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张亮葫芦里卖的啥药,拘禁段飞两天,也不找他交代运毒事宜,至于交谈以后如何陷害李秀丽,那更是只字未提。
    把他当成空气凉在一边不理,只是见面时打声招呼,其余时间让小弟严密监控着,只准在屋里行走。
    这搞得段飞很没底,不知敌人的打算这将是致命的。
    然而他从未放弃反抗,他想向外呼救,可惜房间里窗户被钉死,根本看不到屋外的情况,就无法锁定具体位置。
    晚上吃过饭后,段飞有些犯困,早早的搂着程紫月回房间了,而张亮父子跟纹身男则在客厅商量事。
    “小姐夫,你精神状态好差,是不是毒瘾快要发作了。”程紫月担心地道,她依偎在段飞怀里,察觉到他的脸色苍白。
    “可能吧。”段飞点点头,他现在脑里充斥着想注射冰毒的念想,而且精神萎靡,总犯困打哈欠,身上还不停出汗。
    这些不适症状,无疑说明他确实是冰毒发作。
    “小姐夫,你不能再注射冰毒了,不然会成瘾的,咱们今晚忍忍戒掉好不好?”程紫月弱弱地建议道,滑腻的脸蛋在段飞面颊上磨蹭着。
    “放心,姐夫会戒掉的,我要是成瘾君子了,那我家紫月谁保护!我可舍不得失去你,我还得给你幸福呢。”段飞讪笑道,双手紧紧搂着程紫月。
    眼下他只注射冰毒一次,还处在心瘾阶段,还未形成难以戒除的体瘾状态,只要他意志力足够坚定,想戒掉并不难。
    “嗯,小姐夫,要是你太难受,你就把我那啥掉,那样你就能转移些注意力,没那么痛苦。”程紫月羞红脸道。
    她知道段飞毒瘾发作,注意力肯定高度集中在渴望毒品上,嘿/咻能分散他一部分注意力到情爱上,或许能起到些戒除帮助。
    “紫月,你又想干那啥啊?”段飞打趣地道,心里却是暖暖的,程紫月愿意献身给自己减少痛苦,让他很感动。
    “我哪有!小姐夫,我只是想尽快帮你戒掉毒,要是你继续注射冰毒,那你就会完全被张亮控制的,到时他让你干啥你都得干,我还指望你带我离开这里。”程紫月娇羞地撒谎道,脑袋深深的埋在段飞怀里。
    段飞愣住,程紫月这话让他想到什么,忽然眼眸亮堂起来,他终于知道张亮为何两天都凉着他不闻不问。
    敢情这老狐狸是在等机会!等段飞冰毒毒瘾发作。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张亮父子并不是住这里,可眼下都快深夜,他们依旧没离开,显然是有目的。
    要是没有猜错,这老家伙肯定是在等自己毒瘾发作后的反应。
    他忽然觉得自己太幼稚,刚刚竟然信誓旦旦的向程紫月保证要戒除毒瘾,这无疑是个傻/逼的想法。
    眼下他身处贼窝,即使他今晚真戒除成功,张亮要想控制他,明天肯定又会强行给他注射冰毒。
    这种短暂的戒除,就是白白承受痛苦,浪费意志力,要真想彻底戒除毒瘾,前提必须要离开这里,不受张亮的控制,不然全是妄想。
    而且要是让张亮知道他选择戒毒,那他就完蛋了,注射了冰毒还想反抗,无疑让张亮会认定他根本没屈服合作的想法。
    张亮的拉拢也是有底线,段飞要是誓死不从,他也不会再浪费时间在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人身上,更不会留个定时炸弹放身边,到时肯定会下杀手给县长公子朱孝坤报仇。
    因此段飞今晚不仅不能戒毒,还非得继续注射冰毒,只有这样才能骗取到张亮的信任,才能让他们放松警惕,才能创造出反击的机会。
    “小姐夫,你不要乱想,忍忍就过去了。”程紫月察觉到段飞表情异常,还以为他想要毒品,当即凑嘴亲吻他一下。
    “搂着这么漂亮的小姨子,我这当姐夫的哪能不乱想!紫月,你刚刚不是想那啥吗?你等一下,我去找张亮要个套套,今晚我就好好疼爱你。”段飞清楚程紫月不准自己继续注射冰毒,只得故意撒谎找机会溜出去。
    “小姐夫,你好坏。”程紫月羞得脸颊红彤彤的,轻握粉拳砸打了段飞几下,随后恋恋不舍离开他的怀里。
