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瞥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已经十点了。
    他眷念地在小祈归稚气的脸颊上看了又看,最后附身轻轻在他脸颊上一吻,看了两眼,又是一吻。
    最后检查了一下两个孩子的小胳膊小手都在被子里,凌予这才缓缓起身,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
    他华贵的身躯斜斜地倚在二楼的栏杠上,目光满是复杂而深情地盯着楼下的靳如歌。
    她正一脸紧张兮兮地抓着手里的牌,一张俏生生的小脸,左边脸颊上几乎就要被贴满了便利贴了,乍一眼望去,层层叠叠的,差不多有二十多张。凌予蹙眉,看来她战果不是很好,输了不少次啊。
    他静静地看着她。
    说不出这个女孩子到底给他的灵魂带来了多大的震撼。
    她会站在小池塘边,胆大包天地拉开他裤子的拉链,给他带去新鲜与刺激。她不远千里孤身勇闯军营,只为守在他身边。她会拉着他晒月亮,憧憬着未来,许下从未有人对他许下过的承诺。她会放弃一切不问明天,跟他偷渡去首尔私奔。她还会在自己几度奔溃的状态下,生下双胞胎,怕他难捱千方百计送回来一个。
    曾经凌予以为,靳如歌就是老天爷为他量身定做的,而如今,他发现自己亏欠她的,也越来越多了。
    到底要多么强大的内心世界,才能爱他爱的这么这么深!
    靳如歌带给凌予一次又一次的震撼,直教他眼里蓄满了泪,恨不能将她揉进骨血,融进生命!
    百转千回,一灯一景,与她相识相恋的一幕幕涌上心头,凌予顿悟,沧海桑田,人生中的景,处处自有天意,既然走不出相思,那便沉溺于相思,静待念尘,无需伤感,只要预见了相守,眼眸中不灭的期盼,分分钟都写满了春天。
    “啊,怎么这样啊,又是我输!”
    一声娇呼,靳如歌愤愤地将手里的牌往茶几上一丢,这次又是靳沫薇赢了,祁夜第二,靳如歌最后。
    靳沫薇笑眯眯地拿着便利贴,画好了一只小乌龟,然后撕下,毫不客气地就要往靳如歌的小脸上贴。
    凌予莞尔一笑,看着靳沫薇雪白干净的脸蛋,还有祁夜脸颊上零星不多的几张乌龟,有些自责地感慨:让他们三个在一起斗地主,倒是他大意了!
    祁夜跟靳沫薇本就是一家的,祁夜是个宠妻如命的主,自然事事以他家心肝为先,这样一来,靳如歌一比二,再加上太久时间没玩过了,难免生疏,能赢反倒是奇怪了!
    凌予缓缓下楼,调整好情绪之后,微笑着看着她:“如歌,怎么脸上被贴了这么多!”
    靳如歌随即伸开双臂向他送了出去:“予!帮我报仇!”
    “呵呵。”他笑,走得近了,就将她的身子抱了起来,直接让她坐在他的大腿上,双手从她腰间穿过:“我们一起玩,看看能不能扭转局势。”
    凌予的声音轻轻润润的,很好听,很舒服,靳如歌扭头看了他一眼,有些脸红:“那个,我下来吧,这样抱着多不方便。”
    祁夜忍不住打趣:“得了,今晚我还是跟心肝一起睡,你跟凌予睡吧,你们俩小别胜新婚,还是不拆散你们了。”
    从刚才不经意间瞥见凌予独自站在楼梯口深情凝望靳如歌时候起,祁夜就知道了,凌予一定已经发现了靳如歌的秘密了。
    既然凌予心里激动澎湃,想必晚上是需要好好发泄的。
    靳如歌白了祁夜一眼:“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们昨晚已经小别胜新婚过了,今晚我要跟小姑姑一起睡的!早就说好了!”
    靳沫薇立即瞪大了眼珠子看着靳如歌:“如歌?你是说,你们昨晚已经弥补过了?”
    祁夜一把收了茶几上的扑克,不玩了,反倒是起身在娇妻身侧坐下,揽过娇妻的肩膀笑眯眯道:“看来你昨晚一夜没睡啊,现在也不早了,你俩赶紧上去吧,好好补觉!”
    靳如歌红着脸,愤恨的小眼神恨不能立即投射出千只万只的小飞刀,把这对夫妻的嘴全缝起来!
    “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什么一夜没睡啊,什么补觉啊!”靳如歌愤愤道:“你们太邪恶了!”
    此言一出,靳如歌就将脑袋埋进了凌予的颈窝,仿佛接下来在发生什么,她也不理了。
    凌予拍拍她的后背,以示安抚。
    可是,他俩却大大低估了祁夜夫妻俩闷骚无节cao的底线,尤其是靳沫薇,早都被祁夜教坏了!
    靳沫薇立即不可思议道:“不是吧,你们都分开三年了,昨晚在一起,居然没有到天亮?算你们晚上十二点开始,一次前戏加运动加后期休息,算一个小时,以此类推,到天亮五六点钟,差不多五六次。”
    说完之后,她甚至还举起手指头,一根根掰着数着,算着,嘴里喋喋不休道:“分开三年,五六次都没有吗?”
    祁夜笑的前呼后仰,伸手在自家娇妻的脸蛋上摸了一把,解释着:“心肝,不是哪个男人都能像爷一样满足你的,现在知道了吧,嫁给爷,你才是最幸福的!”
    “去你的!”靳沫薇白了他一眼,随即无辜地眨巴着眼睛看着靳如歌:“如歌,你男人不是这么差劲吧?”
    靳如歌已经被他们说的有种想钻地缝的冲动了,从凌予的怀里挪出脑袋来,她蹙着眉看着靳沫薇:“小姑姑,你在我心目中天山雪莲般圣洁的形象已经彻底幻灭了!”
    靳沫薇不以为然地摇摇头:“明明是你男人不行,怎能怪我?”
    祁夜立即附和道:“心肝乖,明明就是她男人不行,不怪心肝。”
    靳如歌气极了,一下子打了鸡血般从凌予怀里跳了下来,双手叉腰,一副凶神恶煞的的样子盯着他们两夫妻道:“谁男人不行了?!凌予昨晚跟我做了七次!七次!”
    一声吼完,靳沫薇跟祁夜眨眨眼,满是恍然大悟又很有默契地对视了一下,齐齐看向靳如歌,异口同声地感叹道:“哦~!原来是七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