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头!
    段飞忽地清醒过来,停止双手的侵犯,他想起这里不是家,身下的美娇娘更不是他的女人,而是他的小姨子。
    他额头冷汗淋漓,强行将欲/望压下,想到刚刚的举动不由心有余悸,险些将小姨子推倒侵犯了,这太荒唐恐怖。
    “紫月,我……我……”段飞吞吞吐吐地道,似有只蚊蝇卡在喉咙,他不敢正视程紫月的双眼,害怕她手掌甩过来。
    “小姐夫,这里不安全,我不能给你。”程紫月娇喘地道,整理着被段飞弄得零乱的旗袍。
    想起刚刚那幕羞人画面,她脸颊通红似火,她阻止段飞侵犯,是担心会所拍摄下录像,以后控制住段飞。
    其实若换个地方,她是无法拒绝段飞侵犯的,她的内心有想做他女人的冲动,只是担忧俩人尴尬的关系。
    忽地,屋里强光熄灭黑夜弥散开来。
    程紫月关掉了台灯,接下来不能再演戏了,别说段飞忍不住,她更怕太沉迷失去理智,从而酿成不可挽救的麻烦。
    关掉灯,或许能防止摄像头录像
    段飞却满脸茫然的神色,程紫月的反应太让他意外,竟然不哭不闹不打人,都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越是这样他越担忧自责。
    这样的回应还不如打他两个耳光来得痛快,弄得他心里很纠结。
    “小姐夫,今夜我都是自愿的,我喜欢被你亲吻的感觉,真得好温暖好幸福。”虽是黑夜,但程紫月能感觉到段飞的自责,玉手摸索到他脸颊抚摸,凑嘴又亲吻了下。
    她清楚今夜的种种暧昧,全是她内心感情在作祟,她不能让段飞背负包袱,她怕段飞因自责而疏离她,甚至狠心的赶她去市里。
    “紫月,咱们不能这样。”段飞不傻,程紫月如此正面的亲吻,他察觉到了异样,这结果让他吃惊。
    “我知道,小姐夫,咱们只限于今夜相互忘记身份,你只是个嫖客,而我是你高价买下的花魁女郎,咱们干什么都正常。”程紫月傻傻地道,脸颊埋在他胸膛。
    “紫月,我倒没问题,可你会受伤的,我不想害你,真的。”段飞柔声劝说道,即便是一夜的暧昧,也是违背道德伦理的,他倒是习惯了,可会给程紫月留下不可抹掉的伤痕。
    “小姐夫,我不想听,你抱紧我好嘛!咱们今夜就这样相拥而眠,你的怀抱真得好安全,我会睡得很香的。”程紫月抓起段飞的双手放置在胸前紧搂住,小脑袋在他胸膛蹭了蹭,似个调皮的小女孩。
    “你会害了自己的。”段飞重重地叹气道,不禁紧了紧手臂。
    “我不怕,小姐夫,你答应我好嘛!一辈子都要这样抱着我,别把我推开。”程紫月脸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她希望永远能依偎在段飞怀里,这种感觉很温馨。
    “姐夫答应你,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永远抱着你。”段飞微微蠕动手臂,让程紫月搂抱得更舒服,下巴磨蹭着她洁白额头。
    他希望这只是程紫月一时兴起冲动,或者是个恶作剧,明天醒后恢复到原来状态,他真心不想让怀里美娇娘受伤。
    时间好似凝固了,段飞跟程紫月都微闭眼眸,希望如此安谧的相拥睡到明早,可偏偏这时,房间门被人敲响。
    俩人顿时被惊醒,猛地挣开双眼,皱眉对视一眼,纷纷心头疑惑,难不成是身份暴露了!敲门是会所要来抓人。
    “小姐夫……”程紫月担心地喊叫道,她隐隐有些害怕,双手搂抱着段飞更紧。
    “紫月,别怕,真要是来抓人的,我就带你杀出去,你紧跟我身后别丢了。”段飞柔声安慰道,伸手将台灯打开,强光亮起驱散了黑暗跟少许害怕的气氛。
