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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昭德,你过来。”韦衙内上前扒拉开季幸雪紧紧拖着昭德公主的手,拉着昭德公主便往自己的位置又走了回去。
    殿门处,蘅芷看着龙之柒看着自己的样子,不由得想笑,问着:“王爷这是担心我,所以,才在这等着?”
    龙之柒一脸嫌弃,“哪有,本王是想瞧一下乔家姑娘怎么还不来的。”
    “唔,是啊!那好吧。”蘅芷说完便前往炎域身边坐下。
    炎域缓缓看向资阳王,见他似乎朝自己这边看来,扭过脸看看季幸雪,低头斜嘴一笑。
    “你在笑什么?”蘅芷看见炎域偷笑,不由得问着。
    炎域笑着扭过头,温柔的看着季幸雪,“没事,只是觉得开心。”
    “……”蘅芷茫然了,今个炎域这是怎么了。
    那韦容瑛本以为季幸雪找不到要找的花,所以不会来了,正暗暗庆幸,心里准备着待会怎么在众人面前演一场好戏,可季幸雪的突然出现,让韦容瑛恨得咬牙切齿。
    炎域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那殷勤的很。
    “尝尝这个,还有这个。”
    “嗯,看着就好吃,御厨们当真是有心意。”蘅芷笑着看向那些菜肴。
    没一会的功夫,太后便发了话,先是一段大气规矩的开场白,紧接着便是挨个让那些贵女拿着自己手里的花上前解说。
    太后没有说谁对谁不对,也只是听了那些贵女们的说法,还把季幸雪留在了最后。或许,换个说法,她可能压根就没想问季幸雪吧。
    就连季幸雪就坐在炎域身边,她都当做是没瞧见似的。还是昭德公主站起身,上前喊了一声:“皇祖母,您还没问季二夫人呢!”
    这太后才故作恍然大悟似的,冲季幸雪喊道:“瞧哀家这个记性,差点把你给忘了。”
    蘅芷心下尴尬,可还是硬撑着扯了一抹笑来,站起身微微行礼后,道:“想来必是太后还未找到真正想要的答案,所以,太后或许觉得妾身答案会是太后想要的,最后一个说,岂不是更相得益彰!”
    旁人听了,心里都在嗤笑,可蘅芷却不以为然,她有她的想法,太后似笑不笑的说道:“当真是相府的人,倒是口气大的很,好,来说说吧,哀家倒要听听。”
    说完后,太后又扫视了一下季幸雪的周遭,皱眉问道:“你的花呢?”
    蘅芷会心一笑,微微低头行礼示意后,转身看向韦衙内,那韦衙内正端着酒杯一饮而尽后讥笑着自言自语呢,这猛地看向远处,发现季幸雪正一脸怪笑的看向自己,顿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只见,蘅芷缓缓走上前,轻轻托起昭德公主的手,拉着她又走回了原处,昭德公主都愣住了,就这么瘪着小嘴傻愣傻愣的跟着。
    “太后,妾身看到这宫中最美的花后,很是发愁,太后您让妾身折了之后再带来,可妾身不忍,所以便给太后直接带来了。”
    蘅芷一边说着,一边指向身旁的昭德公主,所有人的目光就聚集到了昭德公主的身上,他们都不明白,这季幸雪究竟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皇后掩嘴一笑,似乎是先瞧出季幸雪的意思似的,小声念叨了句:“这二夫人,鬼的很。”
    太后指了指昭德公主,又指着季幸雪冲她笑道:“你这算是个什么说法?”
    “这天下最美的花是哪一枝,没有人知道,妾身也不知,不过,好在太后您今个说的是这宫里,若是在宫里找,那便简单了,最美的自然是‘帝女花’。”
    谁都知道帝女花是菊花的别称,蘅芷这个时候,这么说,好似与几位贵女的说法相似,只是她们各自摘取的菊花品种不一罢了。
    蘅芷只说到这,没再说下去,一旁的昭德公主拉扯着季幸雪小声说着:“二夫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蘅芷笑着微微点头,示意着公主不用担心。韦太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她故作镇定,依旧不笑不言。
    皇后冲昭德公主招招手,唤她过去,蘅芷松开了手,可昭德公主似乎担心季幸雪会被太后责罚似的,那小手一直不肯松开。
    蘅芷又冲昭德公主笑了笑,仰了一下脸,昭德公主这才肯松了手,走去皇后身边。
    皇后拉着昭德公主冲她笑道:“昭德,你的那些皇姐如今都在何处?”
    昭德公主微微蹙眉回道:“皇姐们皆不在都城!”
    “这宫里,可是就剩一下你一位小公主了?”皇后笑着问昭德公主。
    昭德公主不假思索的天真笑着,连连点头回道:“嗯,皇后娘娘说得是。”
    “即是如此,那你便是这宫里如今唯一的帝女花,帝王之女,百花之中有哪一株敢与之争锋?”
