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鬼叫似的
    大伙心心期盼的初赛终于完美地落幕,至于下一场比赛是六月十五,还有一个月的时间给大伙充分准备。
    村民的日子又回归往日的平静,当然有人为了能够在下一场比赛有出色的表演,又开始新一轮的练习。
    这下一个两个是低调得不行,平时最为高调的王梅子这次也没有再往外各种炫耀。许是赵喜儿在初赛的表现让人大跌眼镜,怕被人提起没面子她这阵子几乎躲在家里不出门。
    下次比赛那可是几个村联合,到时看的人会更多。为了能够在下次有精彩的表现,几乎每个人都在安静地发奋着。
    赵喜儿最为突出,许是在初赛受到的羞辱让她振作起来。起初她就是太过自信对自己要求不高,经历过这次打击她每天一大早都开始认真练习起来,想要在下次比赛中一雪前耻。
    老陈家。
    陈美花也一直在家练习着,她早早就起来练习。
    她手顶着书本学着走路,边走还边练着嗓子,想要让自己的仪体姿态更优雅端庄些,多少能够跟得上镇上小姐的脚步。
    她舅妈给她策划好了,让她下一次比赛唱曲,进入决赛会更有希望。
    舅妈还说了要靠她的自觉,之前她在舅家一大早就被人她舅妈给叫起来练习,起初她还抱怨着可为了赢,她自然要下一番苦心。
    她本来还有些偷懒的心思,但一看到赵喜儿剑走偏锋被人笑话,她立马打消这个想法。
    “哎…啊…咿呀…”陈美花来回这么几个调,想要让嗓子变得圆滑张开点。
    段氏在屋子都听到了,门关着耳朵捂着被子,可陈美花整天早上来回就总是“啊”个不停,跟鬼叫似的,谁受得了。
    “有完没完!”
    实在受不了段氏走出去说了她两句,“美花啊,你能不能别每天来回 这么几个调,你倒是唱点曲子呀。不然我们的耳朵都快被你给茶毒了。”
    “三婶子,我这是练习丹田就得这么练。”说完,陈美花又开始张口,“啊…”
    压根不把段氏的话放在心里。
    段氏捂着耳朵实在受不了,见陈美花说不通她走去灶房跟姜氏理论一番,“姜氏,你能不能让你家陈美花去别的地方练呀,整日跟鬼叫似的,让人想多睡一会都不行。”
    姜氏蹲着在塞柴火,正在煮粥做早饭,当然她还另外熬了一碗鸡蛋羹,准备让陈美花补充营养。
    “我不觉得难听呀。”姜氏已经听习惯了,但怕段氏去蒋氏大闹起来,她说:“段氏你就忍忍,我家美花还不是为了比赛才这么一早地辛苦起来练习。要是到时她进了决赛得到名次,那我老陈家全家都有面子,你就体谅体谅。”
    说着姜氏为了堵住她的嘴,另外塞给她一个鸡蛋,
    “这是美花舅妈让美花补补的,你吃一个。”
    俗话说,吃软嘴软拿人手短,有个鸡蛋补偿段氏也就暂时作罢。
    “真是眼皮子浅的东西。”
    被段氏吃了一个鸡蛋,姜氏暗暗不爽。
    眼皮子浅的东西,要是她家美花到时拿到了名次,那就是老陈家全家骄傲,还会少得了她的好处。
    姜氏煮好早饭,先把鸡蛋羹拿回屋子免得被旁人惦记上,“美花呀,歇歇吧,我给你做好了饭你回屋里吃。”
    “好,娘。”陈美花收回头上的书本,很默契地回屋吃东西。
    陈美花吃着鸡蛋羹,有些不满,“娘,你怎么下那么少糖?一点都不甜呀。”
    在舅舅家,舅妈变着法子给她做好吃的,一天少说也有一顿肉;还有 这鸡蛋羹也没舅妈做得好吃,一点都不甜。
    姜氏也没办法,“美花,你就将就着吃,要是糖放
    多被你发现,非得把娘的脑袋给拧下来。而且你在练嗓子也不能吃太甜的东西,你舅妈之前可交代过了。”
    陈美花撅着小嘴很不满意,但还是吃了。只要能赢得比赛,这些辛苦都值得。
    午饭,一家子围着一块吃饭,陈老大去镇上干活,陈老三又不知去哪鬼混不回来。
    大伙早已习惯了,当然蒋氏也没有好担忧的,相反少个人在家吃饭还能省了不少口粮,人在外面没死就行了。
    “老头,多吃点饭,今年的新米真香呀。”蒋氏给陈老头舀了一碗满满的米饭怕他饿着,一大早就去烧草肯定累坏了吧。
    反正家里的粮食够吃,她已经把之前吃剩下的粮食给卖了,换了银子到时可以多建一间屋子。
    建房子的银子差不多攒够了,吃食又恢复平时的状态。
    免得要是把一个个都给饿坏了,到时家里的活谁来
    干。就说上次她突然就中暑了,要知道以前她身子骨可硬了肯定是那段日子吃得太过节俭的缘故,蒋氏还是有一番考量的。
    “对对对,好香好香。”姜氏和段氏扒着饭吃得可得劲了,要知道之前每天三餐几乎都是稀粥,一到晚上肚子就在打鼓,饿得她们都瘦了好几斤,衣服穿着都宽松了。
    有饭有肉,大伙吃得都高兴。
    段氏问:“对了,姜氏,我早上去溪边洗衣服听说春花她也去参加比赛了?是不是真的呀?”
    因为她家如花不到年龄不能参加,她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就没去了。
    不过一大早就听人说春花那丫头也去参加了,她当时还觉得不可能,那丫头上去是让人笑话的吗?
    后来听说春花非但上去了,还表演得很精彩,几乎艳压全场。
    蒋氏和陈老头听到这个消息手上的筷子顿了顿,很是震惊,“真的假的?”
    二老不由有些担忧,那丫头可别上台被人笑话刺激到了,又想不开了,到时谁给她养老费。
    陈老头则是担心她上去被人耻笑,又再次受到伤害。
    姜氏不快地道,“对,她去参加了,还顺利过关了呢。”
    “那可厉害了。”
    “那丫头性子真是太像我,越挫越勇。”
    本来还挺担心的,一听陈春花非但没事还顺利过关,二老挺乐呵的。
    “对了,姜氏,春花她上台表演什么了?”段氏挺好奇的,早知道过去凑凑热闹。
    “表演甩红绸呢,就像之前我和娘被她用绳子那样抽一样,只不过绳子换成红绸。”姜氏说得阴阳怪气,这是只是侥幸让陈春花过了一关,下次就没那么容易了。
    “噗!”段氏忍不住噗笑出声,知道那丫头死不成变了个人似的,没想到脑子会好使到这样。
    把抽人的那一套都搬上台表演了。
    蒋氏自然是忘记不了,春花那臭丫头当时把她抽得生疼呢。
    那绳子在她手中来去自如,准得要命。
    “也好,让她去上面锻炼锻炼胆量也不错的。”陈老头说了说。
    姜氏低头摸摸鼻子,那死丫头连她和死老婆都敢打,胆大包天,还用得着去锻炼。
    “这事暂且先不说,对了,你们晚上让老大和老三回来一趟,说说建房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