    程紫月咬唇点点头,俩人下了水床,段飞双眼环视屋里,并没有可以用于攻击的武器,只得紧握拳头靠近房门。
    拉开门的瞬间,段飞轻吁了口气,来人是气质熟/女,她身后没有其它人,显然是虚惊一场。
    其实只要冷静想想,真要是来抓人的,岂会敲门如此客气!估计早破门冲进来,刚刚段飞太紧张敏感。
    “段院长,不好意思,扰了你的好梦,耽误你点时间。”气质熟/女微笑地道,会所房间隔音很好,因此她直呼段飞身份。
    “你来得确实不是时候,有什么事快说吧。”段飞不耐烦地道,气质熟/女的到来把温馨暧昧的气氛给打破了。
    “真得很抱歉,您今夜是会所贵宾,我想让花魁女郎去拿提高情趣质量的道具,我们的目的只为更好服务您。”气质熟/女尊敬地道。
    “不用麻烦了,我很满意今夜的花魁女郎,无须借助那些东西。”段飞委婉拒绝地道,将身后的程紫月紧紧搂到怀里。
    “段院长,我们会所致力于让顾客享受上帝般的待遇,花魁女郎更要熟悉各种伺候男人的方法,请理解我们的用心。”气质熟/女继续说道。
    “那好吧,女郎可是我高价抢的,别耽误太多时间,那可都是钱。”段飞无奈的答应,气质熟/女如此坚决要求,他再拒绝恐引起怀疑。
    气质熟/女承诺只需几分钟,随后带着程紫月离开,段飞躺在水床上等待,脑子里在思索程紫月到底是什么意思?
    转眼间,十分钟过去了,房门再次被敲响,段飞以为程紫月归来,当即起身去开门,旋即满脸都是错愕的表情。
    门口确实站着位漂亮的女郎,身高跟打扮跟程紫月极其相似,最重要的是,这女郎腰间竟然挂着16编码。
    若是别的顾客,肯定以为眼前女郎就是程紫月,可段飞清楚绝不是同个人,程紫月的眼睛里是闪烁着纯真,而这女郎双眸却尽是妖媚,显然是风月场所老手。
    在他思索间,那女郎关紧门,径直就往水床坐去,举手投足亦是透着风/骚,完全能肯定这不是程紫月。
    那么程紫月去哪里了?
    “这位小姐,你恐怕是进错房了,麻烦你出去。”段飞委婉地道,走到床边要求女郎离开。
    女郎微愣,旋即露出妖媚的笑容,轻挑地道:“段院长,人家可是来陪你睡觉的,我的床上技术很好哦。”
    说完,她扯开拉链,整个旗袍脱落在地面,里面竟然是真空。
    “你这是干嘛?快穿上。”段飞顿时惊呼道,他没想女郎竟然当面脱衣服,不是任何女人都让他有欲/望的,为避免尴尬,当即把头转向别侧。
    女郎却没有离开,而是将段飞扑倒在水床上,双手紧夹他的虎腰,手指更是慌乱的解着他衬衣扣子。
    “快住手,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段飞慌乱地喊叫道,他有些欲哭无泪,看这状况似要遭到女郎强/奸。
    “不客气最好,快狠狠的玩我。”女郎不怒反喜,段飞的衣扣早已被解开,她俯身贴着强壮胸膛。
    段飞暴汗,当即出手欲要推开女郎,可就是这时,房门‘嘭’的巨响,被人硬生生的踢开,几位紧握手枪的警察冲进来。
    “不准动,突击检查,统统老实的把手抱头。”有警察拿枪指着段飞,而他们身后出现个熟悉的身影,正是县公安局局长陈钊。
    让段飞更惊讶的是,陈钊身后紧跟的是县电视台台长张亮,由于警察已经控制房间,一大批记者拿着长枪短炮冲进来,这些人多数是县电视台的,也有少数市电视台的。
    这次突击扫黄,是由县公安局跟县电视台联合出击,陈钊是扫黄的总指挥,而张亮带领记者全程记录拍摄。
    记者习惯性往床上嫖客跟女郎拍照,段飞自然不配合,把头埋得很低,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太让他震惊,他有想过暴露身份跟会场拼杀,但从未想过警察会来突击检查。
