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北陌笑:“嘴长在他人身上,本王管得住吗?”
    元清晚背立在身后的双手煽动着,淡淡的笑道:“多谢陌王邀请,不过天色已晚,就不过多打搅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夙北陌竟有些不舍鬼使神差的上前了两步说道:“元兄何必客气,人已在本王府门前就进去坐坐吧!”
    元清晚没想到夙北陌还会再次邀请,侧眸疑惑的转过头看向他沉思了下点头:“陌王如此盛情,阿晚再拒绝就显得矫情了,那就叨扰了。”
    听到她松口答应进府,夙北陌没缘由的松了一口气,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笑意。
    夙北陌与她并立而走,直到进入大厅,王府的膳房时刻都背着饭菜,他们进去不到一盏茶功夫,可口饭菜就一样接一样摆了上来。
    元清晚不拘谨不客套的夹着自己爱吃的菜色,夙北陌看到她吃的这般香感觉自己饭量都好了不少。
    用过膳后,两人步行至花园凉亭中。
    许是夙北陌还没娶妻的缘故,这王府清幽的让人格外舒适。
    今天是月圆之夜,元清晚坐在凉亭中,看着坐于对面的男人娴熟利落的煮茶动作,眸子微微的闪了闪,还真别说,夙北陌煮茶有两把刷子,茶香四溢,整个院中都弥漫着茶香。
    元清晚坐在那儿轻嗅着,看着夙北陌专注的模样,她竟有些恍惚,目光不由自主的被他吸引,俊美的脸上不同于往日的疏离客套温润如玉,现在的他多了点烟火之气,一时之间她的目光没移动半分也不自知。
    夙北陌拾杯时无意间对视上她的视线,竟觉的心情很好嘴角微微扬起,他给她倒了杯,元清晚这才回神脸上有羞涩之味,恍惚间她意识到自己显露的女儿家之态连忙低下头喝茶。这一着急,竟忘了茶水尚未用得,还在滚烫中。
    “嘶......”
    元清晚被烫的嘴发红,连忙把茶给放下拉开冰柜子拿起一块冰敷上被烫着的地方。
    夙北陌看到她被烫举着茶杯的手都忘了放下,满眼担心的问:“可是有事?”
    元清晚看了他一眼摇头。
    夙北陌仔细打量了她一下,见她真的无碍这才放下心来。
    随后,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他们这方惬意快活着,元府那儿却是有人愁有人喜。
    前院大厅里,元仲焦躁的在厅中来回踱步,赵淑玉和元墨都在大厅中陪着,神色却是淡淡的,就似元清晚是死是活与她们无关般。
    “管家,你不是说阿晚与陌王回城了吗?怎么还没回来,快,再去看看。”元仲也不知吩咐多少次管家去候人了,现今已是子时,有什么事也该弄好了,为何还没回府?
    对外,元清晚可是他唯一儿子,若出了什么意外对他对元府影响都不会小。
    管家领命下去。
    大厅陷入了寂静中。
    元墨想到什么推了推她的娘亲,眼神示意她上前劝慰一下元仲,赵淑玉不是很想小幅度的摇了摇头拍了下她的手背。
    元墨反抓住她的手背,鼓励着她上前。
    赵淑玉想了想上前道:“老爷,你别急,阿晚许是与陌王谈的来就聊的晚了些,等会儿就该回来了。”
    元仲沉着脸没吭声,脸上仍旧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就这时,管家急匆匆的从外面跑回来,脸色慌乱神情焦急:“老爷,小厮说少爷与安世子起了冲突,安世子回城后就满城的找少爷,少爷她......”
    元仲听得这话怔愣的往后退了好几步,随之想到什么又希翼的问:“不是说阿晚跟陌王一同回城了吗?怎会没她的消息?”
    管家也不知一脸沉痛的摇头。
    看到管家的反应,元仲瞬间就似得了什么打击,身体一踉跄坐在了后边的椅子上眼神空洞的抬头望天。
    后院。
    元曦舞坐在梳妆台前拿着水粉往那道疤痕上使劲扑粉。
    一旁伺候着的阿莲看的是心惊胆战的,生怕她一个不顺心就把手里的水粉往她身上撒,她下意识的往后面退。
    元曦舞从镜子里看到她往后退的身影,脸色猛的一变,阴气沉沉的注视着她的身影冷冽道:“退什么,给我过来。”
    阿莲脸色顿时灰黑想撒腿跑可是她不能,她签的是死契。命不在自己的手中,主人家有权骂她打她。换言之,她的命就不是她自己的。
    “你耳朵聋了吗?”元曦舞用力的将胭脂水粉盒往桌面上一掷,站起身冷冽的看向她,眼神阴毒的犹如毒针。
    阿莲看到他这个举动更加的害怕,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
    这些天她被整的太惨了,身上胳膊上都是掐痕鞭打的痕迹还没痊愈。她是人不是畜生不是木偶她真的怕了,她摇着头哀求的看着元曦舞说:“小姐,不要,不要啊......”
