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深色的玻璃车窗,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凌予感受着气候的变化,也感受着人间的各种冷暖。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他让方言把车开到了俱乐部,让后给胥宁打了个电话,让他下来拿东西。
    胥宁知道他下午要走,还以为他今天不会过来了,最后的关头,肯定是用来陪靳如歌的。
    他有些讶然地出了大门,不远不近地看着凌予就那样慵懒地依靠在车门边上,勾了勾唇,他赶紧上前:“怎么,这时候还想着来看我,就这么离不开我?”
    凌予白了他一眼,给了他一封信,还说:“先别看,等11月再看。”
    胥宁闻言,略微一思量,十一月,就是一个半月之后。吓得大手一抖,他愣愣地看着他:“这个,这个。。。”
    或许是被之前凌予出生入死的经历所影响,胥宁的脸色忽青忽白,一时间连话都说不清了。
    凌予见状扑哧一笑:“不是遗书!你瞎想什么呢!”
    看着胥宁这样,凌予心里欣慰,这些年,能有这样不是亲兄弟却更甚请兄弟的知己陪在身边,真是莫大的福分。
    “哦,不是就好。”胥宁看着凌予,见凌予眉宇间露出俏皮,这才松了口气:“那是什么?”
    “到时候你打开看,就知道了。”
    凌予妖娆地冲他抛了个媚眼,直接关上车窗,吩咐方言将车开回洛宅。
    胥宁诧异地站在原地,看着凌予扬长而去的身影,最终将手里的信封塞进了外套口袋里,转身回去了。
    回到洛宅的时候,靳如歌已经醒了,她跟小天星,还有靳沫卿夫妇都在餐厅里用早餐。
    见凌予来了,洛美薇会意笑笑,拉着靳沫卿就往外走:“昨天看上了一条裙子,挺喜欢,就是我这个年纪了,不敢穿,你今天陪我去看看,看看合不合身。”
    靳沫卿笑:“你穿什么都好看。”
    凌予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深知他们只是在给他跟妻女留时间。
    小天星一见爸爸来了,张大了嘴巴将面前的馄饨一颗颗往嘴里送,最后,她喝完了汤,笑着道:“爸爸,你说今天陪我去买玩具,是真的?”
    “真的。”
    凌予拿过纸巾给她擦擦嘴,将她抱了起来,腾出一只手在她圆鼓鼓的肚子上摸了摸。
    他勾了勾唇:“爸爸要出差一段时间,回来的时候都冬天了。爸爸想在离开之前,给你跟妈妈多买点应季的衣服。买完衣服,顺便给你买点玩具,这次我们多买些,回来放在玩具房里,暂时交给妈妈保管着。妈妈一个礼拜给你一件,当最后一件给完的时候,爸爸就回来了。”
    他的演习任务结束在11月4日,而小女儿的生日是在11月8日。
    小天星眨眨眼,抬手摸着凌予光洁如新的下巴,糯糯地说着:“爸爸,我可以不要玩具的,只要爸爸在外面好好照顾自己,早点回来,我就比得了玩具还开心了!爸爸,你要注意安全,时刻想着我跟妈妈!”
    凌予挑了挑眉,鼻子一下子酸了。
    刚才在凌公馆,他陪着母亲一起用早餐。都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可是凌予说了他要出远门,凌儿却没有说过一句嘘寒问暖的话。
    而眼前,这个三岁多的小不点,却可以依依不舍地摸着他的下巴,说出让他的心,一下子变得柔软起来的话语。
    凌予叹了口气,在女儿的脸颊上亲了又亲,道:“爸爸一定会照顾好自己,时刻想着你跟妈妈,早点回来!”
    说完,他一手抱着小天星,一手牵着靳如歌就出了宅子。
    跟妻女一起站在洛宅的泳池边,还未上车,微风徐徐地吹了过来,波光粼粼。
    凌予脑海中回想起当年,洛振宇就坐在这里看着他游泳,靳如歌兴奋地冲他呼喊着让他加油。
    那时的岁月宛如蜿蜒的河,现在想来,若是时光能够倒流,他一定会更加珍惜与父亲相处的时光。
    “这个轰轰烈烈的夏天,是我此生中度过最漫长的夏天,终于,过去了。”
    他看着柔媚的阳光,暖暖的,却不再刺眼,忽而心生感叹,说完这句,便带着妻女上了车。
    今天的凌予格外地温柔。
    孕妇装跟童装是在商厦的同一个楼层的,所以他们买的很方便。刚刚从电梯里出来,凌予就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便利笺。
    靳如歌微微侧过脑袋,就看见上面写的全是她跟小天星需要买的衣服。
    她挑了挑眉,没想到他竟会如此贴心。
    他见她的目光凑了过来,于是笑笑:“小天星春天时候穿的秋衣秋裤肯定不能再穿了,这些都要买,毛衣给她买四套吧,两套薄的低领的,过几天天凉就可以穿了;两套厚的高领的,这个冬天就可以过去了。”
    他嘴里说着家常的话,口吻自然而温柔,靳如歌静静听着,只觉得能拥有这么细心顾家的男人,真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凌予又说着:“一会儿去给你买两双平底的皮鞋,你怀着孩子,再过一个月,你的脚就要肿了,鞋码一定要大一号的。”
    一个上午,小天星跟靳如歌都没怎么说话,而凌予像是个话唠一般,喋喋不休。
    他们买下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都交给身后的家丁们提着,走的累了,凌予就拉着靳如歌在一边让她休息一下。
    冠玉耳濡目染着这样的氛围,心里格外地羡慕,不知不觉间,他红了眼眶,站在一边。
    小天星眼尖,诧异地看着他:“冠玉大叔!你哭什么?”
    凌予夫妻俩闻言一愣,砖头来看,方言讪讪笑着,侧过身赶紧擦擦眼泪。
    他什么也没说。
    可是凌予夫妻俩都知道了。
    冠玉怕是想结婚了,可是师父要结婚了,天凌却没有回来。冠玉是从天凌两岁半的时候,就看着他长大的,这样的感情,宛若叔侄。
    凌予叹了口气,上前拍拍他的肩:“等我回来,我带着你,我们一起去找天凌,你们连同萨姆在内的四个管家,都在天凌那里举行婚礼,这样,不就没有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