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蹄子,想害我是不是。”待蒋氏站稳脚步,火气冲天地上前朝陈春花走去,扬起手要打人。
    “春花!!!”
    “姐!”
    只听“哐当”一声,陈春花早有准备把铁脸盆罩起来,声音响亮,这一掌下去她的脸肯定会变成猪头。
    蒋氏打得有多用力手就遭受多大的罪,她痛得直甩手,“你个小蹄子,敢算计我!”
    蒋氏操起旁边的扫帚,陈春花准确无误地拿着脸盆去挡,敲出“哐当”“哐当”的响声。
    蒋氏咬牙不罢休,奈何怎么打就是打不到。
    “奶,就你这气力,活得比谁都长。”
    怕马氏和几个小不点遭罪,陈春花索性跑出去,蒋氏拿着扫帚在后面奋起直追。
    她还就不信这个邪了,蒋氏老脸刻出几分狠劲。
    马氏想出来,被夏花几个拦住,“娘,咱们别拖大姐的后腿。”
    想着自己这幅模样,马氏只好作罢。
    刚跑出来,就看到姜氏和段氏眼巴巴地想上前凑热闹,陈春花唇角上扬:这么想看热闹,不给你们找点乐子哪能行。
    她方向一转,灵活的躲在姜氏和段氏背后,“大伯娘,三婶,救命呀!”
    蒋氏扫帚劈了下来,两人眼见着要避开,陈春花一手拽着一个,不是往姜氏身后躲就是朝着段氏后面躲,“刷刷刷”几下,两人被扫好了好几下。
    那扫帚刚扫了猪屎,两人脸上多多少少沾了些。
    “大嫂你的脸。”
    “三弟妹,你好臭。”
    “啊!”
    “是猪屎!”
    这就是看热闹的代价。
    一看蒋氏追过来,陈春花调头往大门跑,恰好碰上陈老头和老实爹从田地里回来。
    她二话不说选择躲在陈老头后面,故作吓坏一脸,“爷,爹,奶要打死我。”
    “怎么回事?”
    怕蒋氏把火气发泄在老实爹身上,陈春花暗暗把陈实拉在陈老头后面。
    “我也不知道,爹你让我们好好休息,奶一直在外面骂着,我去开门她就要打我。”
    她还真的不知道蒋氏又抽哪门子风,一开门就想打人。
    蒋氏看她还不承认,怒火焚烧:“你个小蹄子,下午去灶房偷吃鸡蛋你还说你啥事情都没做,偷都敢偷到家里来,我要是不好好教训你老陈家的脸迟早得被你丢光。”
    陈春花眼睛翻了翻,什么鬼!
    偷鸡蛋?
    看蒋氏那模样倒不像是说假的,到底是谁偷吃了?
    把锅甩在她头上?
    “我没有。”陈春花坚决否认,再说就算吃她也是光明正大地吃。
    陈实没有开质问一句,语气坚信:“春花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女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们家孩子平时是吃比别人少,但从小品行好,他全然看在眼里。
    “你个混小子,敢情我还冤枉你女儿不成?”蒋氏气得不行,这没良心的孽子,还敢质疑她说的话。
    这些赔钱货她是讨厌,但她从来不会平白无故冤枉人。
    这些鸡蛋从昨天到现在都经过她的手,总共二十个,下午被这些赔钱货吃了七个,孙子吃了三个,明明应该剩下十个,可刚才她来回数了数,只剩下九个。
    要是小贼早就全部偷去了,那还会留底,只偷一个,无疑就是家里人所为。
    姜氏中午吃了个大鸡腿被她教训不轻,量她也没有这个胆敢偷吃。
    反倒是段氏说春花这小蹄子下午在厨房呆了很久,不是她还有谁!!!
    “奶,捉人拿脏,凡事都要讲究个证据。”陈春花脑袋往外探了探,说了这么一句。
    她倒要看看哪个混蛋敢往她身上泼脏水。
    “那你说,你下午去灶房干了什么?灶房下午就你一个人进去过,不是你吃难不成被鬼吃了。”蒋氏手撑着扫帚,犀利问道。
    陈春花一五一十地说,“我去厨房给我娘熬药。那些鸡蛋放在哪我还不知道呢!”
    就她防家里人跟防贼似的,想偷吃东西说不定得开天眼。
    “死丫头,你还敢睁眼说瞎话!不打你一顿是不会承认的。”蒋氏一味认定鸡蛋是陈春花偷吃的,拿起扫帚要打。
    陈春花无语至极,“奶,我还说是你吃的呢!灶房你不也进去过。”
    “你个小蹄子,还敢往我身上泼脏水,今日我不好好教训你,迟早都得变成鬼。”蒋氏挥舞着扫帚,陈春花左躲右闪,老陈头最无辜,被晃得头晕。
    “闹够了没!”陈老头喝了一句,整日回到家里没一天省心的,吵个不停。
    吃个鸡蛋也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陈老头,你给我进去,这事我自会处理。”蒋氏发话,在这个家到底是蒋氏说了算。
    陈老头自知说的话没用,怂拉着耳朵走开。
    陈实只好把陈春花护在身后,“娘,你不能单凭这个证明是春花偷吃的。你都没亲眼看见。”
    姜氏走过来,添油加醋,“娘,这偷东西都偷到家里来,现在是偷鸡蛋以后指不定就偷钱了。必须好好教训一下,不然以后也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
    这小蹄子,她早就想打了,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她受教训。
    “大伯娘,你下午不就去灶房洗了碗,怎么就不是你吃的?”陈春花没好气道,这家里最不可能的就是他们二房,最可疑就是大房跟三房。
    蒋氏老眼瞄了她一下,半信半疑,然后陈春花又问:“奶,我只问你,你是刚才去点的鸡蛋,还是午饭后?”
    “刚才!”吃完午饭她疲乏便去休息,起来第一件事便是清点家里的东西。
    以往也有丢过但不多,想着可能是被老鼠给钻了,可现在老鼠总不能整个蛋都吃了,连带壳不剩下的。
    “那说明鸡蛋丢的时间无法确定了?那么中午谁进了厨房谁都有可疑,不止我一个人。”陈春花摊手说了说,蒋氏算是听明白了。
    她看着陈春花的眼神有些不一样,这死丫头,脑子什么时候这么忒好使。
    比起老二家的孩子,这两个馋嘴的婆娘可能性更大。
    姜氏一听直叫冤枉,“娘,我没这个胆。”
    怕被怀疑,她突然想到什么,急忙说,“娘,除了我,还有三弟妹。她中午不是也碰过鸡蛋。”
    陈春花将姜氏的言行举止看在眼里,看来不是她,那么就剩下段氏了。
    “段氏,你给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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