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迷信的简直是令人发指。
    元清晚听完这些,浑身一个哆嗦,良久之后她道:“看来灵酒的弟弟定然受了不少的委屈,如今快被放出来了,却还是被人当成是魔头,被人们惧怕着,当真是好事么?”
    “的确是可怜。”红杏嘟着嘴:“娘娘,我已经听说了,虽然我也不是太喜欢灵酒,但是现下却觉得灵酒的弟弟是真的可怜,明明没做过什么,将将生下来便注定成了人们口中的大魔头,要受如此多的苦难?”
    “是啊,的确是足够可怜,也正是因为如此,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定然是要将他救出来的。”
    “不是本来便要被放出来了么?”红杏诧异一问:“红杏觉得既然要被放出来,娘娘您便没有必要多此一举,想尽法子要再将他救出来了啊。”
    “其实被放出来,才是真正厄难的开始。所有人都将他当成魔鬼,怕是人人喊打,避之不及。”
    元清晚说完这些之后,便道:“花大人,有劳你去买些他们穿的白衣。因为只有你一人穿着白衣,那些人待你能和善一些。”
    “好。”花流年含笑答应下来。
    元清晚只能回之一笑,几人等着,许久之后便等来了花流年的衣裳。这些衣裳个个配大,男子穿上还好,女子穿上便不那般友善了。
    可是大多数人还是穿的花流年手上拿的那种,元清晚认为,兴许是因为需要的白衣太多,所以不能挨个定制,故此所有的衣裳都是一般大的。
    他们逐个进了马车换上了白色衣裳,此番的确是少了很多不友善的目光。
    可是还是有很多的目光落在元清晚的身上,其中因由,所有人便是心知肚明的了,像元清晚的这种模样,若是不能吸引些目光才是真正的奇怪。
    元清晚已经习惯了这些,所以她并没有什么反应。
    “娘娘,你这般模样可真是令人忍不住将目光放在你的身上。”
    红杏不由得夸赞。
    元清晚已经习惯了红杏如此,她没有什么反应,而是直接走到了一个摊子前,拿起了一个折扇,她总觉得这折扇有些眼熟。
    “这位仙子好眼光,这把折扇……”
    摊主正要为元清晚介绍,却听花流年说了句:“可是觉得这折扇很是眼熟?”
    元清晚翻来覆去,不停地看:“没错,的确是有些眼熟,便像是那个……”她抓了抓脑袋,良久之后才说道:“是不是灵酒那个。”
    “正是。”花流年与灵酒很是熟悉:“听他说过,这把折扇便是灵陵国国师的专有之物。”
    “你们同国师认识?”摊主不由得问道:“我们这些虽然不属于灵陵国,可是我们却也认为国师的确是个神奇之人,当真是天上下凡的神仙。若是你们认识,便太好了,这把仿国师的折扇便送给你们了。”
    白送的东西可不能收。所谓拿人手短,她便是想要不想要这白白得来的便宜。
    元清晚拿出一锭银两,良久之后才继续说道:“这个给你,我们只不过是偶然见过国师一面,却未曾同国师熟知。”
    那摊主听到这个,便只好讪讪一笑,收下了银两。
    元清晚拿着折扇继续行走,远方的月华山忽隐忽现,这是月华山的山下。可是距离月华山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还是乘坐马车吧。”花流年劝说:“如此你不累?”
    “不累,本来便是去救人的,若是再乘马车那般光明正大,怕是会被人怀疑吧。”
    花流年叹了口气:“也罢,只是怕你会觉得累。”
    元清晚抬了抬手中的折扇:“看到这个,便丁点儿也不觉得累了。况且,现下最该怕累的是红杏。”她侧目,这话意有所指,是对树丘说的。
    树丘会意,他伸手去扶住红杏,一脸讨好之意:“红杏,你若是累了,便让我来背着你。”
    红杏忍住不笑,只是推了树丘一把:“谁需要你背?我自己有胳膊有腿,可以自己走。”
    “这么远,即便你现下不累,迟早会累的。”
    红杏摆了摆手,“至少我现下是不累的,所以不劳你多管闲事。”
    只要他们一交谈,便定然会因为某些原因吵起来,不仅仅是元清晚,便是在场的任何一个,都已经习以为常。
    元清晚便不由得说道:“红杏,既然你那心上人可以背你。你又为何要拒绝他呢?说不定他是真心实意的。”
    “去他的狗屁真心实意,我都不愿意相信他。”红杏瞥了树丘一眼,却没有将树丘的手推开,兴许在她看来,树丘虽然有时候是讨厌的,可是多半时候还是讨喜的。
    红杏终究不再说其他的话了,她只是望着灵酒,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
    月华山看似近了,实则还有很远,路途之中元清晚便会带领着众人在茶馆那里饮些茶水,良久之后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眼看着便要到了,必须要尽快。”
    花流年点头:“要不然,我先去,你们在后面等着?”
