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腥味,窜入苏淼淼的鼻间,对于嗅觉敏感的又经常打猎的她来说,自然认的出来这是黑狗血。
    黑狗血,在大顺经常用来驱鬼,也用来驱散人身上的晦气,苏淼淼眯眼看向那个掌柜,他刚才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山流看到掌柜的出来,转身下了台子,他刚走到掌柜三步之遥的地方,那掌柜举起手里的桶将里边的黑狗血倒在了山流的身上。
    那黑狗血顺着他的头顶往下流,衣服上身上,地上,全都是。
    掌柜的有些晦气的捂住了鼻子:“成了,等过两个时辰,再找个地方洗洗吧。”
    等掌柜的进去,山流就地一趟似乎没有了再理他们的打算。
    被人用一桶黑狗血当头淋下,换做平常人肯定是受不了的,这个山流身上究竟有着什么样的故事?让他身怀拒绝,却感言留在这里打黑拳,也只不过是为了能有酒喝?
    他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苏淼淼看了一圈,替她看护家人除了他之外,还真是没什么其他人能入得了她的眼。
    ”怎么,要不然咱们跟掌柜的谈谈?“小娘子做事,倒是像极了自己这般雷厉风行,白子言勾勾唇角,他可不想看小娘子无功而返。
    这次来,他也是过来找人的,只不过他找的人,就如同大海捞针一般,丝毫没有一丝线索,要是能帮小娘子,找到她想找之人,也就算是不白来这一趟。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账子,账内光是煤油灯就点了六盏,掌柜的正在用箱子堆砌成的桌子上来回的拨弄着算盘珠子。
    苏淼淼也不急,站在旁边等掌柜的把账算完了这才开了口:“掌柜的,我想问问有关山流的事请。”
    掌柜的抬起头,眼睛有些酸疼,刚才他听这年轻人说要把山流带走,就已经够惊讶的了,这夜市的人谁不知道他身上带着晦气,全村人的命可都是背在他的身上呢。
    不过看在这两个人,还算懂礼貌没有打断他打算盘的分省,他倒是愿意透露一些。
    “山流吗,听说他十年前带了一个朋友回村里,那朋友在他们家小住了半个月养伤,谁知那天他出去给朋友抓药回来之后,他的妻子孩子全村上下八十九条人命全都死于他那个朋友之手,山流亲手杀了他的那个朋友给全村人都报了仇,可却在交手中被砍了一只胳膊,邪乎的是自那以后,山流住在其他村子里的亲戚和朋友,也都一个个莫名其妙的相继死去,而他也被认为是不祥之人处处遭人唾弃,后来他自杀过不下十次,却都命硬的活了下来,后来再机缘巧合之下,我见他能打,就把他留了下来,给我算命的先生告诉我,每日都要用黑狗血给他驱散晦气,这才能保我性命无忧。“掌柜的说着,暗自又叹了口气:”我这个人呢,就是喜欢钱,要不是因为他能替我赚钱,我哪能把我这命拴在裤腰袋子上啊,这几天,我可是天天做噩梦,梦到他那个朋友,拿着刀过来砍我。“
    这个掌柜的,倒是实诚,把自个儿贪财的事情都给说了,不过这贪财,搁这会儿还真不是什么坏事。
    “掌柜的,出个价吧,我想带走他。”反正山流对掌柜的来说,只不过是个赚钱的工具,走了一个山流,自然也有别人替他打黑拳,而且这个掌柜的又这么贪钱,想必不会拒绝她的这个提议。
    果然,掌柜一听眼前这少年刚才说那话不是开玩笑的,立马拨拉起算盘珠子,一边拨拉还一边道:“我算算,这些日子,这山流可是吃了我不少粮食,还喝了我不少酒。”
    苏淼淼也不打扰,只是安静的站在一边,等这个贪财的掌柜开价。
    不过这拨弄算盘珠子,苏淼淼可是熟悉的很,她一个二十一世纪过来的人,还会被掌柜的糊弄住?看他这样,无非是想趁着这个机会,多敲诈一笔而已。
    掌柜的算完账眼珠子转的麻溜儿快:“这位公子,我刚才大概算了一下,山流这些日子吃住在我这,他每天都要喝酒,而且这请法师还有每天用这黑狗血,那可都不便宜,这么着吧,我给把零头去掉了,一千两银子怎么样?”
    呵!这掌柜的还真是会趁火打劫,不过瞧山流的身手,倒也对得起掌柜的出这个价。
    “成。”苏淼淼说着,从怀里头掏出来一张银票拿在手里:“这里是一千两银票,我现在能将山流带走了吗?”
    掌柜的看到那银票,眼睛里直放光,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山流还值这么多钱,这一千两银子,他要打多少场黑拳才能赚回来,不过既然眼前有这种冤大头,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
    掌柜的手,还没碰到银票,他的手就被一只手拍开。
    “山流,你干嘛?”山流打他的气力不小,掌柜的将手缩回去,看着自己立时肿起来跟发面馒头似的手背,疼的龇牙咧嘴的。
    “这里留不住我,我跟着你走,只不过是从一个地方换到另外一个地方而已,我跟掌柜的之间没有什么交情,这一千两银票,你也不必给掌柜。”山流说话很冷清,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倒是掌柜的,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没掉到地上去了。
    “山流,你也太狼心狗肺了吧,我这段时间,每天给你买酒,每天给你弄黑狗血,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掌柜的虽然气,可是他却不敢动手,看着一千两银子马上就要打水漂,恨得直磨后槽牙。
    苏淼淼勾勾唇角,这个山流,对曾经帮助过他的人,还真是没有人性,不过这个掌柜的,把山流当做是赚钱的工具,被人打脸回去,也是活该。
    我在外头等着你们,随时可以离开。”对山流来说,这个地方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可留恋的。
    而跟苏淼淼走,也完全是因为自己赌约输了而已,而对他来说,跟谁走都没有什么两样,这个世界上早已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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