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子洛红着一双眼睛瞪着他,那双绝望的眸子在因为他说,那些风流韵事都是萨姆犯下的之后,而绝处逢生般,隐隐含起了期待,仿佛她正在等待着奇迹,等着胥宁反驳,说他没有过女人。
    她是这么在乎他,这么想霸占他,这么这么地爱着他!
    胥宁就这样看着她的双眼,她所有复杂又单纯的心思,全被他纳入眼底。
    这样的她,在他面前,就跟白纸一样。
    干净的让他心疼!
    这时候,靳如歌跟凌予就站在不远处,所有的对话,都可以听得见。
    静谧了一会儿,胥宁眨眨眼,咽喉处满是酸涩!
    他将眼前的小人深深刻在心上,然后无比认真而深情地说着:“子洛,我没有谈过恋爱,没有过别的女人,没有把谁放在心上过,除了你。”
    他满是恳切地说完,她才惊觉,他在叫自己“子洛”!
    那是她真正的名字,在学校的时候,老师同学都会叫的名字!
    她看着他,不说话。
    不知道要不要相信。
    胥宁让开身子,凌厉的目光扫向萨姆:“过来解释!”
    萨姆看出来了,主子这次是动真格的了,于是不敢怠慢,赶紧上前几步:“莉莉安小姐,boss这些年一直在为古董店的生意奔走于世界各地,我们经常在天上飞来飞去,根本没有时间谈恋爱。而那些所谓的乱七八糟的女人,都是我的,那个嫩模叫做丽萨,我跟她在夜店认识的,有过yi夜情,当时她以为我就是boss,却不知道我只是个助理,所以才会惹出打电话来家里找boss的闹剧。当时boss可怜我,怕夫人知道后开除我,所以没有跟任何人解释。就这样,时间一长,大家都误以为跟那些女人纠缠不清的人是boss。莉莉安小姐,我从来没有看见过boss这么对女孩子跟对你一样好,真的,你不用怀疑什么,boss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
    仇子洛看着萨姆,又看着胥宁,最后咬着唇,支支吾吾地说了一句:“那,你要娶熙熙吗?”
    胥宁一愣,当即就说:“当然不会!那都是童言无忌!”
    仇子洛闻言,当即蹙起了眉头:“你还是答应过她?那,那你干嘛要招惹我?你明知道我是认真的,呜呜还随便招惹我,呜呜”
    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胥宁一把将萨姆推开,然后钻进车里关上车门。
    他一把抱着她,搂的紧紧的,然后说:“傻瓜,熙熙是小孩子啊,就好像前几天小天祈还说过要娶他自己的妈妈,这都是小孩子说的玩的,怎么能当真呢?”
    他这样一说,仇子洛倒是不哭了。
    他把她从怀里捞出来,看着她红肿的眼眶,吻上她的额头:“子洛,你知道吗,你的心是水晶做的。”
    仇子洛咬着唇,忽然一下子扑过去抱住他,抱的那么那么紧!
    她什么也没说,但是胥宁心里都懂!
    他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小声说:“子洛,我跟你发誓,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一个人的,我只让你一个人霸着我,缠着我,子洛,如果我只是跟你玩玩的,我何必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对你言听计从,被你吼被你骂,我还乖乖地站在一边听你的话?子洛,男人都是要面子的,你都这样对我了,如果我不是因为真的爱你,又何必浪费这么多力气来哄着你?”
    仇子洛心里也知道,她什么都没有,胥宁能做到这样,如果只是为了她的身子,那在纽约的那一晚,他早真的要了她了,不会这么麻烦的。
    她沙哑道:“宁,我相信你。”
    “乖。”
    胥宁的一颗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同时也庆幸,好在在关于处男的问题上,没有可以真正验证的方法。
    等到仇子洛的情绪恢复了,胥宁打开车子,领着她下去。
    她看见不远处的凌予跟靳如歌,小脸一红,刚才自己闹得动静太大了,这会儿可不好意思了。
    胥宁笑,知道她为什么不好意思,却还是揽着她走过去,看着凌予夫妻道:“没事了。”
    凌予夫妻会意一笑,随即凌予忽然看着胥宁:“那边说两句吧。”
    胥宁一愣,咧嘴一笑:“好啊。”
    靳如歌拉过仇子洛的手道:“我们去草莓田里玩玩吧?”
    “好啊。”仇子洛当即点头:“我一直很想去草莓田里走走的。”
    两个女孩子手拉手一起离去,凌予看着胥宁道:“我刚才听见你叫莉莉安什么【洛】?”
    胥宁闻言,点点头:“仇子洛,她的中文名字,姓仇,名子洛。”
    凌予盯着他,半天不说。
    胥宁被凌予看的心里发毛,忽然一瞬,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面色越来越沉重。
    “你觉得你妈妈为什么要这么对待莉莉安?不是很反常吗?至少她对别的女佣没这么狠吧?还有,姓仇,名子洛,你不觉得仇子洛这个名字很奇怪吗?”
    胥宁听着凌予的分析,喉结动了动,一双深邃的眼发出凛冽的光:“我叫她莉莉安叫习惯了,从来没想过她的中文名字。刚才也是为了表现出认真,才会喊了她子洛。”
    胥宁说的是实话,凌予心里清楚。
    可是凌予不信慕烟会无缘无故对这么痛恨一个人,他眨眨眼,忽而又问:“上次慕家的舞会,你是见过祁夜的妻子靳沫薇的,你觉得,莉莉安跟靳沫薇像不像?”
    胥宁闻言,眸光闪了闪,忽而道:“你,你别吓我。”
    “还跟如歌一样,同样都是21岁。”凌予呢喃自语,然后看着胥宁:“如歌跟她父亲的身上有朝鲜族血液,非常罕见。血型这种东西医院十分钟就能查出来,不用dna那样等上三天。如果血型做的不一样,也有可能是随母亲,那就再去验一次dna!”
    胥宁莫名感到一阵恐慌!
    凌予却是绷紧了一张脸:“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吧,我姐姐当年也生了一孩子的,这种事情绝对要搞清楚,我不能让我洛家的后人,就这样流落在外!”
    说完,他拉着胥宁一起大步朝两个女孩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