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大年初一,度假村全部闭客只接待boss的家人,所以对于这些贵宾,经理早有交代要尽心尽责。
    不过,那名服务生也很快从倪子昕冷峻的眸光里意识到了危险,彬彬有礼地转身离去。
    倪子昕亲眼盯着那人离开,这才回身站好看着水里的小徒弟。
    她已经游到了对岸,趴在池沿上露出一大片美背,似乎在喘气休息。
    倪子昕勾了勾唇,解开自己的浴袍,纵身一跃也跳了下去,然后朝着娇娇的方向游了过去。
    哗啦的一下水声,娇娇已经知道他下水了。
    没敢回头,只是这样趴着,静静等待他的靠近。
    一遍两遍,努力做着深呼吸,就在她觉得他快要游过来的时候,惊觉到自己的腰上多了一双大手,紧接着倪子昕从温热的水中冒了出来,从她身后将她拥入了怀里。
    她感觉到他强健有力的心跳,还有坚不可摧的胸膛。
    这一切让她脸红心跳。
    稳了稳心神,娇娇鼓足勇气转过身去,面对着倪子昕。
    而此刻的倪子昕,已经放开了她,双手撑在池沿上,那姿态似是将她禁锢在怀里,又似是在用双手为她撑开一片天地。
    娇娇迎上他的双眼,这才发现,他并没有如同从前那般与她对视,而是
    他竟然是直勾勾地垂下了睫毛,盯着她的胸部!
    娇娇面色大囧,迅速双手环胸,嘟着嘴:“色狼!”
    那一句并不像是谴责,更像是在**!
    倪子昕耳根一红,抬起眸光看着她,终于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的脸颊,眼神无限温柔,说出来的话却有点凶:“以后,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不许游泳!就算要泡温泉,也不许在男女共有的区域里!”
    娇娇:“”
    他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看着她双手环胸的姿态,忍不住好笑:“现在知道害羞了,早干嘛去了?娇娇,在我面前,你不用害羞的。”
    说完,他把她纳入怀里抱着,轻轻抚着她细腻宛若绸缎的美背,一点点拉下她的双手,将她抱的更紧,两人紧贴的胸膛就这样半泡在水里,形成了刚柔并济的美。
    “丫头,我等着。等着可以名正言顺地叫你老婆的那一天。”
    “”
    醒心一个人在房间里睡觉。
    说是睡觉,其实就是心情不好,还哭了。
    宴西跟着天祈他们一起去骑马了,刚才她冲过去拉着宴西的手,欢喜地说着想要跟他一起泡温泉,可是宴西得面色闪过了一丝不自然,说着:“你若想去,还是叫上你妈妈娇娇他们吧,哪里有舅舅领着外甥女单独去泡温泉的道理?”
    宴西说话的时候面无表情,完全没有了往日里对她的那一份温柔宠溺。
    醒心躺在床上,眼泪一直掉、一直掉。
    她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在他身上系着呢,可是,他却不知道!
    在房里睡了好一会儿,她终于擦擦眼泪冲了个澡,然后换了一身衣服,准备在度假村里随意逛逛。
    白色的耳机塞在那对玲珑的耳蜗里,她穿的很有文艺范,全身上下的衣服也看不出任何牌子,路过每一处地方,也没有多少人能猜出她是市长千金。
    “请问,跑马场怎么走?”
    来的大厅,她看着一名服务员问了起来,上次来这里,她只是去高尔夫球场玩了玩,印象中跑马场应该距离高尔夫球场不远。因为都是露天的,也都需要碧青的草地。
    服务员取了一张度假村的宣传彩页递上:“这上面有地图,洛小姐如果想过去,需要在门口坐电瓶车。”
    “好的。”她点点头,打开彩页很认真地看了起来,目光锁定在她现在得位置,然后寻思着往跑马场过去的方向。
    她边看边走,快要走出酒店大门的时候,就看着玻璃墙外开过来一辆电瓶小巴士,爸爸妈妈还有舅舅他们全都面色紧张地从上面下来,晏北直接背着宴西,焦急地往宾馆里走来。
    醒心一瞧宴西苍白痛楚的面色,心中大惊失色,红着眼眶飞奔过去,抓着宴西的手臂跟着晏北一起往方向的方向跑着:“怎么回事?宴西叔怎么了?”
    天祈打着电话,似乎在联系医生,凌心也是一脸焦急,听女儿问起,就赶紧道:“他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醒心看着就要哭出来了:“怎么会?宴西叔的骑术那么好!”
    她眼巴巴地看着宴西,不敢置信他会从马背上摔下来!
    晏北心里着急,更生气,冷声道:“谁知道他今天发什么疯!速度拉起来之后居然还敢走神!简直就是不要命的玩法!没让马蹄踩伤就是万幸了!”
    “那呜呜,那到底是伤到哪里了?呜呜”醒心一下子哭出来了,看着宴西疼得眼睛都睁不开,她心里也疼死了!
    宴西听她哭了,这才努力笑了笑,看着她:“别哭,就是腿摔伤了,没事的。”
    醒心的眼泪花花掉,跟着进了电梯,听着天祈打完电话,看着天祈:“爸爸,医生什么时候来啊?”
    天祈瞧着女儿哭成这样,百感交集:“这里是郊区,需要点时间。不过刚才在跑马场我们已经看过了,需要一点处理外伤的药品,还有包扎材料。”
    说着,电梯门打开,众人又风风火火将宴西送进了房间里。
    晏北将他放在床上,天凌过来亲自给他拖鞋,度假村的经理提着急救的医药箱过来,晏北打开,取了剪刀从他受伤的那只腿的裤脚开始,一点点往上剪着。
    “呜呜呜呜呜”醒心双手捂着嘴巴,哭个不停:“都出血了,呜呜一定疼死了,呜呜”
    宴西的额头疼得全是汗,看着她,又看了看天凌:“把醒心带出去吧。”
    天凌叹了口气,看着醒心,刚要说话,醒心却是一下子扑到了宴西的身边,紧紧抓着他的一只手,坚定道:“我不走,呜呜宴西叔,你别赶我走,我要看看你到底伤成什么样子了,呜呜”
    凌心见女儿哭了,赶紧道:“就让她留下吧!她自小跟着我哥长大的,他们感情一直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