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凉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怎么样?不过我可以跟外祖母说,让你住在这里。”
    不等云末寒说话,蒋氏便笑起来:“就是你们外祖母让我带你们来的,你们两个有一个可以住在这里,这里毕竟是你们母亲以前的闺房,你们外祖母觉得你们应该会喜欢这里的。”
    “我们很喜欢。”云初凉笑说着,又看向云末寒,“寒儿,你住这里吧。”
    云末寒傲娇地别过眼:“你住吧,之前我住够了,我现在想住院子了。”
    云初凉愣了下,无奈地笑起来:“好吧,那我就住这里好了。”
    这小屁孩的善意她还是乖乖接受好了。
    见他们姐弟关系这么好,蒋氏也很是欣慰:“那咱们去看看寒儿的院子。”
    他们姐弟的院子其实从出生这边就准备好了,只是他们从来没来住过,不过院子一直在,而且每天都有人打扫。
    云末寒的院子就在慕澜瑾的院子旁边,两个院子一般大,布置的是一样精致。
    看着神逸苑三个大字,云末寒唇角微扬:“三舅母有心了。”
    逸之是他的字,这名字取得确实有心了。
    蒋氏苦笑道:“这可不是我取的名字,这是父亲亲自取的,连字都是父亲亲自提的。”
    这姐弟俩的事情,爹娘什么时候让他们插过手,哪样不是亲力亲为的。
    云末寒眸中闪过一抹动容,一脸赞叹道:“外祖写的一手好字。”
    云初凉也是赞同地点着头,老将军就是老将军,这笔力入木三分,游云惊龙,可不是云劲松那样的文弱书生写得出来的。
    “隔壁就是你表哥的院子呢,你们可以一块玩耍,要是有什么需要的,你只管吩咐他就是。”蒋氏笑说着,直接把自个儿子贬到了奴仆的位置。
    云末寒和云初凉对视一眼,都笑起来。
    慕澜瑾跟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顿时一脸幽怨。
    这是他嫡亲的娘亲吗?
    一定不是!
    “表哥。”看到慕澜瑾过来,云初凉连忙冲他露出个大大的甜笑。
    “表哥。”云末寒也是乖乖唤了一句。
    慕澜瑾走过去,爱怜地摸了摸云末寒的脑袋,然后瞪一眼云初凉。
    ……云初凉顿时一头黑线,这什么区别待遇,明明她也是他的表妹好吗?
    看到这两个挤眉弄眼,一旁的蒋氏顿时又眉开眼笑起来。
    这表兄妹两的关系可是越来越好了,那她的想法或许用不了多久就能实现了。
    云末寒将蒋氏的表情看在眼里,有些头疼。
    在长辈面前跟表哥眉来眼去,她到底知不知道会让人误会。
    “祖父在书房等你,让你去一趟。”瞪完云初凉,慕澜瑾倒是没忘了正经事。
    云初凉眨眨眼,“找我一个人吗?”
    “寒儿可比你乖!”慕澜瑾斜昵她一眼,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云初凉一脸无辜,她哪里不乖了,明明她也很乖好吗?
    “那我先过去一下。”云初凉看了眼云末寒,又朝蒋氏福了福身,便带着冰凌去了慕柏衡的书房了。
    慕柏衡和慕老夫人住在正苑,两人一路往慕府正中间去。
    云初凉今天没有戴面纱,一路上倒是引来不少丫鬟小厮的目光。
    “天哪,那是表小姐吗?”
    “不是说表小姐的脸被毁了吗?竟然全好了。”
    “听说是被一位神医当场治好的,就今天早上在云府门口。”
    “表小姐不愧是咱们东秦第一美人呢,长得真是太好看了!”
    “说是表小姐长得跟已故的大小姐一模一样,所以老太爷和老夫人格外疼爱这位表小姐呢。”
    听着那些丫鬟小厮的窃窃私语,云初凉偷偷低头问冰凌:“我长得跟娘亲很像吗?”
    冰凌晃了晃脑袋:“奴婢没见过夫人,不过以前奴婢小的时候常听我娘亲说起,说老夫人常常看着您的脸发愣,奴婢觉得您肯定是跟夫人长得像,老太爷和老夫人真的特别疼爱您。”
    其实小时候的小姐可是很浑的,真的做了很多让老太爷老夫人伤心的事,可是不管小姐做什么,老太爷和老夫人都纵着小姐,尤其是老夫人不管小姐做错什么事,在老夫人心里小姐都是她的心肝宝贝。
    云初凉眸中闪过一抹愧疚,看来外祖和外祖母真的很疼她呢,可惜原身是个不懂事的。
    云初凉胡思乱想间便到了正苑,慕柏衡的书房。
    “表小姐您来了,老爷正在等您呢。”顾管家站在外面,见云初凉过来,连忙上前迎了。
    “多谢顾管家。”云初凉朝他点了点头,便进了屋。
    老爷子正在屋里摆棋盘,见云初凉过来,连忙朝她招手:“过来陪外祖下盘棋。”
    云初凉看着那黑白两色的棋子,满脸苦笑:“早知道您找我下棋啊,我就该把寒儿带来,他可是比我厉害多了呢。”
    对于下围棋,她只知道大概规则,其他真的是完全不会。
    “没事,我教你。”老爷子笑眯眯地将一盒黑棋挪到云初凉面前。
    “那我就献丑了,外祖一会儿可别头疼啊。”云初凉接过棋盒,先给老爷子打预防针。
    她下棋痛苦的可不是她自己,而是对手。
    “你先来。”老爷子倒是一点儿也不害怕的样子,依旧风轻云淡。
    云初凉随手捏起一颗白棋,随手摆在棋盘上。
    老爷子随手跟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下着棋。很快老爷子就发现她这完全是野路子,没有任何套路,任何规划,甚至连想法都没有,就随手瞎摆,被吃了也不怕,被围了也不恼,完全是佛系棋手。
    这要是换做其他人啊,一定被她这毫无章法的棋路给折腾地一个头两个大,不过老爷子偏不,云初凉怎么下,他就顺着她下,她瞎摆,他也就瞎来,谁也别说谁棋臭。
    云初凉看着比自己路子还野的白棋乐呵起来:“原来外祖也是个菜鸟啊,我还以为外祖个中高手呢。”
    “菜鸟?”老爷子挑眉看了她一眼,对着新鲜的词很感兴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