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尚清阁之后,元清晚终于见到了白眼狼红杏。
    红杏直接朝着元清晚扑过来,她死死抱着元清晚,口中还不停地嘀咕:“少爷,红杏可想死您了。”
    玄烨十分不悦,他道:“拉开。”
    树丘便将红杏拉到了一旁,还不停地劝说着红杏:“你们家少爷是人,您这般死死地抱住她,一不小心勒死了她可怎么办?”
    元清晚一怒:“你怎么不说勒死你自己啊?”
    尚清阁之中红杏已经参观过了,当然,树丘却没有任何资格带着红杏去参观尚清阁其他的布局。
    因为在玄烨没有允许之下,他们身为属下不该做的事情。
    红杏拿出一串手链在元清晚眼前晃了晃:“这个手链是树丘送我的,少爷您看怎么样?”
    这手链虽然与尚清阁其他的宝贝不能相提并论,可是拿出去却也难得的稀有之物,值个一二百银两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红杏铁定是舍不得卖掉的。
    元清晚夸赞:“嗯,不错。”
    她不敢对红杏说是树丘对她好之类的话,因为红杏这丫头太傻,一不留神便会当了真,到时候她很有可能会再次陷入树丘给予她的这一番感情之中。
    “少爷,好东西都要给少爷,所以这个送你了。”红杏掰开了元清晚的手掌,将手链放了上去。
    树丘又收了回去:“红杏,你这个白眼儿狼。这个是我送你的礼物,你即便是不喜欢,也不该转头便将我送你的礼物转送给旁人啊,这是对我的不尊重。”
    “你都说了,你送我了。”红杏有些不舍地将手链夺回来,重新放回元清晚手里:“既然它成了我的,那么无论如何处置,便都是我的问题了。这不关你事。”
    元清晚看这二人的互动,忍俊不禁。
    她也看出了红杏对于这手链的不舍,便还给了红杏:“既然是送你的,你只管收下便是,我要这个物件作甚。”元清晚继续道:“你随着树丘去玩吧,左右树丘近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差事。”
    因为她相信,即便是为了将红杏在她身边支开这一点,玄烨也会将整个树丘给红杏派过去,任由红杏取乐。
    虽然有些大材小用,可是元清晚很是清楚,这是玄烨的掌控心在作祟。若是一旦有他在意的人或者事脱离了他的掌控,他应该会很不舒服。
    “今日阁主带我来这里又是有什么事?”
    玄烨拉着她进入了密道之中,眼前又出现了那琳琅满目的宝贝,熠熠闪光。
    尚清阁处处都是玄机,到处都是机关。上次她来的时候分明不觉得这些宝贝都在暗道之中,如今却已经深处暗道之中。她左右看着,却看不见当初他们是藏在哪里观察元墨的。
    玄烨在一个橱柜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摆满了首饰,他倒腾了一阵子,却拿出了两支她昨晚头上戴的金步摇。真的是一模一样。
    可是元清晚却听到陶怀玉说过,世间只有那一支。
    “这当真一样的?”
    “仿的。”
    元清晚撇了撇嘴,露出了鄙夷之色。
    “他那支。”
    原来昨日她头上戴的那支才是仿的。
    可是若说世间只有一支,那玄烨手中为何有两支?
    见玄烨将其中一支直接扔掉:“两支都是我仿的。”
    似乎经过了昨晚,玄烨在她照片已经彻底不用本阁自称了,他一直都是在说“我”。
    元清晚笑眼望着他:“阁主看起来没有以往高傲了。”
    玄烨却将那支真的给了元清晚:“送你。”
    元清晚退后了两步,摆手:“我不要,这金步摇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好处。”
    一支都有可能让陶怀玉怀疑她,她也正金步摇想着要如何将那支金步摇还回去呢。
    若是再收一支,岂非要自讨苦吃。
    可是玄烨并不听她所说,强行将那支真的金步摇塞给了元清晚:“不会有麻烦,收下。”
    既然玄烨都这般说了,元清晚觉得若是再拒绝下去大抵会显得她很是虚伪,所以她也没有再继续拒绝,反而细细观察了起来。其实真的与假的的确是有区别的,看得出来假的是玄烨用一般摆件打造的。而这真的金步摇却是用了上好的银,又以金镶嵌,最后上面还是用极为上成的玉来点缀。
    元清晚将其包在帕子里,装好之后,才拿着那支假的荷花金步摇:“无论是真是假,这金步摇里都承载着老板娘的记忆,对她来说便是无价之宝。我觉得应该还给她。这个劳烦阁主回头派人帮我送过去吧。我现下不方便。”
    玄烨点头,收了下来。
    随后他让元清晚坐下,竟然是想要亲手帮其打扮,元清晚拒绝:“不用了。我觉得我这样很不错。”
    她觉得玄烨愈发的反常,与她将将认识他的时候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高傲之下却愈发的温柔,有的时候给她的感觉真的很像……
    夙北陌。
    元清晚倏然站起身,强迫她自己不再去想。
    若是他们二人是一人的话,会不会太可怕了些?
