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跟胥宁强制性地把小天星带回了家。
    靳如歌对她发脾气,说她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已经被宠的不成样子了,说是要好好教训她一下。
    其实,靳如歌心里也难过。
    看着自己的亲人消失,谁都会难过,但是她不能一再纵容自己的孩子这么不懂礼貌。
    上次,小天星冲出去抱着胥宁的腿就咬,这次,她直接喊着妈妈的名字骂妈妈混蛋。
    她的心情靳如歌可以理解,但是理解归理解,教育归教育!
    靳如歌拉着她上楼:“今天为什么不去幼儿园?为什么要逃学?你还想不想做个好孩子?”
    小天星哭的跟杀猪一样,死死抱着楼梯口的扶栏不肯上去。
    她扯着嗓子哭喊着:“呜呜~外婆!救命!呜呜~外婆!”
    洛美薇从楼上下来,胥尔升夫妻还有祁夜夫妻,甚至天凌蕊蕊都闻声跑了出来。
    他们看着自己的小宝贝哭成这样了,都上前要阻止靳如歌。
    靳如歌两眼一瞪:“我管教我的女儿!谁也别想插手!”
    天凌跟蕊蕊看的心疼,不敢上前,只能在一边劝着,替小天星说各种好话,可是靳如歌不为所动。
    祁夜夫妻看不下去,要上前去,又被靳如歌瞪的迈不动步子。这种状况,他们也遇到过,自己家的孩子自己管教,最怕的就是别人插手了,某些时候的心疼,不是心疼,而是害了孩子。
    靳沫卿看的一阵眼疼,他根本不管,他冲上前去抱着小天星的半个身子,跟女儿抢人!
    这一幕大家看的心惊胆战的!
    “你给我放开她!”
    “不放!你说她犯了什么错了?”
    “她对我直呼其名!妈妈都不喊了,没礼貌!”
    “你小时候喊我靳沫卿、对我直呼其名的次数还少吗?!”
    “她骂我混蛋!”
    “你骂过我王八蛋!”
    “她还咬胥宁!咬舅舅!”
    “你还在你班主任办公室门口泼猪油!你班主任穿了七厘米的高跟鞋,硬是踩了你的猪油滑的脚腕骨折在医院里躺了两个多月!靳如歌,我要是把你小时候的糗事都给你说出来,三个箩筐都装不完!你还把责任怪到小天星身上,明明就是你为母不正!上梁不正下梁歪!遗传!”
    “。。。。。。”
    “怎么,还不放手,要我一件件说出来吗?!你高一的时候我给你请了物理家教教你物理,结果人家上门来了,你假装家里没人,非但不给人家开门,人家最后骑自行车离开的时候,你还从阳台上给人家浇了一桶肥皂水!”
    “。。。。。。”
    “你高二的时候。。。”
    “好了!”靳如歌一声吼,彻底打断了靳沫卿的喋喋不休,她优雅轻柔地一动手,小天星就顺势完全落在了靳沫卿的怀里。
    靳如歌拍拍衣袖,看着眼前一屋子的家人,泰然自若地抖了抖刘海,道:“小孩子嘛,哪里有不调皮捣蛋的?越调皮越聪明!要真是跟个乖宝宝一样一天到晚不动一下的,我还要怀疑孩子的智商是不是傻了。”
    说完,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回她的房间去了。
    小天星的小脸哭的晶莹剔透的,可心疼坏了一堆人。
    大家蜂拥而上,争着把她捧在手心里照顾着,哄着,说了好多逗她开心的话。
    可是,她却沉默了一会儿,哽咽道:“我,我只求你们、你们,不要、不要再消失了,我、呜呜~我真的好爱好爱你们~你们,一个都不要走!呜呜~”
    慕烟看着这孩子,心里难受,林煦的事情,对她造成的阴影,太大了!
    祁夜道:“不然,等过两天孩子情绪平复了,跟凌予他们说说,带她去看看心理医生,疏导一下。小孩子的心理一定要阳光健康,要是有这么个阴影一直埋在心头,只怕对将来长久的成长很不利。”
    胥尔升点点头:“是啊,等她情绪平复,得让凌予他们带她去疏导一下。”
    冷璃国。
    林煦一整天就跟唱大戏一样,身边的奴才们让他干嘛,他就干嘛,一身紫袍率领着身后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驿站里接了漠亦岚出来,又浩浩荡荡地回去。
    夜晚的战王府,一片张灯结彩,群臣拜贺,主婚的皇帝跟皇后,都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林煦按照身边人的提示,手里拿着红绸,牵引着自己的新王妃,完成了拜堂仪式。
    耳边满是喧闹的嬉笑声,林煦在众人的起哄下,不得不面对自己的王妃。
    他抬手,面无表情地缓缓揭开了漠亦岚的红盖头。
    而漠亦岚在见到林煦的那一刻,整个人震惊了——他,比她想象中更为风华绝代!
    一声送入洞房之后,林煦便陪着她去了后院。
    皇帝开口道:“今晚是战王迎娶王妃的大日子,就让他好好洞房花烛,朕来陪你们喝!”
    于是,想要借机灌醉林煦的那些人,便也不敢再提让林煦的敬酒的事情了。
    一对新人被领进洞房,紧接着,一群老嬷嬷跟着进来,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不知道要搞什么。
    祈归作为王妃的陪嫁丫鬟,站在一边,并不说话。
    她觉得这个战王虽然风华绝代,但是气质未免太过清冷。
    她只想将自己埋没在人群里,低调的不能再低调,保住性命,然后努力找到回现代的方法。
    “王爷!”
    一个嬷嬷笑嘻嘻地拿了一杆秤过来,秤上也系了红绸。
    林煦莫名其妙,拿了那把秤放在手心里掂量了一下,道:“干嘛?”
    嬷嬷道:“用喜秤揭了新娘的盖头,从此称心如意!”
    这边说完,那边陆陆续续又来了一堆,似乎在排队等着上节目。
    林煦眉宇间闪过一丝不耐,手里的喜秤往地上一丢。
    这一天已经后折腾了,没想到洞个房还要这么麻烦!
    奴才们瞬间跪了一屋子,林煦烦了:“都给我滚出去!”
    下一刻,老嬷嬷们全都跑了,谁也不敢多待。
    漠亦岚吓得双手纠结在一起,不安地唤着:“祈归?”
    祈归淡淡应了一声:“王妃,奴婢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