    段飞坐起身下了床,只是要走时,虎腰被程紫月抱住,她低声呢喃道:“小姐夫,你快回来,紫月等你。”
    可能这话太羞人,说完她就不好意思的钻到被子里。
    段飞讪笑,程紫月这娇羞的模样,真是惹人疼爱,这更坚定他的想法,就算以后永远受毒瘾折磨,也要带她离开这里,这是男人的责任。出了房间,段飞微闭上眼眸,让戒毒的意志力慢慢松掉,同时集中精力想冰毒,想注射器的模样,很快他就难受起来,渴求毒品的念想在脑中不停回荡。
    走到客厅里,张亮父子跟纹身男正在交谈着,看到段飞出现在眼前,他们对视一眼,纷纷露出欣喜的神色。
    果然这群家伙在等段飞毒瘾发作后的反应。
    “给我……”段飞走到张亮面前,伸手向他索要冰毒,毒瘾发作让他的瞳孔放大,模样有些吓人。
    “段院长,给你什么啊!我听不明白。”张亮意味深长地道,端起桌面一杯香茶放在鼻子处闻了闻,现出满脸享受的神色。
    “别明知故问,我要冰毒,我受不住了。”段飞颤声地道,这冰毒依赖性极强,没有意志力的克制,他难受的身子都发抖。
    “原来你要冰毒啊,你早说,泽儿,给段院长注射冰毒。”张亮抿了口香茶,朝坐在侧边的儿子张泽使了个眼色。
    “段院长,冰毒在这,你来拿。”张泽将支注射器摆放在玻璃桌面,里面早已装好冰毒,显然早早就准备好了。
    段飞眼角余光瞥了下注射器,毒瘾发作的人看到这东西,就好似看到成堆的人民币般兴奋,当即扑过去拿。
    可惜,就在段飞手指快触碰到注射器时,张泽倏地站起身来,抢先把注射器夺走,背手藏匿在身后。
    段飞想硬强,可张泽却是左闪右闪,就是不让他抢到手,好似有意的戏耍他,险些害得他摔倒。
    “你要干什么?”段飞怒目瞪着张泽,他隐隐有股不安,眼前这小杂种摆明是耍人,难道是想报复自己!
    “段院长,这冰毒可是很贵的,岂能轻易的给你?你得求我。”张泽阴阳怪气地道,嘴角露出抹狡黠的笑意。
    “你……”段飞气得嘴角微颤,愤怒的双眼恨不得吞噬掉张泽,果不其数,这小杂种想报复自己。
    段飞不想放下尊严求人,侧头目光望向张亮,希望他站出来说话,哪知这老家伙只顾悠闲自得的喝茶,装作没瞧见。
    显然张泽有意报复是早得到这老家伙授意的。
    看来仅仅愿意注射冰毒是得不到他们信任,张泽耍人是想羞辱他,磨掉他最后残余的那点信念。
    “求……求你把冰毒给我。”段飞吞吞吐吐地道,垂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男儿能屈能伸,为了得到信任他决定忍。
    “你求谁?老子叫张泽,圈里都称我泽少,听明白没?”张泽却是不满意,屈指敲打着段飞的胸膛。
    他这意思显然是要段飞重新求。
    “泽少,求你把冰毒给我,我好难受。”段飞咬牙含糊不清地道,既然决定忍就不能半途而废,就要让张泽满意。
    “声音太小,我没听清,而且不够诚恳,你要我们给你冰毒,怎么着你也得表下忠心,给狗喂食它还会摇尾巴呢。”张泽不依不饶地道,言语里把段飞比作狗。
    “泽少,我段飞甘心当你们的狗,愿意给你们运毒陷害李秀丽,只求你快给我冰毒,我真的受不了了。”段飞徒然提高声音道,为了博得信任使对方放松警惕,这回他豁出去了。
    话音刚落,屋里的小弟皆是仰头大笑起来,无不透着嘲弄的气息。
    “嗯,这回挺诚恳的,声音也够大,不过,你想得到冰毒,还得从我跨下钻过去,你都承认当狗了,这种小事应该很简单吧。”张泽得意洋洋地道,伸腿架在沙发上,示意让段飞钻过去。段飞倏地脸色铁青,拳头握得咯咯作响,这张泽太得寸进尺,先前那些羞辱他都能忍,可钻跨绝逼不能忍。
    “你他妈耍我是不是!”段飞双眼充血的瞪着张泽,强烈的愤怒让他失去理智,竟然出手紧揪住张泽衣领。
    “老子就是故意耍你,你他/妈的以前不是很牛逼,敢拿砖头砸我!我现在就要百倍的羞辱你,让永远后悔那晚的事。”张泽面目狰狞地道,他亦是愤怒的瞪着段飞。