    元曦舞眸中闪过一丝狠毒,一张脸狰狞着。
    金红玉进门就看到元曦舞这样一副嘴脸痛心的叹了好几口气,她快步上前扯开阿莲,阿莲见是金红玉欣喜的赶紧退下,那模样就似捡回了一条命。
    元曦舞见阿莲被放走没了整蛊人的乐趣给金红玉甩脸子道:“母亲,你这是干嘛?”
    “好了。”金红玉满脸不赞同的看着她,眼底还出现了责备之意。
    元曦舞看到她的表情心中的火气隐忍了下去,将手里握着的簪子别回鬓发上。
    这时,赵妈妈匆匆进了来,脸上难掩喜色,金红玉见状不由自主的往她迈动了两步脸上的喜悦之情是如何都掩盖不去,“有消息了,是吗?”
    金红玉是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结果,从元清晚骑上马背的刹那开始就期待着她死了或残了的消息传来。
    赵妈妈乐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夫人,成了。不是马儿害得她,是她与安世子起了冲突,听说安世子一回城就秘密的寻找少爷,少爷这会儿都没出来......”
    “安世子?”金红玉想到那个安皓脾气暴躁性子乖张,一回城又气冲冲的找元清晚算账,想到这儿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就算那匹马没能让她出意外,最终她遇害了就成。
    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她的双眸里的兴奋光芒怎么掩盖都掩盖不了。
    “夫人这心头大患没了,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赵妈妈兴奋的道喜,想到什么又谄媚的说道:“只要这祸害没了,这元府以后就是夫人和小姐的天下了。”
    金红玉激动的说:“没错,那个赵淑玉根本不是问题。”
    元曦舞听得这些话疯狂的大笑道:“哈哈......死了,死的好死的妙啊......她还真是比她母亲的命还硬,吃了那么久的毒药都毒不死,反倒是自己害死了自己,这叫什么......”
    “多行不义必自毙。”赵妈妈兴奋的接词。
    金红玉激动的抓住元曦舞双手:“舞儿,以后这府上没人再是你的威胁,你再也不用顾忌谁。你父亲这般重男轻女,如今这贱种死了,他没了仰仗。心思自然就会放在你这个嫡女身上,舞舞你再也不用担心任何事情!”
    一想到元仲那么多年来对儿子这般看重,金红玉心中就有气,此刻是万分的畅快。
    元曦舞眸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口中不断的呢喃着。
    “以安世子的手段,她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不剩!”金红玉脑中想象着元清晚被施虐致死的无数场面,就好似亲眼所见一般兴奋的双眸都是红的。
    元曦舞忽的想到什么低垂下头看向自己,脸上的兴奋消散迎来痛苦之色:“母亲,我脸上这疤痕我的名声......”
    她如何再次在京城立足?元仲会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吗?会帮她寻得那个神医帮她去掉疤痕重获美貌,借此挽回脸面吗?
    “有我在,你放心!这元府我说是你的就没人敢动摇。”金红玉眼中闪过一抹狠毒。
    谁要是敢挡她女儿的路她就让谁下地狱!
    “有母亲这句话女儿就安心了。”元曦舞兴奋道。可是想到那日自己丢失的面子,她脸色又难看了起来。
    金红玉看到她狰狞的脸色,不由得皱了皱眉,叹了口气。
    随之想到元仲的功利心又稍稍安稳下来,只要元仲想着往上爬,那么他终有一日需要她舞儿的。
    元曦舞想到什么眼眸有狠毒一闪而过:“母亲,后院里不是还有一个心头大患吗?再过些时日她可就要生了,之前仁善馆的大夫不是说过她有可能怀的是男儿吗?我们要不要?”
    金红玉听闻就蹙起了眉认真的想,想了下后摆手道:“这事得从长计议,现在老爷很看重她的肚子。若这时候她有了什么闪失,不免被老爷怀疑。”
    得不偿失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赵妈妈眼眸一亮似想到了什么,兴奋道:“夫人,老奴有一计。”
    “哦......”金红玉兴奋的看向她急切道:“是什么,快说说?”
    赵妈妈胸有成竹的说:“现在的杨姨娘是最脆弱最易出事的时候,我们只要-”
    金红玉听得是异常兴奋连连点头:“好,这事就交给你来办。”
    赵妈妈俯身一拜脸上尽显狰狞:“老奴一定办的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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