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段飞过得很性/福,终于推倒了萧采盈,这让他很有征服感。
    相比县长朱志超,俩人境况天壤之别,他最近完全陷入悲伤中,处理儿子朱孝坤的后事,让他头发白了不少。
    中年丧子,这无疑是个巨大的打击,特别还是他的独生子,简直就是断他老朱家的香火,此仇不报枉为人。
    值得庆幸的是,大义灭亲的举动让他逃过一劫,上级组织部门仅仅对他进行口头批评处理,职位没有发生变换。
    现在他日思夜想的要置段飞于死地,以前要是有县公安局做倚靠,找个罪名弄死段飞那是分分钟的事,可眼下李秀丽掌控了县公安局。
    他绞尽脑汁,最后决定在县医院弄死段飞,毕竟现在南华县卫生系统还紧紧握在他手里,县卫生局局长跟县医院院长都是他的人。
    找个理由让段飞死无葬身之地,这对向来玩惯阴谋陷害的朱志超等人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县里某间茶馆包厢里,县卫生局局长郝剑跟县医院院长齐展鹏围桌而坐。
    “郝局长,不知你今天特意约我出来,是有什么吩咐?”齐展鹏虽年长,但隶属郝剑管辖,起身恭恭敬敬地给他倒了杯茶。
    “老齐,你瞧这壶浓香的龙井茶,烫水倒进去,里面的茶叶无一幸免被浸泡,哪片茶叶也难独善其身!咱们如今的处境就如同这壶茶啊。”郝剑意味深长道,亲自动手泡了壶茶。
    齐展鹏眉头微皱,他自知郝剑话里的意思,可嘴里弱弱地试探道:“郝局长,恕在下愚昧,你有什么吩咐请明言,只要我齐展鹏办得到的定竭尽全力。”
    “要得就是你这话。”郝剑端起茶杯凑嘴轻抿了小口,浓浓的茶香让他神清气爽,沉吟地道:“老齐,县长公子朱孝坤惨死的事,你应该清楚吧。”
    “清楚,这事我有责任,我应该阻止他跟段飞对抗的,可他太冲动。”齐展鹏隐隐已经察觉到郝剑的目的了。
    “此事让朱县长雷庭大怒,他作出指示要让段飞以命抵命,我们都承受朱县长恩泽,才有现在这般成就,自当替他分担忧愁,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郝剑将喝完的茶杯放在桌面。
    “这……”齐展鹏额头冷汗直冒,果然不出所料,郝剑是要让自己对付段飞,这正是他最害怕发生的。
    “你不愿意!”郝剑顿时沉下脸,深邃的双眼瞪着齐展鹏。
    “郝局长,你是知道的,明年我就要退休了,我想安安全全地退下来。”齐展鹏手背擦着额头冷汗,他早就有收山的想法,以至于段飞刚到县医院,他压根没为难。
    “老齐,我早知你想隐退,因此我才说泡茶这事,难道你现在还不明白吗?咱们跟朱县长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尽损,眼下李秀丽的攻势很猛,她会朝县医院下手的,你在医院中饱私囊,你以为她会放过你。”郝剑屈指敲打着桌面,样子显得很威势。
    “郝局长,医院的事我屁股擦得很干净,李秀丽找不到我麻烦的,对付段飞我恐无能为力,我不想再招惹麻烦了。”齐展鹏说道。
    “啪……”郝剑肥厚的手掌猛地拍在桌面,震得几个茶杯尽数跌落地面,他起身怒目圆睁的瞪着齐展鹏,厉声喝斥道:“齐展鹏,你医院的事擦干净了,可你开的假药工厂能洗白吗?这些年你的假药致人死亡、伤残,哪件事不是朱县长压下来的!没有他的帮忙,你齐展鹏早被执行枪决了,还有机会在这喝茶!”
    齐展鹏被吓得双脚发软,正因为他卖假药多年,所以现在他感到了害怕,他想金盆洗手,然后携款外逃国外过安生日子。
    “郝局长,假药厂表面是我的,可哪次分红你跟朱县长不是拿大头,我现在只想退出,我真累了,你们何必咄咄逼人!”齐展鹏说道。
    “齐展鹏,你注意身份,你现在所拥有的财富跟地位,全是朱县长赐你的,我警告你,半个月内不见段飞的尸体,你自杀向朱县长报恩吧。”郝剑恶声恶气地道,言语透着不可拒绝的气息。
    “郝局长,你这不是为难我,朱公子亲自出马都惨死告终,我齐展鹏哪是段飞的对手。”齐展鹏竭力解释道,他真不想招惹段飞。
    “老齐,你也太谦虚了,你从个普通小医生,到开假药厂赚百万家财,再到现在县医院院长,这经历可不是常人能拥有的,凭你的手段弄死段飞跟玩似的,我们相信你。”郝剑拍了拍齐展鹏肩膀,随即转身往包厢外走去。
    齐展鹏险些摔倒在地,这次事情太棘手,段飞有李秀丽撑腰,连县公安局局长罗东海都干翻了,自己想斗赢他机会渺小,除非拿出杀手锏。
    “不……不到万不得以,绝不能轻易出手,先观察局势再说。”齐展鹏连连摇头,他不想冒风险,跟段飞斗送死的机率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