    皇后的话言简意赅,没有那么些多余的,就这么几句,就足以让其她人一个个瞠目结舌的了。就连太后也找不出什么要说的,直接便冲众人举杯吆喝着喝酒,就跟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太后嘛,那可是皇上生母,这还能追着为难人家不成?自然是,她要岔开这话题,便让她岔开这话题罢了,就当是孝敬老人给个面子喽。
    可又没过多一会,太后便打着上了岁数的由头,离席了,像是有着什么事急着去操办。
    随后,所有人在皇后的招待下为昭德公主庆祝芳诞,有些该发生的事,像是因着而给取消了。
    宴席过后,众人也都很快的离宫了。
    没过几日,宫里便传来了消息,龙之梁这次是真的病倒了。
    一连瘫在龙榻三天了,简直是药石无灵的样子,整个太医院都束手无策。
    这日,孙良娣抱着皇孙景汐来到了奉和殿,她抱着小景汐跪地行礼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躺在榻上的龙之柒缓缓的歪着头看去,见着孙良娣抱着自己的小皇孙跪在那,赶紧说着:“快起来吧,地上凉,你膝盖一直有伤患,小心自己的身子。”
    平莹在一旁扶起了孙良娣,孙良娣走上前,“谢父皇,不碍事的,现在好多了。”
    “你抱着汐儿来做何?”
    “父皇,儿臣想着您日日躺在榻上,身体一直不见好,这才特地带着汐儿来给父皇看看,他十分讨人喜欢,兴许您看看他,身子会好的快些。”
    龙之梁准备起身,平莹便赶紧上前搀扶着,在平莹的眼里,这个时候正是好时机,自己想杀的两个人同时都在这,正好这会还没有旁人在,平莹的心里暗暗的想着,这次一定要杀了他们。
    龙之梁靠着榻边叹着气说:“朕知道你孝顺,可是朕的病严重的很,怕是会传染了朕的小皇孙。”
    “父皇,不会的,儿臣的汐儿没有这么娇气,他身体好的很,再说,父皇的病虽然暂时不见好转,或许过几天便会好了。”
    “哈哈哈,这个时候你还能想着逗朕开心,你有心了,孙良娣。”
    “小时候娘亲时常在儿臣生病时,逗儿臣开心,说是人生病了,不能唉声叹气,越是身体不好越不能沮丧,要开心的笑,这样会好的快一些。”
    “恩,你说的对,说的好,朕依你,来,让朕看看朕的小皇孙,朕的小汐儿。”
    龙之梁和孙良娣一起逗着景汐,景汐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小手手紧紧的握着龙之梁的手指,然后甜甜的笑着,看的龙之梁心里十分开心,说着:“你看,你看汐儿冲着朕笑呢,这小手真有力气,紧紧的握着朕也不撒手。”
    平莹臣奉茶时,将怀里的匕首偷偷拿出,放于托盘之下,只待龙之梁端起茶杯之时,便可以用匕首送这两个仇人上路,平莹小心谨慎的低着头走上前。
    她看着龙之梁将景汐还给孙良娣抱着,然后转过脸端起茶杯,平莹紧紧地盯着龙之梁,想等他喝茶时便从脖颈一刀划过,这便干脆利索的解决了。
    可这时孙良娣抱着的景汐,竟然用小手抓着平莹端着托盘漏在外面的手背,平莹突然看向景汐,景汐仰着脑袋笑着摸平莹.
    孙良娣看见此景笑着说:“父皇,你看,这孩子多可爱啊,想来是看出平莹一直在这站着端着托盘很累,便用小手安抚她。”
    平莹愣住了,她看着冲着自己甜甜笑着的景汐,心里顿时下不了手,她觉得不该让这可怜的孩子,这么小就亲眼看着自己的娘亲和祖父血淋淋的死在自己面前。
    龙之梁将茶杯放回托盘之上,冲孙良娣笑着说:“看来,朕的小汐儿,将来必定是仁善之人。”
    平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一时心软,像是走火入魔一般被这个小家伙给控制了,平莹准备立刻动手,却听龙之梁的话让她又心软的话。
    “你叫平莹?”
    “是,回皇上的话,奴婢平莹。”
    “恩,好名字,这名字可是你爹娘给起的。”
    “是,皇上”
    “不知他们现在在何处啊?可有人照顾?”
    平莹听到这话,心里说不出的愤恨,心想着你竟然还敢问我爹娘在哪,是你害死了他们,现在还像是没事人一样问我,可平莹还是平心静气的忍着说:“回皇上的话,奴婢的爹娘已死。”
    “看来,你的爹娘像是一对苦命鸳鸯啊!”
    龙之梁的话让平莹想起自己的娘亲和爹爹的爱情,心里更加酸楚,龙之梁又说:“平莹啊!来,坐在朕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