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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前几天回了一次家?”欧阳米雪盯着他质问道。
    “是是的,只呆呆了两天!”柳水生磕磕巴巴地说。
    他知道欧阳米雪是个好女人,将来将给他,也肯定是一位持家有道、旺夫旺财的贤德媳妇。
    但世间万物有一利必有一弊,欧阳米雪太强势了,能驾驭她的男人,估计还没有生出来——柳水生同样不能。
    从一件事上,就可以看出欧阳米雪多么固执。
    她深爱柳水生,真的是爱到死心踏地。
    可是交往数年,她从不让柳水生碰自己的身体。
    哪怕二人正处在蜜里调油的初恋期,也依然保持着这种近乎执拗的底线,顶多让柳水生打打外围,亲亲嘴摸摸小手啥的。
    不管柳水生如何低三下四的恳求,这个女人就是不动心。
    有次柳水生想用霸王硬上弓的办法逼她就范,结果——别提了,提起来柳水生就一肚子气。
    那天,差点被踢回了娘胎里。
    这种保守到近乎固执的女人,试问哪个男人受得了?
    更何况,柳水生这货还是个无肉不欢的情场浪子呢。
    自从恢复记忆后,柳水生痛苦地纠结了好长时间,最终还是下定决心,他要和欧阳米雪分手。
    不光是因为欧阳米雪不被给他上这么简单的原因,而是这种女人的原则性太强了,而且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
    要是和她生活一辈子,对性情放浪、不爱受约束的柳水生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
    当然,欧阳米雪这种脾气,和她的老爸欧阳霸天的纵容娇惯有直接的关系。
    有一个混黑道的枭雄做老子,谁家的姑娘没有点小怪癖啊?
    但,老子惹不起,总躲的起吧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难道在你心目中,我连让你打个电话的资格都没有吗?”欧阳米雪扁着花瓣似的樱桃小口,泪眼盈盈地望着他。
    从小到大她就没有掉过几滴眼泪,但自从认识了柳水生,她是三天一小哭,两天一大哭。
    估计这辈子的泪水,都在这数年里流光了。
    “我只在家呆了几天,事情实在太多了,抽抽不开身啊。”
    哪知柳水生这么一狡辩,欧阳米雪眼眶中的泪水更多了。
    她的柔肩一抖一抖的,用力咬着牙龈,似乎在强忍着不使眼泪掉下来。
    但那假装坚强的娇怜模样,反而看得柳水生更加心疼。
    这货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理由有多无耻和扯淡,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承认,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墨迹了
    “你别哭了行不,老子最烦女人掉眼泪,以前你不哭的呀!”柳水生的脑袋都快炸开了。
    在对待欧阳米雪这件事情上,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有些不厚道。
    “东华,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欧阳米雪生离死别般望着柳水生,悲痛万状地说:“如果真是这样,请你告诉我。我我肯定不会再纠缠你。
    “米雪”
    “你说吧,我能承受的了。”
    那群保镖远远地望着,此刻见他们的大小姐似乎受了委屈,强忍了半天怒气的他们,终于忍不住走了过来。
    其中两个还握着拳头,狠狠地盯着柳水生,一付不会对他“客气”的暴怒模样。
    但还没等他们接近,欧阳米雪突然很吓人地叫了起来:“都不许过来。”
    声音分贝高的,把柳水生的耳膜都震的嗡嗡作响。
    柳水生从来没有见她这么歇斯底里过,这哪里还是气质优雅、如女神般高高在上的欧阳米雪啊,简直和一个神经质的泼妇差不多。
    那群保镖顿时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东华,你说吧,我想听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你真的已经厌恶了我,又喜欢上了其她女人,那我肯定不会强迫你!”欧阳米雪几乎用全身的力气说道。
    话音一落,她再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泪水终于夺眶而出。
    柳水生本就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此时看她这么伤心,哪里还敢再说下去。
    可是想起当初做的决定,柳水生知道如果现在去哄她,这辈子就等于给自己带了紧箍咒,别想再翻身了。
    以欧阳米雪强势的个性、以她专一保守的爱情观,她会忍受和别的女人同享一个男朋友?
    可是柳杏儿怎么办?郑玉花和她的孩子的怎么办
    “是,我嫌弃你了,我不想要你了,你走吧!”柳水生终于硬下心肠说道。
    此话一出,欧阳米雪顿时看到了世界末日。
    整个世界轰然倒塌。
    天,仿佛一下子全黑了下去。
    她摇摇晃晃地站在原地,红润鲜嫩的嘴唇,被她的牙齿咬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而自己却恍然不觉。
    “好,我知道了,从今往后,我再不会来烦你”欧阳米雪像丢了魂魄一样,浑浑噩噩地看着他,如同一只木偶。
    说着,她机械地转过身,脚步踉跄地朝前面走去。
    可是走了几步之后,她又停下脚步,咬着牙问:“能不能告诉我原因。”
    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好像撕裂了声带一样,听得柳水生自己都想哭了。
    “米雪,你是个好女人,是我配不上你。”柳水生无比愧疚地说。
    “不,这不是原因,我要听你的心里话!”欧阳米雪眼中还残留着一丝希望。
    “你真的要听?”
    “是。”欧阳米雪坚决地道。
    听到这里,柳水生不再隐瞒什么,托盘而出道:“真实的原因便是,你太保守了!”
    “我保守?”欧阳米雪哑然地望着他,似乎没理解这句话什么意思。
    提起这件事,柳水生似有满腔苦水,今天一古脑地倒了出来:“你说,咱们两个都在一起多久了?三年有了吧,我也是个男人啊,也是有生理需要的,这么长的时间,你一直都不给我,你丫
    想把我憋死啊好吧,碰到你这样的女人,老子忍了。可是你别那么聪明行不?我出去偷个腥,多正常的事啊,你当面不管我,可是背地里,却用自己的手段把那些女孩子一个个逼走,搞
    得老子像个傻老二似的对,你对我好,可是好总该有个限度吧。你口口声声说为我着想,连我平时穿什么衣服都要管,你是我老婆,不是我的老妈”
    在柳水生痛心疾首地控诉她种种罪状的时候,欧阳米雪却静静地望着他。
    柳水生越说越愤怒,而她却越听越忍不住想笑。
    欧阳米雪没想到他提出分理的理由竟是如此简单,甚至有些荒谬。
    自己对他好,那不是爱他的体现吗?还有,做那种事真有那么重要吗?我又不是不给你,等到洞房花烛夜那天不更好吗
    男人啊男人,永远都是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