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教授和林工他们午喝了不少,吃饱了去酒店已经开好的房间睡觉去了。
    黎响没有让小南方请客,坚持结账,然后送苏聿函和三嫂离开,幸好虎仔没有喝酒,开车没事。
    石头被强子开车送去了冷库,酒喝了不少,黎响特别叮嘱他一定要等酒醒了才能骑摩托回晏镇。
    等大家都走,黎响没有马离开,对小南方说:“过两天帮我招个人,会做菜做饭的,一定要讲究干净的,厂子一旦开工,食堂要弄起来,饭菜一定要可口,这样才能留得住工人!”
    小南方一拍胸脯,笑着说:“放心吧,我老公的姐姐行,人干净利索,以前也开过饭馆的,不过后来得罪了人,开不下去了,手艺还没落下,你要是用人,我下午给她打个电话,准备一下等你厂子开起来会过来帮忙的,工资什么的,你说了算!”
    “这不行,亲兄弟还明算账呢,咱先把工资跟她谈好,我问过这边的行情,大概都是二千五到三千五之间,我厂子新开,给不了最高的,取间数,三千一个月!如果厂子做起来,员工突破一百了,那涨一千,你问她愿意做的话,给我留个电话,到时候我会打电话请她来!”黎响认真的对小南方说着。
    小南方咯咯笑着说:“行了,咱们俩个还这么正式干什么啊,我知道她会同意的!”
    黎响瞥了一眼她胸前随着笑声在不断跳动的美物,舔了一下嘴唇说:“也对,咱们这老交情,都这么多年了!小南方也变成大南瓜了!”
    “嗯?”小南方愣了一下,还没明白黎响的意思,眼睛瞥了他一眼,随着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胸前,顿时羞的面红耳赤,不过却也没有着恼,哼了一声反而把胸脯挺得更高,对黎响说:“怎么了?想吃南瓜了?要不要老同桌给你做一盘?保证让你吃的舒舒服服,今晚都不想走了!”
    现在黎响再次肯定,自己一个未婚男调戏一个已婚少妇,那纯粹时赶着被羞辱,人家什么世面没见识过,说出来的话也是肆无忌惮,黎响跟人家起来,还是脸嫩,赶紧连说了三个不用,落荒而逃!
    看着黎响狼狈的模样,小南方也笑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最后撇了撇嘴,哼了一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有贼心没贼胆的家伙!你要是真有那心思,我还真敢对不起强子一回了!”
    说完这句话,似乎也觉得太大胆了一些,小南方的脸浮现出一丝红晕,笑着啐了自己一口,转身回到了店里面。
    下午过来来了两车原料,特意把林工叫过来验货,确人是预先订好的材料之后,进行点数入库。
    仓库在车间的最里面,用铁栅栏焊起来大概五十个平方的面积,地是水泥台,防水防火。
    新招的保安也来到了,张叔是个很会做事的人,叫来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小伙子,都是刚从下面村里出来的,老实巴交,没有打多了工的人那些花花肠子。
    两个保安跟张叔之前并不认识,一个叫王显贵,一个叫蒋世勇。来了之后听到黎响口头说留下了,马欢喜的去帮着卸货,这一点让黎响很是喜欢。
    看着两个小伙子勤快的忙碌着,黎响对张叔说:“张叔,我看到午的时候,也有几个人来找你,应该是想做保安的吧?跟你好像还认识?怎么没要那几个,要了他们俩?”
    “那两个都是我的本家侄子!”张叔憨厚的笑着说话。黎响愣了一下,看着他说:“那更没有外人了啊,你们一家人在一个地方班不是很方便吗?”
    张叔摇了摇头,笑着对黎响说:“黎总,我在大厂子待过,知道规矩。保安也好,员工也好,如果都是一个地方的人,或者说都是一群亲戚,这厂子说不定是谁的了!”
    仔细琢磨张叔这句话,黎响真是越想越心惊。的确是这样,如果员工都是一个地方的,固然容易抱团,可是一旦出现了什么分歧,那说撂挑子撂挑子了,整个厂子都会在瞬间陷入瘫痪!
    “谢谢你,张叔,我受教了!”黎响实心实意的对张叔鞠了一躬,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想到,但是对于他以后的工作却是至关重要!
    张叔憨厚的笑着,想伸手拍拍黎响的肩膀,一想到两人的身份,马尴尬的缩了回去,自己挠了挠头,对黎响说:“黎总,我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不说别的,出去吃个饭还想着先打包回来给我们这些保安吃,这样的良心老板真不多见!在这样的老板手底下干活,那是一件很舒坦的事,我也不愿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啊!”
