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绣视线移了过去。
    邵阳郡主手中拿着一张巴掌大小的人皮鼓,人皮鼓的鼓面上确实有一张若隐若现的人脸。
    早在邵阳郡主说她会认识那张人脸时,她心中就起了不好的预感,莫不是真是她的熟人?
    因为人脸被制成鼓面,形状上有所偏颇,不知道为什么,鼓面上有一道浅浅的刀疤。
    安以绣粗一看确实觉得这人皮鼓的鼓面有些眼熟,但一时半会儿也和她认识的人对不上号。
    见安以绣蹙眉不说话,邵阳郡主拿着人皮鼓向她走近一步,还让婢女持着蜡烛为她照亮:“你这贱人可有看清?嗯?是不是你认识的人啊,哈哈哈。”
    然后她用力的把人皮鼓甩到地上,拿鞋底狠狠的碾着。
    不消一会儿,那个鼓上的人脸鼓面就被她踩的不成人形。
    看得出,邵阳郡主对这个被她制成鼓的人很是痛恨,能让她感到痛恨的必定是得罪过她的人。
    安以绣扫了邵阳郡主一眼,在脑中搜了一遍能让邵阳郡主愤恨而她又认识的人……
    终于和记忆中的一个人对上,安以绣心中一惊:“田超?”
    田超是那个绑架了付晴和付锦锦的刀疤男人,不过后来迷途知返,不再和邵阳郡主为伍,成了她的半道小弟。
    但他到底是做过坏事,所以她便将他交给南央皇帝处理,怎么没两天的功夫,他就死在了邵阳郡主手里?
    听到安以绣的回答,邵阳郡主露出一副你终于答对了的神情,足尖一点,将地上被碾成一团皱巴巴人皮的人脸踢到稻草丛中:“是啊,你这贱人算是认出来了,看到你的熟人被本郡主制成人皮鼓的感觉如何呀?他之前可是为了你这个贱人背叛本郡主,知道本郡主最讨厌什么人么?就是背叛者,没有人可以背叛本郡主,任何人都不可以,呵呵呵。所以,别人都是用背上的皮做成鼓,本郡主一定要用他的脸做成鼓面。”
    安以绣不回答她,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说的更起劲:“你知道本郡主是怎么将这张脸皮剥下来的么?在他活着的时候,用刀子一点点的将他的脸皮割下来的呀,你是没有听到他的惨叫声,多么的动人啊,啧啧啧,最后那张人皮被剥掉,整个人头都是一千血肉模糊,只可惜啊,他这个人太弱不禁风了,不等本郡主把他脸皮完全剥掉他就死了。”
    说到最后,邵阳郡主叹了一口气,像是十分失望。
    安以绣冷冷的看着邵阳郡主,这个邵阳郡主就是一个疯子,以杀人和折磨人为乐的心理变态。
    这种人通常都是自己受过什么非人的折磨,所以要将这些痛苦施加在比她更弱小的人身上。
    虽然她杀人不在少数,但大多都是一刀致命,别人眼睛一闭也就死了,根本没有什么痛苦。
    当然,她也曾经用过非法手段对人审讯逼供,但那都是为了取得她要的消息。
    还记得她第一次对人审讯,吐的隔夜饭都出来了,到最后虽然可以做到面无表情的习惯,但从心底里并不喜欢这种方式。
    像邵阳郡主这样,单纯的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嗜好而用极端方式折磨他人至死的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杀人狂魔,这种人,若是将她对别人用的虐杀手段放到她身上,不知道她会害怕还是同样的饶有兴致。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她绝不会去做邵阳郡主对别人做的这种事,倘若她将这种虐杀手段用在邵阳郡主身上,那她岂不是另一个邵阳郡主?
    “你这个贱人为什么不说话?”
    邵阳郡主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大通,都没有得到安以绣的回应,终于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无趣,瞪着安以绣,想从安以绣的脸上看到令她欣喜的表情。
    然而,安以绣让她失望了。
    安以绣一如既往的冷着脸看着她,就像是一个没有任何表情的面瘫,这让她极为不满!
    这是第一个在听到她这些形容后没有露出任何求饶痛苦的人!
    这个贱人,就连她想看她不一样的表情都看不到!为什么这么对她?这个贱人凭什么一身傲骨?
    看到邵阳郡主发疯一样的推翻旁边的桌子,一颗颗新鲜荔枝滚在肮脏的泥土里,被她一脚踩碎,汁水四溅。
    安以绣轻嗤了一声,笑了起来:“你这个疯子。”
    邵阳郡主瞬间瞪圆眼睛看着安以绣:“你说什么?你这个贱人居然敢骂本郡主是疯子?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你这个贱人!”