    这家伙很记仇,那晚当着小弟的面被段飞砸破脑袋,让他极其的耻辱,前两天段飞又嘲笑他不敢开枪,骂他孙子,也搞得他很丢脸。
    眼下段飞毒瘾发作,正是报复的绝佳机会,他自然要羞辱得段飞丢掉做人的尊严,狠狠的出口恶气。
    俩人剑拔弩张,欲有动手之势
    “我提醒你,你现在毒瘾发作,要是得不到冰毒,你会痛不欲生想自残,我数三秒,立即给我钻过去。”张泽威势的指着跨下,催促段飞钻过去。
    此时他丝毫不惧怕,羞辱段飞是老爸授意的,而且在场都是他的人,段飞就算最能打,也伤不到他分毫。
    最重要的是,他坚信段飞不敢动手,他也吸食冰毒,知道毒瘾发作的痛苦,为了得到毒品,别说学狗钻跨下,就算让他喝尿也得乖乖照做。
    当然,要是段飞假装毒瘾发作,没有真正受冰毒控制,那就另说。
    段飞脸颊扭曲变形,抓着张泽衣领的手缓缓松开又揪紧,他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要让他钻跨这绝对是莫大的耻辱,他无法说服自己。
    可要是不钻,又如何能得到张亮的信任!或许钻跨就是张亮用来试探自己的,看自己心里是否还残留着反抗的信念。
    “我钻,我愿意钻,求求你给我冰毒,我要冰毒。”段飞咬牙妥协地道,松开了揪张泽衣领的手,随后蹲下/身来。
    这次要是得不到张亮的信任,恐怕以后就没机会了,为了创造反击的机会,为了把紫月安全的带离,他必须丢舍下尊严。
    而且老爹还未解救出来,外面还有他几位心爱的女人需要他保护,他不能被困死在这里,更不能让张亮嚣张得逞。
    当年韩信受跨下之辱,却终成大将军,要成大事者,就得能屈能伸,待他日掌握主动,定要给张亮致命一击,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段飞双手放在地上,他打算钻过去,却遭到张泽叫停,阴笑道:“段院长,稍等,让我拿出手机拍摄视频。”
    “你要干什么?”段飞抬头怒视着张泽,不知这小杂种又打算玩啥花样。
    张泽打开手机视频拍摄,举起不偏不倚的对准段飞,嘲笑地道:“我当然是要录下这历史性时刻,堂堂县医院院长给我钻跨下,这事要在圈里传开,那我肯定超牛逼,你说呢,哈哈。”
    说完,他仰头大笑起来,声音此起彼伏
    段飞嘴角连连抽搐,随即强行将愤怒压下,都屈服到这地步,可不能再不理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终于把头凑到张泽腿边。
    “泽儿,你胡闹,段院长是我的兄弟,你怎么能这般没礼貌对待他,赶紧把注射器给他。”就是段飞要钻跨时,一直一副看好戏的张亮终于出声。
    他起身走过来,夺走儿子手里的注射器,随即弯腰把段飞给扶起来,假惺惺地道:“段院长,都怪我教子无方,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也别听信他的话,哪有什么狗不狗的,你以后就是我张亮的兄弟,咱们一起享受荣华富贵。”
    果不其然,张泽这般羞辱段飞,显然是张亮想磨灭掉他残留的反抗信念,不过看来眼下已经取得了信任,不然张亮不会及时阻止。
    “没关系,我现在只要毒品,快给我。”段飞猛地夺走张亮手里的注射器,蹲身在玻璃桌面欲要注射。
    “段院长,这注射器里是上次两倍剂量的冰毒,你只要注射后就不会痛苦了。”张亮有意提醒段飞,嘴角勾起抹狡黠的弧度。
    段飞一愣,不用深想,张亮加大冰毒剂量,无疑是想提前让他出现体瘾,到时意志力再强都无法进行戒除,他就能彻底放心的控制自己,好歹毒啊。
    然而眼下他没得选择,不能在这节骨眼打退堂鼓,就算事后永远受毒瘾的折磨,也得先带紫月逃离这里再说。
    他缓缓拿起注射器贴近手臂,可就在这时,耳畔传来程紫月惊慌的声音,“不要,小姐夫,你不要再注射冰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