    “别动,把面具拿下来。”有警察见段飞不配合,上前按住他脑袋,强行将他的面具给扯下来。
    哗然
    段飞眼下在县里算名人,在场的警察跟记者也多少看到过他的新闻,因此个个都是很惊讶,可最错愕地莫过于陈钊。
    “段院长,怎么会是你?”陈钊睁大眼眸望着段飞,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跟段飞是同派系朋友。
    原本他打算通过县电视台将扫黄的政绩扩大化,哪知扫到了同系朋友,而且还是李秀丽的心腹助手,这下大麻烦了。
    他想帮段飞遮掩都来不及,记者们早对段飞不停拍照,闪光灯连连跳动。
    “陈局长,我是被人算计的,我没有嫖/娼,我来会所是想卧底拍摄罪证的。”段飞连忙解释道,妖媚女郎进屋脱衣扑倒,接着警察就冲进来。
    两者太凑巧,傻子都能看出有问题,段飞怀疑可能遭到会所算计。
    段飞跟陈钊的对话,让沉默的张亮嘴角露出抹嘲弄的笑意,在扯掉段飞面具时,在场唯一不惊讶的是他。
    至于段飞说被算计,他更是觉得好笑,因为这一切计划都是他安排的,从程紫月嘴里的假报料人到眼前偷龙转风的妖媚女郎,他笑段飞发现的太晚。
    “段院长,你这理由太道貌岸然,明明是来嫖/娼,竟说成卧底暗访,你未免侮辱在场人的智商吧,破门进来你跟女郎正赤/裸搂在一起,这事实你改变得了吗?”张亮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怎么在这里?”段飞眉头紧锁,隐隐感觉张亮跟这事有关,但此刻没那么多时间让他梳理心绪。
    “县电视台负责此番扫黄的拍摄,只是没想到段院长也来会所嫖/娼,这可是个重磅新闻,想来这期节目收视率绝对很高。”张亮意味深长地道,面露诡异的笑容。
    张亮跟段飞是敌人,这种情况下幸灾乐祸正常,段飞懒得跟他斗气废话,免得被激得情绪失控。
    “陈局长,我真是来暗访的,我跟法制节目主持人程紫月一起来的。”段飞焦急朝陈钊解释。
    “完全瞎编,程紫月都没有向我汇报要暗访会所的事,而且她现在人呢,怎么就看到你搂着女郎啊。”张亮似笑非笑地道。
    “对了,陈局长,你们搜查会所有没有见到紫月。”段飞担忧地道,他这才想到程紫月失踪不见了。
    “会所房间都搜查了,没见到程小姐。”陈钊如实说道。
    “绝不可能,明明是会所的人带走紫月的,怎么可能在会所找不到人。”段飞不相信,心头很担心程紫月安全,要是人不在会所,那会在哪里?
    “陈局长,段院长应该是女伴有孕在身,他耐不住寂寞出来偷/腥嫖/娼,这种情况很常见。”张亮插言道,欲催促陈钊铐走段飞。
    “我没有嫖/娼,我还有证据,我跟紫月在对面屋里安装了电子笔,里面有我们暗拍会所的录像,那东西能证明我清白。”段飞虽担心程紫月,可眼下得洗清嫖/娼的罪名。
    陈钊当即带人去对面房间,他是希望段飞能拿出证据,可来到化妆台旁,段飞仔细寻找都没见电子笔踪影。
    忽地,他身子瘫软的倚靠墙壁,他觉得开始就步入别人陷阱里,其实他在会所的举动都被监控着,电子笔显然被人转移走了。
    “段院长,现在说不清楚,那只能去公安局里说。”陈钊无奈地道,拿出冰冷的手铐锁住段飞手腕,随即带人离开。
    云端会所门口,虽是深夜零晨,但扫黄弄出如此大动静,自然吸引了很多人围观,当看到段飞戴手铐上警车时,皆是唏嘘不已,真是颜面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