    他的轻功内力是好的,所以速度自然可以快的很多,可是元清晚却摇了摇头:“不知那个守山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能让你贸然去冒险,即便是你要去,我也需要跟着你一同去。”
    花流年根本拗不过元清晚:“好吧。”
    苦刻倏然走到了元清晚的身边:“娘娘,男女授受不亲,与其让您这般累,便有属下来背您吧,总不能劳烦其他人。”
    苦刻虽然是女子,可是她的能力不输男子。即便如此,元清晚还是不希望苦刻受累,她便依旧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不能让你,你是女儿身,我又不是太轻之人。”
    “树丘大人背着红杏,这般都算是有轻功之人了,也算是能够加快速度。娘娘莫非不想尽快救出那人?”
    苦刻的话的确是让元清晚动容了,最终元清晚还是咬牙,下定了决心:“好吧,只是我却要提前说明,倘若是你当真累了,定然要说,这上山可不是一个轻松的事。”
    “属下晓得。”
    元清晚一直不愿意承认她是一个如此柔弱的女子,可后来她便不得不承认了,因为在乌青与苦刻这些女子面前,她可是差的多了,说不定马上便可以连渣渣都不剩。
    果然,有了轻功便是不同,很快便当真是到了山脚之下,方才的集市之上还是人来人往,现下却是寂静的令人害怕。
    周遭皆是孤寂,碎下的山石被踩在脚下,有些硌脚,元清晚便不由得说道:“未曾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地方,连同山水之色也无。”
    她甚至都不晓得灵酒的那弟弟会不会言语,毕竟被关在这种地方,从小便无人与他交流,怕是很难和正常人一样吧?
    花流年看出了元清晚的想法,他便安慰:“便是如今来说,只若是能够将他救出来便是好的。之后的事之后再说,日后你可以将他所有不会的都教给他。灵酒那般聪明,想必身为他的弟弟也定然是不会差的。”
    真的是希望如此,可是当真能够如此顺当么。
    望着这整个山峰,元清晚眯眸:“可是守山人在哪里,他又被关在哪里呢?”
    花流年望着地上的石头发呆,良久他魔怔般地蹲下了身子,将石头挪了又挪,之后一喜:“不用上山,便在这山下。”
    他似乎是在追寻着什么踪迹,几人一路来到了一处山壁旁,“他应该是被关在这里面。”
    “你如何晓得的?”
    元清晚没有发现什么特殊的,花流年却指了指地面:“仔细看看,这地面之上有那些水滴,还未曾完全干涸,便是一路到了这山壁处便不见了。”
    有水说明有人,唯一的可能便是那守山人去打水留下的痕迹。
    元清晚伸手去触碰山壁:“这里定然是有什么机关的。”
    若是夙北陌此刻在便好了,他向来擅长做这些,若是他在,定然是一瞬间便能够察觉出究竟是哪里,机关是什么,因为整个尚清阁便是他的杰作。
    果然,是有人同她达成共鸣的,树丘叹了口气:“一想到我那完美的主子被娘娘这样的女子拿下,便有些难过。”
    在红杏要变脸之前,树丘当即改口:“开个玩笑,缓解下气氛。”
    “你若是敢再拿我家娘娘开玩笑,我便诅咒你下次当真被雷劈死。”
    “你这是谋杀亲夫啊。”树丘笑了笑,之后恢复了正常的模样:“只不过要如实说,若是阁主在,破这些机关当真是什么都算不得,根本不在话下。”
    他说出来一方是真的感慨万千,一方面也是晓得花流年觊觎元清晚的事情,说出来打击他一番。
    花流年却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细细观察着石壁,良久之后才说道:“或许在下可以尝试一下,虽然不像皇上那般厉害,但是或许机缘巧合之下可以成功。”
    红杏抢在元清晚前面疯狂点头:“花大人,红杏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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