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怎么了?”刘云朵本来不怕的,被她娘这么一叫,汗毛都竖了起来。
    “不知道,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她们跑了过去,孙喇叭吓得从房子退了出来,差点绊到门槛还是她们及时在后面扶住她。
    “孙婶子,怎么了?”瞧把她给吓的,都能感觉到她身上每一块肉都颤抖得厉害。
    一看身边有人,孙喇叭魂魄回了几缕,她害怕地咽着口水,指着屋子那悬梁,“你们看,春花上吊那绳子还悬在那呢!一直晃着晃着。”
    那嗓子吓得失声了,陈春花抬头一看,还真的看见那绳子悬在中间,风透过窗户吹来,吹得那绳子一荡一晃的。
    还真是别说,有点邪乎!!!
    村长他们也过来了,怕吓着他们让人赶紧把绳子给弄了下来。
    冬花跑过来看了看,不经事地笑了笑说,“这是不是奶奶上次玩的游戏?”
    本来还挺沉重的气氛大伙被她一句话就给逗笑了。
    整间屋子里里外外大清扫,一下子干干净净的,什么晦气都没了,快到傍晚才干完。
    大伙累得气喘吁吁的,每块红砖头擦得亮亮的,梁柱子一丝灰尘都没有,哪像刚来时那般荒凉阴森。
    “冷大娘,今天辛苦你了,等明个来我们家吃顿乔迁饭。”陈春花答谢之际还不忘邀请她明个过来吃饭。
    “春花,你就别跟大娘说这些客气话了,以后我们两家就是邻居了,可以互相照应。”比起她为他们家做的,帮这点忙算得了什么。
    “嗯嗯,那我们先走了,今晚再回来住。”
    “对,回家我弄几个鸡蛋吃了压压惊。”
    料理好他们的住处,村长也放心了,说着明个跟堂奶奶过来送些东西给他们凑凑热闹。
    陈家。
    姜氏去溪边洗一些鸡笼就听到不少八卦,回来赶紧把这事告诉了蒋氏,“娘,我听外面人说二哥一家搬进村尾那鬼屋去住了?”
    “什么!!!”蒋氏惊呼一声,显然被吓得不轻。
    “不会吧?什么地方不住去住那鬼屋?这还没病死估摸着就得被吓死。”段氏也觉着二房一家脑子是浸水了,随便找个猪圈住都比那鬼屋好。
    那地方得慌而且晦气,春娘一家三口都死了,听说一到半夜就鬼哭狼嚎的,大伙平时基本都不敢往那块地去。
    也就冷家母子这外乡人胆,就说冷若秋三天两头动不动就生病,药罐子一个,肯定跟鬼屋住太近沾上了某些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想想也是,夏花现在就快死了哪哪都得用钱,二房一家去哪来银子买房子。
    也就那鬼屋没人用用不着花钱,估摸着免费让人住都没人敢要。
    要说这死婆子这次做得还真的挺绝的,就分了那么点东西给二房,人家二房被逼地走投无路连鬼都不怕了,把命都豁出去了。
    “咳咳!”听到这消息,陈老头被烟呛得直咳嗽,“老大媳妇,这到底是真是假?老二一家真的住进了那地方?”
    “外面都穿得纷纷扬扬了那还有假,听说堂叔一早就让人去那把屋子给收拾了,这回大伙都在那鬼屋呢!”姜氏如实说道,二房一家这是打算死马当做活马医了。
    反正以后这家里可没有他们的地方了,别想再回来。
    “老婆子,要不让他们回来吧?”陈老头不忍道,老一辈人家挺信这些鬼神之说。
    那地方就是不祥之地,住久了肯定会出事的。
    姜氏和段氏一听,两人对视了一眼,“爹,二哥之所以分家就是不想连累我们,再说了昨个都闹那么大的动静,都知道二哥他们分了出去。
    这要是再叫回来,岂不是打您和娘的脸面。”
    反正二房一家在外是生是死都跟她们没干系,陈家是绝对不能回来的。
    “对呀,夏花得了那要命的病就挺吓人的。指不定住进了那鬼屋,以毒攻毒就把夏花给治好了。”姜氏胡编乱造。
    陈老头哪里不知道她们两个的想法,他把烟筒子重重地放在桌上。
    姜氏和段氏闻言,没再说话了。
    “对,家都分了要是再让我们回来以后我们俩在村子还有什么地位可言。”蒋氏也不同意,“你说陈旺也真是的,就说咱们村子不还有几处废地嘛?怎么就选鬼屋了,还说对咱们家老二好,就是这么个好法。”
    死老婆子,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人家欠你的了。
    当然段氏可不敢的说出来,只能心中暗暗吐糟。
    陈老头转头看向蒋氏,问了问:“我让你杀只鸡过去给他们送去,你可送了?”
    “我下午不是去了孙喇叭一趟她们一家都不在,应该下午都去那鬼屋忙活着。我这不是见不着面嘛!”蒋氏说道,让她这个当娘的去给儿子、儿媳妇送东西,这口气她怎么都咽不太下去。
    要不是想挽回上次败坏的名声,她才不会去呢!
    “现在她们应该还在孙家,你赶紧送过去。”免得让外人觉得他们做父母太过绝情,把儿子逼到绝境。
    “差那么一会儿吗?等吃了饭再去。”蒋氏慢吞吞的,陈老头把碗撩在桌上黑着脸,蒋氏只好起来。
    “行行行,我这就送过去。”
    死老头子,最近脾气还真大。
    这次姜氏和段氏倒不敢有意见,反正家里牲畜还那么多,就让 夏花死去之前让她做个饱死鬼。
    蒋氏去了厨房一趟,只听那刀子剁剁跺也不知道在弄什么,然后就把鸡全部装在大面盆里往孙喇叭家送过去。
    孙家。
    她们也围在一块吃晚饭,孙喇叭吃了三个鸡蛋压了压惊。
    “陈实大哥,柔妹子,要不今晚再在我们家住一晚,你们那里刚弄好还有味道肯定不舒服,明个干了再搬回去住呗!”
    “那行吧,又麻烦你了。”
    “咱们俩家说什么客气话!来来来,多吃点。”
    正吃着就听见门口蒋氏的声音,“老二呀,马氏,你们在这呢!我下午想给你们一只鸡过来着,你们都不在家。”
    “娘!”
    “奶奶!”
    一看到夏花坐在桌上,蒋氏都不敢进来,“别,你们出来拿就好,娘还得回去照顾你爹呢!”
    孙喇叭嘴角划过一抹不屑,怕死就怕死想溜就溜,说得那么好听。
    “谢谢娘。”老实爹和包子娘走出来,孙喇叭也过来瞧瞧,拿了大盆过来盛。
    “老二呀,马氏,爹娘也有苦衷,你们走了之后爹娘别提有多惦记你们,感觉家里空落落挺不习惯的。”蒋氏煽情一脸,却从头到尾没提过让他们多回家走动的意思。
    孙喇叭呛了一句,“听蒋婶这话里的意思,是想让陈实大哥多回去呀?”
    蒋氏没接话,“来,来,这鸡刚杀的,补点汤给夏花熬着吃对身体好点。”
    汉子刚才眼底燃起的一丝期待的光亮又黯淡了下去。
    蒋氏把鸡肉倒了过来,孙喇叭从头到尾盯着,看得清清楚楚,她发出疑问,“咦?这鸡难不成残废了?怎么没翅膀没腿呀?”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