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夫人这一晕,就直接病倒了。
    青松堂内顿时一片混乱,请了太医瞧过之后,说是急火攻心,需静养。
    沈老夫人病倒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寒露的耳朵里。
    初晴也是个人精,虽然一定要寒露进佛堂,但一进佛堂就给她跪下了:“四少夫人,奴婢真的是不得已,请您谅解,您在这儿呆会儿就好了,王妃定不会不管您的。”
    于是寒露倒悠悠闲闲地在佛堂坐着了,范老夫人生病的事,也是初晴传过来的。
    寒露也是无语,她估摸着沈老夫人一辈子好强,这病倒应该是心理上面的原因居多。
    所有的人都窝在青松堂,寒露在佛堂这边倒轻省了,不过心里却轻松不起来,她琢磨着沈司究竟干嘛去了。
    让怀扬过去打探消息,只是宫里的消息,哪里这么好打听的。
    正坐着,成武王妃便过来了。
    还没开口说话,一个小丫环匆匆走了进来,拿出一封信来说:“王妃,门外有一个婆子,说是给四少夫人递封信。”
    所有人都看着寒露,她才来京都,谁会认识她?
    寒露打开信封,拿出信纸一看,熟悉的字迹,让她心头一跳。
    “小王爷平安,勿念!”
    看到这一句话,寒露顿时松了一口气。
    “谁啊?”成武王妃问道。
    “儿媳也不知。”寒露说完,见成武王妃直接自己手里瞟,便将信纸递给了她。
    看完后,成武王妃不明白地问寒露:“何事?”
    寒露轻声道:“昨夜小王爷没有回府。”
    成武王妃还是不解,对于她来说,沈司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是正常的。
    只是,这为何特地送信来?
    寒露小声将昨日白天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成武王妃忍不住又暗骂了玉雪乔一顿,然后才安慰寒露道:“你别太着急了,老四一惯如此,常不在家。”
    寒露不好意思地点头道:“是我多想了。”
    成武王妃倒是满意,多想了是因为在乎,她自然是高兴的。
    寒露这里,成武王妃也没把她接出去,只是吩咐初晴好好伺候着。
    这边沈老夫人病了,虽有丫环伺候着,但晚辈侍疾,这是孝心,大房和三房的人要留下来照顾老夫人,成武王妃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第二日,这掌家之权就被成武王妃收了回来。
    朱氏以为是自己揭了沈大夫人贪墨的真相,这管家的事,自然应该轮到自己,结果成武王妃只是分摊了出去,每个儿媳头上都分了一摊子事儿。
    “这真真是白忙活一场。”朱氏回到梧桐院就砸了一个杯子。
    “大少夫人,虽说离咱们预期还远了些,不过王妃执掌中馈总比大夫人要好,您也别恼了,早晚都得交到您头上来。”谧雪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谁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朱氏咬咬牙,“早知道如此……”
    早知道如此,还不如暗中要胁大伯母,做个交易,不定这中馈还能直接落到自己手上来。
    想到这儿,朱氏心里由恼生恨,又摔了一个杯子。
    那杯子正好落在门口,碎片溅到了一个石青色的衣摆上。
    “这是怎么啦?”沈岭皱着眉绕过碎片进了内室。
    “大公子!”谧雪匆匆朝沈岭行了一礼,然后吩咐小丫环扫碎瓷去了。
    朱氏看到沈岭,心里的恨意非但没消,反而更加暗自滋长,如果不是他太没用了,自己至于如此筹谋。
    但朱氏再不爽,也知道自己的一切都来源于这个男人,还是起身道:“大公子可算是回来了,这府里都要翻天了。”
    沈岭一笑,坐到了榻上:“什么翻天了,不就是祖母病了么,年纪大的人难免。”
    朱氏瞟了沈岭一眼,递上一杯茶,坐到他对面问道:“你可知祖母为何病了?”
    沈岭接过茶盅,却是愣了:“和你有关?”
    难怪探望祖母的时候,被她瞪了好几眼。
    “和我有什么关系,和大伯母有关。”朱氏一脸不屑地将沈大夫人贪墨的事说了一遍。
    “真是妇人之见,这能贪得多少银子,这便是祖母病好了,也得将那两房赶出去,可不是得不偿失。”沈岭笑着摇头。
    他在外行走,自然知道这些年大房借着王府的名义,捞了多少好处。
    至于三房,虽然没明着说什么,但在王府住着,就能让许多人给他们脸面。
    现在经沈大夫人这么一闹,这些好处可不都没了,甚至外面的人可能还会猜,他们是不是得罪了成武王府,不定还有人落井下石。
    朱氏却冷笑道:“能贪多少银子?你不如猜猜看。”
    沈岭颇有些意外:“很多?”
    朱氏伸出两根手指,沈岭的神色松了松:“两千两?由得她们吧,就算是辛苦钱。”
    “辛苦钱?”朱氏打了个哈哈,轻拍了一下桌面,“我的大公子,是二十万,吃咱们的喝咱们的住咱们的,还贪了二十万。”
    这回连沈岭都愣住了,这是不是也太多了些?这管个家比在外当官赚得还多。
    “父亲和母亲那边怎么说?”沈岭问道。
    “老夫人病得这么巧,这会儿怎么好说?总得等老夫人病好了再说吧。”朱氏怏怏道。
    不管怎么说,和自己都没什么关系了。
    “你啊,别说想这些了,便是讨回了两百万两,也到不了咱们的手里,母亲心里只有老四和小妹。”朱氏说着拿起针线篓子来,打算缝几针。
    “你这说得什么话,那本就是父亲和母亲的,给谁自也是他们说了算。”沈岭顿了顿,看了朱氏一眼,又道,“以后别说什么吃咱们的喝咱们的话住咱们的话,这王府是父亲和母亲的。”
    朱氏一听这话就恼了,将针线篓往桌上一放:“相公,你可是长子,怎么着这世子也该由你来当,怎地父亲一点儿请封的意思都没有?”
    一听这话,沈岭惊得站了起来:“你这都在胡说些什么,还不赶紧闭嘴。”
    朱氏也站了起来:“相公,辰宝都快周岁了,你都是当祖父的人了,却连个世子都不是,在外面难道没被人笑话?”
    这话一说,沈岭的脸色便难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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