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如歌的性子就是这样,遇事的时候,如果自己有意见,就会坦荡磊落地提出来。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作为亲家,现在既然在商讨儿子婚后住房的问题,她便要站在儿子的立场想清楚。长子不是家主了,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还要住进老婆娘家有寄人篱下的感觉,靳如歌说什么也不愿意让儿子受这样的委屈!
    靳沫卿也点点头:“虽说天祈不是家主,但也是我洛家的长子,房子的钱洛家全部自己出,凌公馆也要改为洛公馆,这样天祈在属于他自己的府邸养老婆,生儿育女,才说的过去。再者,将来凌家人若是从马来西亚回来,想要住进天祈的宅子里,你们一家子享受天伦之乐,那跟房子的名称没有关系。不管我们天祈娶的是谁,妻子的娘家人来做客,在家里住着,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住三五个月没问题,住三五十年相信天祈也会欢迎!”
    林寻鹤闻言挑了挑眉,本来还想再争取些什么,可是看见靳如歌眉宇间浓浓的不悦,他便不再多言了,点点头,表示同意:“那就如你们所言吧!”
    凌予幽深的眸光静静落在大哥的身上,黑眸转了转,道:“这样吧,大哥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天祈跟心心的婚事确实太简单了,省略了很多过程。关于彩礼方面,大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凌予这么一说,反倒叫林寻鹤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本来自己也不差钱,想着洛天祈既然不做家主了,那么便收了他,让他类似倒插门的女婿般住进凌公馆,将来跟心心之间有个什么争执,洛天祈也只能忍气吞声默默承受,因为他没有资本了。
    他处心积虑想要帮着女儿牵制住洛天祈,却不想,靳如歌并不好唬弄。
    既然如此,彩礼什么本就是个幌子,既然目的达不到,还提他做什么?
    面对面坐下,谈到这一步,凌予跟林寻鹤才豁然发现,哪怕他们是兄弟,是手足,在面对各自孩子的利益的时候,他俩都是不愿意退让的。
    餐厅里静谧了好一会儿,凌予又针对去北京的事宜,提出了几个问题,大家依旧逐个发表自己的意见,一个家庭会议,开到晚餐的时候才刚刚结束。
    凌予让靳沫卿夫妇跟胥宁夫妇这两天各自收拾要带走的行李,又吩咐小儿子跟三女儿明天早上跟着自己去洛氏上班。
    当初他是怎么手把手教了靳如歌几天的,如今也打算怎么手把手交给这对儿女。
    还算热闹温馨的晚餐,为了庆祝一家人好不容易的团聚,胥宁取来了自己珍藏已久的名酒,跟家里的男人们喝了起来。
    席间,林寻鹤看了眼凌予,道:“你回来了,马上就要走了,姑姑那里,你要去看看吧?”
    凌予闻言一愣。
    他不是没有想过凌儿,只是现在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他不想这样提起破坏气氛,毕竟母亲给这个家也带来了不少伤害,比如,小天星的事情。
    点点头,他执着酒杯一饮而尽,道:“我明天中午去看她。我演习前离开的时候,跟她借了点东西,现在要去北京了,属于她的东西,我还要还给她。”
    说完,凌予挑眉看着靳如歌:“最近洛氏股市怎么样?”
    靳如歌道:“还算平稳。”
    凌予又问:“那,把我妈妈的那笔钱拿出来,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这个,”靳如歌有些为难,因为当初有人高价吞噬洛氏的股份,是凌予拿了凌儿的钱以凶猛的姿态买断了所有中小股东手里的股份,余下的还不遗余力地购买了洛氏的股票充盈在股市里。这样,那个藏在暗处的对手这才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如果现在要把凌儿的钱还上的话,“可能,有点困难。”
    靳如歌说完,哀怨地看着他:“先还一部分行不行?”
    凌予闻言,拧了拧眉,心下明白,这不是娇妻撒撒娇就能过去的事情。拿了妈妈的钱,就必然要还上,不然,不但凌予的自尊心受不了,就连凌儿,怕是也会闹得天翻地覆。
    林寻鹤见状,噗嗤一笑:“你还为这个为难什么?你妈妈的不就是你的?她那么大年纪了,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你们要是真有难处,缓个一年半载也没什么,那些理由多了去了。再说,我觉得,你根本没有还钱的必要。你想,要是天凌跟天祈有难处,跟弟妹借钱,他们一时半会儿还不上,难道,弟妹还会逼着自家孩子砸锅卖铁去还她钱?”
    凌予没说话,他明白林寻鹤说的是一个道理,但是这个道理,站在凌儿的立场上,说不通。
    因为,凌儿不是靳如歌。靳如歌不舍得逼自己孩子砸锅卖铁还钱,或者,她还会主动说那些钱就是送孩子的。但是凌儿则不会!
    凌予看着靳如歌:“明天一起去洛氏,看看财务状况再说吧。不管怎样,能全还上最好,还不上的话,就先还一半。”
    靳如歌点点头:“好。”
    心里却在抱怨,这次去北京真的不是时候,去北京扎根,也是要砸钱的啊!
    林寻鹤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凌予,你也太倔了,姑姑虽然脾气古怪了些,有时候乖戾不讲道理,可是天下所有妈妈对待自己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
    “呵呵,”闻言,胥尔升忍不住笑了:“是吗?”
    在这件事情上,胥尔升不想再拿自己跟胥宁半夜去求凌儿的事情出来说给林寻鹤听了,因为他害怕凌予伤心难过,他也听胥宁说起过,当凌予听见那件事情之后,落下了一滴泪在自己的汤勺里,最后自己饮下!
    胥尔升想来,凌予当时跟凌儿借钱的时候,也是走投无路了,并且是花了些手段的,不然就凌儿那个脾气,怎么可能轻易撒手把毕生的心血交给凌予?
    “不说了,都吃饭吧,先吃!”凌予云淡风轻地绕开了这个话题,可是心下却作难起来,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把这钱还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