    邵阳郡主扬起巴掌挥向安以绣的脸,虽然安以绣被绑在木架上,但脑袋可以动,在邵阳郡主巴掌挥过来时侧头躲了过去。
    “嘭!”邵阳郡主的右手用力打在安以绣身后的木架上,就连绑着安以绣的木架都跟着震动了起来,可见这一巴掌力道十足,若是扇在脸上嘴角肯定出血。
    “啊!”
    邵阳郡主收回手放声大叫:“疼!疼死本郡主了!”
    安以绣看着邵阳郡主软绵绵的右手,安以绣不由失笑,这一巴掌应该是把她手给打折了,结果也没打到她。
    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就是说的邵阳郡主这种人。
    在一旁的下人急忙围了上去,对邵阳郡主嘘寒问暖:“郡主,您怎么样?奴才马上帮您叫大夫过来!”
    但这马屁却拍到了马腿身上,说要叫大夫的下人还没走远就被邵阳郡主一刀杀了。
    其余的下人瞬间不敢动作,生怕自己哪一句话惹恼了邵阳郡主便步上那下人的后尘。
    “叫大夫?和大夫怎么说?说本郡主打人把手给打折了么?愚蠢的东西,死不足惜!”
    安以绣啧啧了两声,看不出来啊,这邵阳郡主还挺看中面子。
    也许是手太疼了,邵阳郡主无暇和安以绣念叨。
    小怪物这个时候在安以绣衣襟处拱了拱,用极小的声音和她说:“哎,你要不要紧啊?”
    “嗯,我不好拿匕首,你帮我把麻绳咬断。”
    安以绣嘴唇蠕动两下,动作不大,没人听到她在说话,只觉得她是在这儿哼哼唧唧什么。
    小怪物嘟囔一声:“那你又被我给救了一次,到时候可别忘了陪我去找天灵地宝。”
    安以绣摇了摇头:这小怪物,也是个会趁火打劫的主儿,这个时候还不忘拿寻天灵地宝的事儿和她做交易。
    其实要让她自己拿着匕首把麻绳砍断也不是不可以,但天灵地宝他肯定是要给它寻的,不管它说不说,她都会这么做,那有小怪物这个现成的劳动力在这儿,她又何必费那么多精力呢。
    那边邵阳郡主给自己折到的手腕上了药,重新走回安以绣面前,颐指气使的拿另一只完好无损的左手指着她冷笑:“给本郡主把她的脸刮花!看到她这张漂亮的小脸蛋本郡主就心中烦闷!”
    她看安以绣不爽的原因,说起来一开始是因为她抢了她看上的红布料,其实,她之所以在这个贱人说要看那个布料之前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贱人。
    长的那么出众,在布铺里所有男人女人的眼睛都盯在她那张漂亮的脸蛋上,让她觉得心中愤恨,明明她才是邵阳郡主,她才是最应该被众人追捧的那一个,凭什么是这个贱人抢走了人们对她的关注?
    所以她才故意找事儿说要那匹布料。
    当时她是想着,如果这个贱人识趣儿的话,她也就放过她一马,饶她一命。
    谁知道,她不识趣,还和她杠上了,那接下来也就不怪她了,她给过这个贱人机会,是她自己抓不住!
    越相处下来,她越觉得这个贱人碍了她的眼睛,不仅得罪她,还长得貌美,武功居然也比她高,她绝对不能容忍世界上有比她更优秀的人。
    她要毁了她,哈哈哈,毁了她!
    看着自己手下拿着匕首一步步走向安以绣,邵阳郡主就笑的前俯后仰:“你不怕么,你这个贱人,就不怕你这张天姿国色的小脸被匕首一刀刀划成一个丑八怪么?你怕就求我啊?求本郡主,本郡主或许会……让人少划几刀,哈哈哈。”
    “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安以绣话落,她已然挣开双手,一脚踢开拿着匕首走向她的邵阳郡主手下,足尖一点,将那把匕首挑到半空,伸手取过匕首直直冲向邵阳郡主。
    旁边的下人顿时冲向安以绣,和她交战在一块儿。
    安以绣只听到邵阳郡主在一边惊恐大叫着后退:“啊!你,你怎么挣脱了麻绳!你们,你们是怎么绑人的?怎么能让她挣脱啊!给我抓住她!抓住她!”
    这些邵阳郡主的手下武功并不高强,但安以绣之前在画舫上着了道,如今还有些使不上劲,应付起他们或许要费一番功夫。
    邵阳郡主自知比不上安以绣,就算她中过卸力散,她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和她硬碰硬。
    安以绣抽空看了邵阳郡主一眼,只见她按开了牢房的机关,往其中一个黑洞跑去,安以绣哪能容许对她有坏心的人继续留在人世间,踢翻几个邵阳郡主手下,纵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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