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林寻鹤彻底心慌了。
    他是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到手的老婆还能飞了!
    他打电话给冠玉,说了这里的地址,然后让冠玉留了两个人在梁雨馨的家门口等着她,一旦她回来了,就控制住她,并且通知他。
    而他自己,则是让人帮忙,把b市的黄页都翻了一遍,寻找所有拍卖公司的地址,然后让冠玉载着他,一家一家去找。
    要说昨晚的心情,于他来说,用美哉妙哉来形容,再合适不过了。
    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啊,却还能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看来,梁雨馨这丫头,注定了会成为他生命里的纯属意外!
    梁雨馨拖着疲惫的身躯来到公司里,因为一整夜的欢愉,她的身上留下了很多印记。
    她找了条硕大的围巾遮住了细嫩的颈脖肌肤,进了公司后,到处都有温暖的中央空调,大家都脱去了外套,可是她却捂得紧紧的。
    打开自己的电脑,梁雨馨想要全力投入工作中,可是奇了怪了,睁眼闭眼间,她脑海中总是挥之不去林寻鹤俊逸的面容。
    坐了将近一个上午的时间,她手里的鼠标就几乎没有点过几次。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好像有点感冒了。
    她用力甩了甩脑袋,经理秘书从她面前走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办公桌,笑道:“雨馨,今天不舒服吗?”
    “哦,没有。”她淡淡一笑:“有事?”
    “经理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媛媛也去了。”秘书说完,看着她:“雨馨,你脸色不好,穿这么多,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我去经理室。”她起身,直接往经理办公室而去。
    敲门而入之后,就听见周媛哀怨地请求着:“不是我不愿意去啊,是我真的能力不足啊。经理,而且我老公说了,自从我做了这一行,老是往外出差,他都不乐意了,我婆婆天天吵着要抱孙子,我们已经准备要个孩子了。以后,我也不想再出差了。”
    “经理。”梁雨馨进来之后,往办公桌前一站:“找我有事?”
    黄经理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疑惑:“生病了?怎么穿这么多。”
    “没,是要出差吗,我有时间。”梁雨馨主动请缨,看着黄经理的眼神分外真挚。
    她是真的不想再跟林寻鹤那样会精打细算的人物有任何纠结了。本来对方就是豪门家主,脑子特别灵活够用,她这个小女人,哪怕再社会上混了这么久,她的见闻跟阅历,又岂是能够跟他相匹及的?
    既然他是个不能招惹的人物,那么,惹不起,躲得起。
    她也能够趁着出差,在忙碌的工作与旅行并存的瞬间,努力将昨天的那场春梦彻底遗忘!
    黄经理没想到梁雨馨一口气就答应了,微笑着道:“其实,这也是一个学习的机会。本来想着你前天才刚刚从北戴河回来,怕你太辛苦,所以想让周媛去的。呵呵,你能够主动要求出差,为领导分忧,真是太好了。”
    说完,黄经理瞪了周媛一眼:“这是榜样!你要学习!”
    周媛撇撇嘴,不服气道:“她没男人的,天生的劳碌命!东奔西走也没人心疼,我不一样,我上次出差去**,回来皮肤都干了,我老公心疼死了,再也不舍得我出差了。”
    “出去!”黄经理冷了冷脸。
    都说,有女人的地方就有战争,但是这样当着领导的面就对其他的同事做出人身攻击,这种事情太没素养了!
    周媛白了梁雨馨一眼,转身就走了。
    黄经理起身,指了指办公室对面的位子:“雨馨,坐。”
    梁雨馨点点头,坐过去。
    这些年,比周媛刚才说的更加不堪入耳的话,她都听过,所以基本上麻木了。她一本正经地抬眸,拿出自己的专业素养,全心投入工作:“经理,这次去哪里?”
    “l市。那里距离这里有八百多公里,坐飞机的话,飞行时间是一个半小时。”黄经理说完,冲她招招手,小声道:“雨馨,这次任务非同寻常呢。”
    “怎么了?”梁雨馨诧异地看着他。
    耳畔,传来黄经理最简单的解说:“这批青铜器里,有一个香炉小鼎被清理干净之后,放在了l市的博物馆单独保存,因为这个香炉小鼎的四壁上,嵌满了很多色彩艳丽、又珍稀的宝石。在那个年代,能做到这样的精工可谓奇迹。咱们b市的博物馆跟咱们公司的老总是朋友,说可以有一个名额跟着他们去历练学习一下。所以,现在缺个人。”
    “这个机会太好了!”梁雨馨看着报纸上漂亮的青铜器照片,只觉得自己能跟着去l市一饱眼福,简直就是赚到了!
    “咳咳!”黄经理又道:“但是,l市的考古人员在香炉小鼎的内壁上发现了很多古怪的符号,他们把这种符号称为独特的文字,目前国内有专家已经开始破译了,破译的结果是。。。他们觉得这些符号写的,像是什么配方,又或者是什么制作工艺。因为里面还有类似一二三四五这样步骤。就是因为他们破译不了具体的文字,所以才会邀请b市博物馆的馆长前往研究,雨馨,咱们市的贾馆长可是古代小语种方面的专家。”
    梁雨馨的激动溢于言表,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那我这就回去准备,是今天出发吗?”
    “我还没说完。”黄经理叹了口气,似乎最关键的,还在后面。
    “额,对不起,我太兴奋了!”她讪然地笑了笑,又坐了回去:“您说,呵呵,您继续说。”
    “诡异的是,这段文字的最后两行字,已经被破译了,就是上面的类似配方的步骤,难以破译。”黄经理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最后几行说的是:此法直传凌氏嫡子,外人盗也必受其诅咒,轻则流离失所,重则绝后。”
    闻言,梁雨馨面色一白,咽了咽口水:“我们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现代人,古人的咒怨不可信!也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