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荆府,可不就得叫刘大人。”
    寒露的话竟叫刘一鸣无言以对,却也知道,她是故意在疏远自己。
    可越是如此,刘一鸣却越放不下寒露。
    “随你吧。”刘一鸣看向寒露的眼底满是温柔,又靠近一步问道,“寒娘子到南荆府有事?不知一鸣可否帮得上忙。”
    “不过是买些花苗,已经订好了。”寒露也没瞒着刘一鸣,只是没告诉他,自己是要种在南荆府。
    刘一鸣也知道寒露喜欢种花,于是也没多想。
    “事情办完了寒娘子便早些回安阳县吧,若是还有事,一鸣可以代劳。”刘一鸣说完又怕寒露误会,又补了一句,“最近南荆府不大太平,寒娘子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寒露眉头微皱,不禁想起沈司之前说的话,他怀疑南荆府的事和通天门有关。
    看来刘一鸣也认为这件事是群体事件,否则再大的案子,也找不到自己头上来。
    “如何不平安?”寒露抬头看着刘一鸣。
    毕竟刘一鸣是南荆府的通判,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可能会不大一样。
    只是还没等刘一鸣开口,一个尖利的女声便在身后响起:“你这个女人真是水性扬花,勾着小王爷不算,又出来勾引别的男人。”
    寒露循声看了过去,竟是王储秀。
    寒露没说话,刘一鸣却寒着脸道:“这位姑娘请自重。”
    王储秀顿时气炸了,这都什么人啊,对这么一个有着孩子还水性扬花的女人,竟个个都趋之若鹜,竟还叫自己自重。
    “我说你是不是瞎了眼啊,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女人。”王储秀指着寒露气愤地说
    寒露一脸好笑地看着王储秀,还真是喜欢多管闲事,应该去刘一鸣手下当捕快才对。
    “这位姑娘,看你也是个有身份的人,怎地说话如此粗俗?”刘一鸣很明显,对王储秀非常不满。
    “你,你居然……居然敢这么说我?”王储秀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
    不得不说,这位礼部侍郎家的小姐这回真的是大受打击,昨天被沈司直接喊“滚”,今天又被一个陌生人骂“粗俗”。
    这若是让家里那古板的老太爷知道了,恐怕得让她自行了断。
    但王储秀不随老太爷,随了她娘,脸皮厚,又怕死。因此虽然恼得快要呕血了,但还是站得直直的。
    “你……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说我,你都被别人戴绿帽子了,还在这里维护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王储秀越骂声音越大,已经忘了什么叫贵女风范。
    急得莺儿在一旁团团转,却没有别的办法,只庆幸这是在南荆府,也没几个人认识自家小姐。
    不过王储秀的声音尖利,内容又很是劲爆,很快便引来了一群人的围观。
    “哟,这是两个女子争抢一个男子?”
    “我看是,要不这女子怎会说那女子水性杨花。”
    “真是世风日下,竟然当街抢人,想我们南荆府人杰地灵,怎能有这样的女子。”
    面对这么多的指指点点,王储秀不禁傻了,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第一次面对这样的场面,不禁有些慌,竟往莺儿身后闪了闪。
    莺儿自幼在王家长大,也没见过啊,但作为丫环她也只能在前面硬顶着。
    “我们,我们小姐才不与她抢人呢,她算是什么东西!”莺儿勉强应了一句,便扭过头来小声问王储秀,“小姐,我们回去吧。”
    王储秀也想回去,可还没等她开口,便有人讥笑道:“不是抢人你拦着别人骂?”
    虽然水性杨花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把自己标榜得清白无瑕,也挺讨人厌的不是。
    王储秀顿时红了脸,跺着脚道:“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而刘一鸣此刻的心情却颇有些复杂。
    绿帽子什么的刘一鸣自然是戴不上的,毕竟寒露从来没有应他什么,只是王储秀的话却给了刘一鸣另外一种信息,便是寒露的身边定是有了男人。
    这个发现让刘一鸣莫名觉得心烦意乱,却又不能问寒露,只能盯着王储秀来了一句:“长舌妇!”
    再难听的话刘一鸣也说不出来,但即使如此,也叫王储秀觉得备受羞辱。
    见寒露一直没开口,王储秀指着她道:“你这个贱人,都是因为你,你自己水性杨花还连累别人。”
    若说之前寒露还带着看闹剧的心态,但这“贱人”两个字,却让她怒了。
    “真是可笑,堂堂礼部侍郎家的小姐竟然大街之上当众口出秽言,不知道那王大人是怎样教养儿女的。我与刘大人不过是同乡偶遇,因而说了几句话,但在你嘴里,竟成了奸夫淫妇。”寒露说到这里一声冷笑,“自己是屎,所以看别人也是屎。”
    寒露的前几句话还好,可最后一句却突然如此粗俗,叫王储秀有些猝不及防。
    过了片刻,王储秀才回过神来,涨红了脸道:“你这个女人真真是……真真是不要脸。”“到底谁不要脸啊?你礼部侍郎家的小姐都满嘴喷粪,怎么别人就不能讲个理了?”怀扬叉着腰嘲讽道。
    “谁,谁满嘴喷,喷……”
    喷什么王储秀实在是说不出口。
    什么屎啊尿的,在这些贵女面前,是天底下最污秽的了,怎么可能从她们的嘴里说出来。
    “你倒是说啊?切,知道理亏就赶紧走人。”怀扬轻蔑地说。
    王储秀见寒露身边的一个丫环都对自己大呼小叫的,正要开口,却被莺儿拉了一下。
    王储秀回头恼怒地看着莺儿,却见莺儿叉着腰道:“你又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家小姐说话?”
    听了这句,王储秀才回过神来。
    是啊,自己堂堂的礼部侍郎家的小姐,和一个妇人在大街上斗嘴本就够丢脸的,若还与她的丫环应答,怕是人丢了整个京都贵女的脸。
    只是这会儿,也由不得王储秀耿顾及自己和京都贵女的脸面了。
    围观的百姓知道她是礼部侍郎家的小姐后,便兴奋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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