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屋里就剩下了他二人。柳如霜还是红着小脸,不肯抬头。
    赫连耀顺着她的心意,向后走了几步,一下把她压倒在了床上。
    接着,他被放大了一圈儿的俊脸出现在柳如霜眼前,未等她反应过来,赫连耀的唇就贴了过来。
    他两片薄薄的唇瓣上还有些死皮,吻起来略有些发涩。柳如霜只觉得他正细细地描摹自己的唇,一点点的,但却沉稳有力。
    在他的带领下,柳如霜也不禁伸出小舌来回应。小舌不似赫连耀的那般灵活,只是生疏而谨慎地,探了一点点出来。感受到她的回应,赫连耀有些兴奋,吻地更加用力,更加深刻。
    柳如霜的身子软软的,仿佛自己要化作了一滩水。赫连耀一手抱住她,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加深了这个吻。
    看着面红耳赤的柳如霜,感受到她如鼓点般跳动的心跳,赫连耀好笑道:“亲也亲过了,还不让做?”
    语气暧昧,一时间,空气里都带上了情欲的味道。
    柳如霜还真是不大愿意。起初他俩的结合,也就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父母包办婚姻的模式,她也同他说好了,互不干涉,只是有着利益关系的同盟,而非恩恩爱爱的夫妻。
    但与他相处的久了,赫连耀身上那些细小的毛病也成了他有独特味道的地方,每次看着他好看的颜,弯弯的眉眼,自己就禁不住沉沦进去。
    赫连耀还在跟逗弄小猫一般地逗弄着她,眉眼含笑地盯着自己小媳妇儿看。人说,家有三件宝,丑妻薄地破棉袄。这后两样他早就有了,第一样却是个娇媚的媳妇儿。如此,人生圆满啊。
    复又低下头,重新吻上了柳如霜的唇。两人吻地难舍难分,正欲要进行下一步,却突然被门前来通报的小厮打断了。
    “王爷王爷,有客求见——”
    赫连耀只停滞了半秒,没有理会,扣住柳如霜想要离开的脑袋,继续吻着。
    门虚掩着,小厮也不知屋内情况,喊了两声见没有动静,就直接推门而入了。
    这下可好,看见王爷跟王妃在干小两口的闺中之事,小厮红了脸。柳如霜听见开门声,也红脸躲开了。
    赫连耀有些不满地摸摸嘴唇,上面还残存着属于柳如霜的印记。他不看那小厮,只盯着柳如霜看。涨红的小脸,被他吻的红肿的唇,上面还晶晶亮亮带着他的……口水,整个人在他眼里,都是诱惑。
    他撇过头去,眼神颇为凌厉,语气很冲:“怎么进门也不打声招呼?不想干了?”
    小厮吓得赶忙跪下磕头,脑门子砸的地板嘣嘣作响。“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罢了。”赫连耀也不想难为这个小奴才,问到:“是哪个客人?”
    小厮战战兢兢道:“回爷的话,来人只说姓韩,没有道清他的身份。”
    姓韩?柳如霜心里一紧,那个东蛮的公子?他来做什么?
    赫连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拍了拍腿,揽着柳如霜就过去坐下了。接着威严道:“来者是客。还不快请进来?”
    柳如霜想着,两个男人相见,定会说些什么话,想必自己也不好在场,于是就对赫连耀说:“那你好好接待吧,我先过去了。”
    赫连耀眉毛一挑:“王妃不愿意跟本王一起吗?一天被拒绝两回,本王心里很是难受呢。”
    柳如霜见他这幅贱嗖嗖的模样,巴不得抽他个大嘴巴,心里早就预演过百回千回了这个场景。但面上还是一片宁静美好,她挤出一个笑来,说:“这待人接物,总归是你这个王爷来的。我一个女儿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干什么凑这个热闹。”
    赫连耀小声嘀咕,你凑的热闹还少?鼻子里出气,一脸嫌弃地说:“可别笑了。比哭还要难看。”
    柳如霜瞪他一眼,转身出去了。
    下午日头隐了去,天儿有些阴凉。韩子昀正想着几日没见柳如霜了,便带了把折伞、几盒东蛮的特产糕点来了永王府。
    既然是来拜访,总不能空着手来吧。
    小厮去了东屋请韩子昀入堂屋:“公子,我家王爷在正厅等候。请随奴才来。”
    韩子昀点点头,手里的礼物让小厮接了过去。
    这王府的小厮丫鬟,待人都是客客气气,不卑不亢的,想来,这主人调教的也不错。
    进了正厅,只见赫连耀正坐在太师椅上抠着手指头。听见他进来,赫连耀抬起了头。
    是他?怎么是他?
    赫连耀心里有些不爽,这个敢调戏他媳妇儿的人,还有胆子找上门来?
    于是没好气道:“哟,本王当是谁。大中午的扰人清梦。”韩子昀听出了他话里的火药味,却不以为意,躬身道:“在下韩子昀给王爷请安。”
    “这可使不得。东蛮使臣,快快请起吧。省的被外人说了,本王待客不周。”赫连耀揶揄了他一把,但也有分寸。“坐吧,韩公子。”接着吩咐下去:“来人,上茶。”
    韩子昀前来,一是想着来瞧瞧柳如霜,二是……打探打探这永王的意思。看是能跟他联手,还是成为他的对手。总之,他目前的目标,是扰乱晋国朝纲。虽然听起来是痴人说梦,但其实只要做一点点手脚,这朝中就会四分五裂,搞得人心惶惶。
    搞垮一个国家,说难很难,但说易也易。既然朝廷扮演的是民心所向,那若这所向崩溃,整个国家也就难固若金汤了。
    韩子昀也不与赫连耀兜圈子,上来开口就说:“不知王爷对这晋国皇位一事,如何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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