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知味铺的生意这么火爆,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钱聚宝的耳朵里。
    钱聚宝气的八字胡只哆嗦,连夜派管家把钱多金从被窝里提溜了出来。
    钱多金站在大厅里,脑袋一点一点的几乎站不住,眼睛困得都睁不开。
    钱聚宝气的直接脱了鞋子,狠狠的扔到钱多金的脸上,啪的一声响,钱多金吓得睡意全无,眼睛立刻睁的比铜铃都大。
    “爹,又是谁惹到你了!”钱多金揉着被鞋子砸疼的脸,一脸的委屈。
    “谁惹到我了?除了你这个不孝子还有谁?你还有脸在这问?你知不知道月家在文兴县开知味铺的事?”钱聚宝八字胡一颤一颤的,一双精明的小眼睛带着怒气。
    钱多金嘴角一扯笑起来:“我当是什么事啊,不就是开了个小小的知味铺吗?能翻起来多大的水花啊!”
    “小小的知味铺?你知不知道这月家有可能已经开始在打官盐经营权的主意了!”钱聚宝继续道:“要不是宝银的婚事出现变故,这官盐经营权还不是我钱家囊中之物!”
    钱多金走到钱聚宝身后,替他一边捏肩一边道:“爹,你担心什么啊,宝银这会儿,不是已经出去找小王爷了吗?再说,有太后给咱们撑腰,还愁这官盐经营权不是咱们钱家的?”
    “太后帮咱们,那也是看在他同爹年轻时候的情分上。”钱聚宝回头嗔了钱多金一眼继续道:“现在官盐经营权掌握在景王手上,你可别忘了,那月清寒自小就和小王爷走的近,跟他爹一样,是个贱胚子!我们钱家和他们月家斗了这么多年,官盐经营权的事,我们可不能输给他们了。”
    “爹说的是,我明天就启程到文兴县去,他月家开知味铺,咱们钱家就开粮油铺,他月清寒能做的,我钱多金也能做。”钱多金咬牙启齿道:“他们家要是敢打官盐经营权的主意,我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钱聚宝的神色总算是安慰了些:“这才是我钱聚宝的儿子,不过我听说,这月清寒花了大价钱买了个什么辣椒酱的方子,在他的铺子里卖的火爆,咱们要是能把他这辣椒酱的生意抢过来,兴许能搓一搓他的锐气。”
    “爹,昨天我收到宝银的飞鸽传书,说她现在在文兴县,辣椒酱方子的事情,要不就让她先去走一趟?”瞧见钱聚宝闭起眼睛,钱多金赶紧又给他揉起太阳穴来。
    钱聚宝顺势往椅背上一靠:“也好,你等会就给她飞鸽传书,说这是我的意思。”
    钱多金连夜给钱宝银去了飞鸽传书。
    第二天一大早,钱宝银刚梳妆打扮完,绸缎铺的掌柜就把飞鸽传书给她送来了。
    她看了信,说是让她把月家知味铺辣椒酱的方子搞到手,她倒是有些好奇,爹什么时候,看的上辣椒酱这样的小生意了。
    以钱家的人脉,很快就打听出来,知味铺里卖的辣椒酱来自柏溪村。
    反正到文兴县这么久了,也没有白子言的消息,待下去也挺无聊的,倒不如到乡下一趟,兴许还能找些乐子?
    一大早,苏淼淼上山打猎,到了县里卖了猎物,租了辆好点的马车把辣椒酱的材料给送了回去。
    等妇人们把材料都搬下车,苏淼淼扶着王氏上了马车。
    辣椒酱的生意也稳定下来,家里也需要添置些东西,刚巧王氏的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带她到县里头散散心。
    王氏是第一次坐马车,有淼淼和晚晚陪着,一路上她笑的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来了。
    苏淼淼轻车熟路,带着王氏先到了兴源绸缎铺,吴盛丰一眼认出来,苏淼淼是他的老客户,赶紧把她们往里请。
    王氏多年没有来过绸缎庄了,自她病了以后,就连出村都很少出了。
    红底印花的布料买了好几种,又买了些蓝底印花和黑底印花的布料,接着,她们又去了趟十全街,添置了些新的锅碗瓢盆等物。
    她们也去了东街一趟,买了些吃的,顺道看了看知味铺的生意,瞧着王氏累了,苏淼淼就让马夫掉头回村了。
    回村的半路上,苏淼淼瞧见一辆华丽的马车,那条山路只容得下一辆马车通过,她正打算让马车师傅往后退,那辆马车突然加快速度横冲直撞过来。
    还好马夫反应的快往后退了退,怕是两辆车要撞在一起了。
    苏淼淼正纳闷,这么华丽的马车,怎么马车主人这么没有礼貌?
    突然一张粉嫩的俏脸从马车的侧门帘子里探出来。
    也难怪了!这个人,正是那天苏淼淼在聚宝绸缎庄碰到的那个人,瞧那小姐的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苏淼淼不愿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就招呼着马夫赶紧赶路。
    刚到村口,就瞧见村里有一处冒着浓烟,也不像是炊烟,还是她们家的方向,苏淼淼立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马车刚停下,苏淼淼就赶紧跳下马车,浓烟的散发出,赵家的两间屋子已经被烧成平地。
    盖房子的工人们还有妇人们,手边有桶也有木盆,徐氏和乔氏在左右两边搀扶着摇摇欲坠的许氏,胡小壮瘫坐在扑灭了的火堆前,眼神呆滞的看着不断冒起的浓烟。
    许氏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哽咽的哭起来:“淼淼,清弦他……”
    林师傅面色凝重道:“大伙正在干活,都没注意到这赵家起火了,我和清弦出来送料,那孩子一头就扎去救火去了,我回头赶紧叫人过来灭火的时候,就再也没有瞧见清弦从里头出来。”
    赵清弦这种人,上次被赵文生和刘漫香那么算计都没死,应该是命大吧?他不会就这么轻易就被烧死吧?
    苏淼淼不知怎么,鼻间有点酸。
    她走到被烧毁的赵家中,在废墟中快速的搜索着。
    一具烧黑的尸体蜷缩在墙角,身形竟和赵清弦一般无二。
    苏淼淼看到那尸体手里的小瓷瓶,眼圈一红,那是她今天早上她出门的时候,不小心落在家里的烫伤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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