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靠手里这两样东西,是没法弄开铐在手脚上的镣铐,有这玩意儿锁着,步子跨大一点都会绊着脚,根本没办法跑得快。
    外面还有一个家伙守着,他身上或许有打开镣铐的钥匙也说不一定,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林风在钥匙扣里找出一把前端尖利的钥匙取下,在地板上来回打磨几下,让钥匙尖变得更锋利一些。
    以他目前的身体情况,能不跟人动手就尽量别动手,好保存体力从这地方逃出去,如果要杀人,也尽量一击必杀,不给敌人留下还手的机会,一旦惊动其他人,那就前功尽弃了。
    来到铁门后,林风用左手对着铁门咚咚咚的敲打了三下,然后就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了,果然过了不到两分钟,外面走廊传出脚步声,很快就到了门外。外面这家伙可能没想过,老六已经成了一具尸体,就躺在林风的床上,连先打开送饭窗查看一下里面情况的步骤都省略了,三两把取下铁锁,将这扇厚重的铁门推开了一半,探头进来问:“六哥,已经解决
    好了?”
    说完,他立马闻道一股恶臭,忙皱着眉望向倒在床上的人影嘀咕道:“这小子怎么还失禁了,六哥你快出来吧,里面太臭。”
    里面光线太暗,他到现在还没发觉平躺在床上的人影就是那位六哥,一直站在门后的林风笑笑,说:“他还不打算出去,倒是想让你进来陪陪他。”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男子这才反应过来,脸上露出惊骇的神色,扭头望向门边的林风:“你没……”
    哗……尖利的钥匙直接从他伸长的脖颈处划过,男子话没说完,就感觉脖颈间传来一抹凉意,紧跟着才有湿答答的感觉。
    血水就像拧开的水龙头,往外面喷涌,男子下意识伸手一抹,那只手掌顿时就沾满了血水,他满脸惊骇的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体一软就撞在背后的门框上。
    没等他倒下,林风一把攥着他衣领,把人直接拖进了这间漆黑的牢房里。
    随着血水大量的涌出来,生命力正在快速消逝,男子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四肢不停的抽搐,他还没咽气,林风已经在他身上的衣兜摸索起来,可是这家伙的制服口袋里,全是一些没用的东西。
    摸遍全身林风只能失望的叹口气,走出牢房,将铁门重新关上并锁好。
    为了不让脚镣摩擦地面发出声响惊动巡逻的人员,他特意用布条把吊在两腿中间的铁链包裹了几圈,按照来时的记忆在四通八达的通道中往回走了不到五十米,就见两名巡逻人员并肩朝这头走来。
    走着走着,其中一人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忽然停下脚步,望向位于右手这条昏暗的通道。
    “老张,你愣着干嘛,走啊?”一路的同伴往前走了几步,扭头回来不解的向他问道。
    “等等,这边我刚才好像听见什么声音。”这人皱着眉头说,两人站在路口前平心静气听了一会儿,除了偶尔刮来的风声,并没听见别的什么。
    “肯定是你自己听错,但你别说这山上还真挺怪,白天还好,到了晚上我有时也能听见呜呜的声音,就像有人发出的哭声,你说世上会不会真的有鬼,那些死在这里的人变成了冤魂……”
    “别瞎说,小心被头儿听见骂死你。”这人瞪了同伴一眼,正好有阵凉风从耳边刮过,原本还不觉得有什么,听同伴这么一讲,他突然也觉得心头有点发慌。
    “走吧。”说完他就拖着同伴快步往前走了。
    两人没有回头,不然一定看见蹲在门框边的林风正目光灼灼凝视着他们背影,也幸好他们没有回头,不然为了活命的林风也只能狠心干掉这两个人。大晚上通道沿途几乎没什么人,有惊无险避开两拨巡逻人员,竟然让林风绕到了办公区,这里关人和办公的地方之间并没有分隔开,大概是保卫局的人太过自信了,因为被抓来这里的犯人当天就会被用刑
    ,交代了就转移到别的地方,如果不肯说就继续下去,所以关在这里的犯人就算不死也要脱几层皮,哪还有力气逃走,除了林风这样的另类。
    有间工作室的窗户还亮着灯光,不算宽敞的房间里摆满了玲琅满目的刑具,甚至墙角的水缸里还用福尔马林浸泡着一具人类的遗体。今天给林风用刑那名男子此刻就坐在水缸对面抽烟,大概是做惯了这份工作,一点没觉得面前这具皮肤雪白的尸体有任何恐怖的地方,像做他这种工作的人,性格大多孤僻,也容易被人排斥,偶尔对着缸
    里里的尸体说上几句就当排忧解闷。
    现在没什么工作,但他还不能回房间休息,因为头头还在隔壁办公室接待朋友,随时可能有事找他,要等到十二点,交班的人员来了他才可以回自己房间去。男子抽着烟,注视着面前的水缸发呆,浑然没发觉背后的房门正在无声无息打开了,当他注意到玻璃缸上透射出的倒影才发现身后突然多了个人,急忙转过头,没等出声,林风迎面一拳就把他砸晕了过去
    。“我说过不杀你,现在我们谁也不欠谁了。”林风对着晕倒在地的用刑人员嘀咕了一句,迈步走到旁边那几个工具柜前,找来绳子将这人结结实实捆绑起来,嘴里塞上一张棉布把人装进工具柜里关好,这才
    有功夫在四周翻找起能开锁的工具。
    很快他就在另一个柜子里找到了钢锯,锯齿上还残留着碎肉组织,也不晓得之前用来干过什么。
    拿过凳子,一条腿踩在上面,锯齿对着铁链的部分来来回回锯了起来。
    叮!随着一声脆响,脚铐上的铁链没断开,反而是锯片断成了几截,累出一头臭汗的林风望着铁链上那道锯开不到五分之一的缺口,泄气的把钢锯扔在了一边,即便还能找到新锯条,保守估计,没两个小时也别想把它弄的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