    “好!”黎响点点头,眼睛看着那辆大车货物,嘴里说着:“我是晏镇人,后来去了南方,除了当兵是打工,这辈子没想过有一天会当老板!现在有了个机会,刚好又在老家这边,我想啊,都被人骂了那么多年街猾子了,连老爸老妈都觉得丢人,都躲去了外地,这次是想给那些骂我的人看看,我是不是一辈子没大出息得街猾子?所以这厂子,小是小了点,我却投了十二分的精力来打理,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我只要肯学,肯低头,不怕做不起来!我也不想变成什么亿万富翁什么的,没那么大的野心,想让一家人过的舒服点,腰板能挺直一点,跟着我混饭吃的兄弟朋友都能踏实点,给那些以前看不起我家的人证明一点,我不是废物,不是一无是处只知道打架斗殴的街猾子,这足够了!”
    揉了一把脸,看着在一旁认真倾听的张叔,黎响自嘲的笑了笑,对他说:“这话我跟谁都没有讲过,看到张叔也跟守着长辈一样,随口一说,你可别见笑!”
    张叔认真的看着他,说了一句:“老张头我一辈子没大本事,也没做出过什么大事,但是却从来都没有看错过人!黎总,你这辈子肯定活的大多数人都精彩,站的位置也很多人都高,这一点,我老张头看准了!”
    “借你吉言!”黎响看着老张头笑了,然后认真的对他说:“张叔阅历丰富,没事多教我几招,我这人不喜欢开空头支票,反正只要是一心一意为了厂子,等厂子好起来,大家肯定都跟着沾光!”
    张叔点点头,哈哈大笑着说:“这个我真信,黎总一看知道是重情念旧的人,需要我老张头的尽管开口,只要不嫌我笨手笨脚,不嫌我啰嗦行了!”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黎响对张叔道了个歉,走到一旁接电话,是石头打过来的,黎响笑着问他:“到家了?酒醒了没有?”
    “我在禹镇!”石头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像是在压抑着什么,吸了一口气对黎响说:“现在方便吗?知道镇医院在哪里吗?过来一趟吧,红军出事了!”
    听了这话黎响的脑袋马炸了,顾不多问,只是要了地址,马给虎仔打了个电话,得知他在回来的路,立即对他说:“马来厂子里接我,快点,咱们要去镇医院!”
    车幸好有导航,黎响也没有给苏聿函和三艘解释什么,实际他也是不明白太多情况,反正到了镇医院会水落石出。
    到了医院,黎响不等车停进停车场,拉开车门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给石头打电话,那边说在手术室门口,黎响拉住一名护士问清了位置,跑过去找到了石头。
    坐在手术室门口的石头一身酒气,眼睛还有些发红,不过意识还很清醒,应该是刚刚在水龙头那里冲了头,头发和衣服全都是湿的,见到黎响跑过来,指了指手术室说:“还在里面抢救,了三刀,一刀在心口两刀在肚子!”
    旁边潘武在抹着眼泪,黎响皱眉喝了一声:“小武别特么哭哭啼啼的,告诉我怎么个情况!”
    潘武擦了一把眼泪说:“我跟姐夫从饭馆出来直接去了砖厂,这边的朋友霹雳他们也提前过去了,没找到人,霹雳他们说要去车站追,姐夫走到一半说感觉潘大勇没走,说什么也要回头。霹雳他们拗不过,跟他分成两路,我和姐夫回到砖厂,后面在一个旧窑里面找到他们了,姐夫把我推出来打电话,他自己进窑了,等我叫了霹雳他们回来,姐夫在窑里已经……肠子都流了一地,你说我姐夫会不会……”
    “别特么说屁话,红军命硬的很!”石头红着眼睛骂了一句。黎响咬牙切齿的对潘武说:“潘大勇人呢?”
    “被姐夫打晕了,死死抱住!他们一共三个人,潘大勇手没刀,伤我姐夫的是别的人,我在外面听到潘大勇叫了一句,好像是什么华子别捅,也没听清!”潘武哭着说着。
    黎响马想起了自己昨晚一沙煲砸趴下的华哥,是这个家伙把红军给捅了?难道这家伙觉得昨晚自己丢脸了,心有火气,可惜因为被警方通缉无法报仇,这火也间接发在了红军的身?
    手术室的门被打开,医生走了出来,对众人说:“谁是病人家属?”潘武擦了一把眼泪说:“他是我姐夫,我姐现在还没!医生,我姐夫怎么样了?”
    “肺和肝都有损伤,差一点伤到了心脏,不过现在情况也不太好,伤口引发血气胸,情况十分危险,我们镇医院条件达不到,需要转去齐都大医院,家属要签字!”医生神色凝重的说着,对方可是一名警察,他不敢掉以轻心。
    正在这时,走廊那边传来一声惊叫:“红军呢?现在怎么样了?”一听这声音,大家知道,潘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