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暴乱的时候,大家都光顾着逃命去了,竟然全都忘记了劳拉的存在,倒下的裁判桌砸伤她的左腿,白皙的小腿现在红肿了一圈根本走不了路,多亏了林风耳尖在混乱中听到她的呼救,才能救了她一命
    。可是当林风单手把她扛在肩上,大步往出口处靠近时劳拉才发现一个可怕的事实,周围竟然连一个狱警的身影都没看见,全是一水穿着囚衣剃着秃瓢的家伙,聪明的她立刻意识到,这个地方已经被囚犯们
    占领,而这些人在她心目中就是无恶不作的野兽。
    他们不止是坏,而且几年甚至几十年也没机会碰过女人,当一个秀色可餐的女人落在这帮人手里,后果可想而知。
    这时林风正好从一具横躺在路中间的狱警尸体身上跨过去,趴在他肩头面朝下的劳拉清清楚楚看见泡在水洼中这张苍白的脸,还有被霰弹打烂的腹部,连一截肠子都露在外面。
    美丽的瞳孔瞬间放大,娇躯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差点从肩头滑落下去。
    林风冷冷的说:“不想自己下来走路就趴着别动。”
    劳拉强忍着尖叫的冲动,胸口急促的起伏。左飞等人光着膀子站在铁栏门前,嘴里喊着号子,一次次尝试着把锁死的铁门给强行扳开,在求生的欲望驱使下,无论白人黑人还是黄种人这一刻都放弃了成见,膀大腰圆的都来到最前排一起用力,没有
    什么能阻止他们从这里离开。
    有人不知从那里找来两根撬棍,插入微微松动的缝隙中,在一帮人齐心协力下,铁栏门发出阵撕裂耳膜般的摩擦声,徐徐打开了。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蜂拥着朝外面逃去。跑出囚笼的人,大口大口呼吸着周围清醒的空气,恨不得昂天大吼一声宣泄心中的情绪,只是现在高兴似乎还早了一些,铁丝网外那些遮挡物后隐藏着近两百荷枪实弹的狱警,他们往里不断的发射催泪弹
    ,未尝不是为了把躲在里面的囚犯逼出来进行射杀。当前面的人跑出屋子,对面两束雪白的探照灯光就洒落在他们身上,也为或蹲或趴在掩体后的狱警指明了目标,霎时,黑暗中闪烁着通红的膛焰,子弹洒落在空地上,在地上打出一个接一个的弹坑,也将
    暴露在光束下的几个人影一一射翻在地。
    “不好,外面全是他们的人!”有人大声向后面的同伴提醒。
    几个拿着武器的彪悍囚犯,已经趴在地上,用武器跟隔着一道钢丝网的狱警对射起来,只是他们势单力薄,撑了不到半分钟,就有多人中弹。
    外面枪声不断,不时一发子弹从身边飞过,惹来劳拉惊恐的尖叫。
    林风贴着墙壁抬枪瞄准站在哨塔居高临下朝他们射击的狱警,就是上面这两个家伙打死打伤他们好几个人。
    砰,枪声一响,还趴在他肩头上的劳拉就情不自禁抖动了一下,害的这一枪打在铁栏杆上,在那里擦出一溜火花也吓了那名狱警一跳。
    “别动!”林风一巴掌拍去,换来一声闷哼,他倒是想过放下这女人,不过这外面比里面还不安全,扔她在这里可能会害她丢了性命。
    “把耳朵捂上……”林风难得温柔一次,劳拉刚把手放在两边耳朵上就听见连续两声枪响,哨塔上的狱警就像麻袋一样,以自由落体的姿势从十几米高的地方掉落下来。另一个狱警刚出现在视野中,他显然也发现正是林风开枪射杀了他身边的同伴,两人几乎同时瞄准对方,砰,林风只快了零点几秒扣下扳机,那人的额头正中直接被一发子弹钻出个血窟窿,又从脑后飞了
    出去,带走一蓬血雨。那颗从对面射来的子弹打在离林风头部只有不到三寸的墙壁上,飞溅的碎石打在脸上生疼他却眼也没眨一下,朝不远处的左飞等人吹了声口哨,他们几个顿时心领神会,纷纷举枪疯狂朝对面那些狱警的方
    向不计弹药损耗的扫射起来。
    “上!”
    对面火力稍一减弱,赵山河按照事先安排的计划,带着一队人马冒着枪林弹雨快步往那片摆放着几根水泥管子的地方跑去,短短几十米距离,赵山河就有三个兄弟中弹倒在半道上。
    一到了水泥管前他们才匍匐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气,直到现在包括赵山河在内,心脏都在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赵山河第一个恢复过来,伸手扒开面前这根水泥管口那堆枯黄的杂草,一手从里面掏出两瓶烈酒,接着又是两瓶,为了这次行动,他们几乎掏空了老杜所有的存货,总共十几瓶高度烈酒,一遇火就能熊熊
    燃烧起来。
    每个瓶子的瓶口都塞着布条,按照林风要求制作出来的简易燃烧弹,算是他们的秘密武器了。别小看这种粗陋的武器,赵山河第一个把瓶口的布条点燃,站起身猛地向前一掷,这瓶用工业酒精勾兑出来的劣质白兰地在半空中旋转径直飞过了七八米高的钢丝网,最后掉落在几个狱警藏身的水泥石墩
    上。
    哐,酒瓶撞在水泥石墩上摔个粉碎,飞溅的酒液瞬间便被火光引燃,只听轰得一声周围七八米范围都被大火笼罩,被酒精溅了一身的几个狱警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浑身着火从藏身处跑了出来。
    砰砰砰……背后几声清脆的枪响,他们一离开掩体,转瞬就被林风等人射杀。
    一看燃烧瓶起到了作用,众人精神一震,纷纷点燃瓶口上的布条,用力向外面抛掷出去,顿时,只见七八个酒瓶在空中旋转着落向不同的目标,在一阵惨叫声中,一道又一道火光升腾而起。
    肥虫在扔出第二个瓶子时身体突然一震,他心知自己中枪了,还是忍痛抛出燃烧瓶才一屁股坐倒在地。
    “肥虫!”赵山河立刻发觉好兄弟身上的血迹,不由紧张的问。
    “没事,我这一身肥膘,一颗子弹还要不了我的命……”肥虫苦笑着摆手。就在此时,身边陡然传来一声轰得炸响,原来是一个青龙会的弟兄正要将燃烧瓶投掷出去,一发子弹却打中了他手里的瓶子,瞬间他整个人都被火焰笼罩,连旁边那人的衣服也被溅射出来的酒精给引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