌厉的冷风从周身散发出来,直让站在千月身旁林绘锦倒退了好几步。
    南宫冽刚要伸手接过林绘锦站立不稳的身体,林绘锦却是一下扑倒千月的跟前,抓住了千月的手,大喊道:“等一下。”
    但是千月的动作一向很快,林绘锦扑过来的时候,手中的短箭已经射出了,不过却因为林绘锦的阻挡,而射到了旁边的岩石上。  只听“叮”的一声,短箭竟然垂直的射入了岩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