    “阁主,你送我的金步摇我也收下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她匆匆跑了出去,依照玄烨上次给她的那张关于陶怀玉的时间表,打算与陶怀玉再来个偶遇。既然她已经做了最难的一关,自然需要好生利用,她与陶怀玉所谓的“兄弟之情”才是。
    但是酒楼与尚清阁隔着一段距离,她正踌躇不决之时,玄烨却颇为贴心的为她准备好了马车。
    竟然肯放她离开?
    元清晚带着怀疑的态度上了马车,见玄烨的确未曾跟过来,才放宽了心。
    她到了酒楼之时,将将下马车,恰好赶到陶怀玉从另外一辆马车上下来,元清晚便笑着打招呼,可她这个招呼还未打完。却见马车上又下来了一个人。
    是多日未见的夙子霖。
    元清晚有些尴尬,但对方显然已经注意到她了,她最终也只能硬着头皮道:“霖王爷,陶兄。好巧。”
    夙子霖诧异地看了陶怀玉一眼,随后问道:“你和她,什么时候关系如此之好了?”
    陶怀玉低声道:“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但我与她却是道同的。她要结拜,我便同她结拜了。”
    夙子霖觉得有意思,他这次也没有见到元清晚便躲,反而也与元清晚打招呼:“元公子看起来不是从元府而来,这个方向可不是元府的方向。”
    元清晚点头:“我不过是有些事情,先去处理了下。觉得有些饿,便来了这酒楼。有什么不对?”
    她对于陶怀玉与夙子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毕竟是拜把子兄弟,元清晚待陶怀玉自然是好许多:“陶兄,我听说近日这酒楼之中又新添加了许多特色的菜肴,不若趁着今日将其都尝一尝,一解口腹之欲。”
    “好。”陶怀玉一笑:“霖王觉得如何?”
    夙子霖左右看了看:“本王没意见。”
    元清晚扭头白了夙子霖一眼,她是极其不喜夙子霖此人,怎么看怎么阴险,还装出这么一副高傲的模样。而且偏生没有玄烨那样与生俱来的气质。
    “霖王,上次宴会之时看你对慕容郡主很是特殊,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上她了啊?”
    她便是要让夙子霖丢脸,为原主出一口恶气。想当初,夙子霖同样没少让原主丢了脸。分明原主也只不过是单纯的喜欢夙子霖罢了。虽然在别人眼里一个男子喜欢另一个男子,的确是匪夷所思之事。可是夙子霖有很多的事情做的异常的过分。她只若想想,也是受不了的,更莫要说,原主她不过是一个不懂得这世间复杂之事单纯的小姑娘了。
    “本王喜欢谁关你什么事?”夙子霖不耐的望着元清晚:“莫非你还想缠着本王不成?”
    元清晚一摆手:“王爷甭说笑了,我早便放弃你了。因为时间一长,我发现你也没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比平常的人好看了一点点,性子差,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本事。”
    酒楼的一楼是有很多散客的,听到元清晚这般说夙子霖。一个个都露出不可思议之色。
    元清晚一笑:“你们都看我做甚?该吃吃,该喝喝。我说的都是实话,没什么稀奇的吧。”
    陶怀玉将胳膊搭在了元清晚的肩膀上:“清晚弟,霖王爷是个大度之人,你便莫说这些话了。趁他没有生气之前。”
    陶怀玉果然是依附夙子霖的,只是这种依附并不盲目。毕竟陶怀玉比起安皓那些人,分明是有脑子的很。他比陆承川伪装的要好,
    陆承川虽然可以伪装成老实巴交的模样,可他的欲-望与恨意会时不时地冒出来。
    面前的陶怀玉不会。
    “我也不是要与霖王过不去。毕竟霖王是王爷,谁又敢得罪他。”元清晚气愤道:“可即便他是王爷,也不能证明他可以这般嘲讽人吧?我即便是喜欢男子,那都是我的自由。”
    夙子霖冷声道:“犯世间之大不讳,做了那些匪夷所思,令人恶心之事,本王还不能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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