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就是从这走的,现在又回到这。见秦颂过来,也担心相亲的人没走,没想到正巧就被张婷婷撞见了。
    她看我们都不说话,只有陈珂挑眉问她是不是真的,她赶紧说,“真的,我还问过了,说是这里的老板,姓秦。最近就要订婚了,我看那小姐的打扮……跟黎小姐风格不是很像啊,差点还以为我是听错了。”
    张婷婷见不得秦颂是这样的,又好看又能力出众,去了趟厕所发现秦颂压根不是我男朋友,他还在跟别人相亲,就欢喜的跑回来戳破我“谎言”。
    陈珂面无表情,但嘴角浮出的笑意又略微明显,“我也没听说秦总有个哥哥。”
    秦颂却耸耸肩,表情波澜不惊,不看张婷婷和陈珂,反而在对着我说,“她可能是看到我未来嫂子了吧。你可别往心里想啊,我这心啊,这会所。”他视线在整个宽阔的大堂里扫了一圈,再捧起我的手,“还有我公司,全都是你一个人的。”
    秦颂把戏做足了,叶九在一旁帮衬着拍手说好浪漫,也一本正经的说秦颂就是有个哥哥刚好在他会所里相亲。张婷婷不信,“那小姐可是说这会所的老板,难道会所老板不止一个啊,是两个老板分一个啊,那一个人也没多少啊?”
    “是啊。”秦颂一口同意,“这一个破会所才多大点,我跟我哥突然就想投点钱进来玩玩儿,就算开砸了也亏不了多少。”
    张婷婷又气又不信的,叶九重重的放下筷子,“我说张婷婷啊,咱们眼光不能放这么浅,不能说自己没有的就觉得别人也没有啊,那多小家子气啊。好几百万叫没多少啊,我看你也不觉得自己没多少啊。”
    被叶九说了一通,张婷婷脸色不是太好看,碍于叶九肚子里还有孩子的份上,宋景辉两边都劝。吃饭时秦颂一直体贴入微的帮我夹菜倒水。期间陈珂看过来两眼,那眼神深得我没法去迎。
    吃过饭后,宋景辉和叶九把陈珂张婷婷送回去,秦颂牵着我的手在门口,勉强撑起微笑把人送走,然后才把脸垮下来,暗骂两句有病。
    我赶紧问他那相亲对象呢,要不要过去一下。秦颂摇头,“走了,老子过去找你的时候就散场子了,我妈一早就丢下老子走了。”
    说到这,秦颂把我拉到会所楼上的休闲包厢里,叫了几个按摩技师上来,他爬在床上先呵笑两声,“这姓陈的对象还有点意思。普通脑子的是跟姓陈的过不到一块去,肯定是精挑细选过的,不然挑不出来。这女的也算跟他绝配吧。”
    按摩师手指在我背上稍稍用力的按压,我声音都变了调,“你怎么骂人啊。”
    “哈哈,你这小算计,骂人也不带个脏字。”
    按摩期间里,秦颂好像一点不在意张婷婷说的话,他说他看他妈全程的脸色就不怕这事成,他妈趁早撤了肯定也跑回去跟他爸吹耳边风了。
    “那女的把粉红色包里的蕾丝玩具翻出来时差点没把我妈眼珠子给瞪出来,我妈受不了这个,当面又不好说,回去给我爸做功夫去了。你别担心啊。”
    秦颂说话时偏了点头过来,露出一只眼睛打量我,我说没有,他呢喃句“是吗”,打发了旁边按摩师。等厚重的大门开了又关上,秦颂突然站起来,朝我旁边走。
    我也想起来,被秦颂按着肩膀不让,他沙哑的嗓音说话叫我别动,“刚才那按摩师按的什么玩意,一点不顶事,老子帮你按按。”
    说着他手突然贴到我腰部中间,慢慢的往两边推,我发痒的扭着身体。他低呵警告我别动,手指又跟滑腻腻的蛇一样往上攀爬,到我后背位置上,停了。
    背后传来秦颂疑惑不解的声音,“这按摩哪能还系着扣,来,我给你解了。”
    他单手一拧,隔着一层衣料就熟练的把我内衣扣给解开了。这技巧不试过百来次,怕也娴熟不成这样。
    他指尖在我后背上轻柔的按来按去,学得有模有样,但怎么都比按摩师来得力道要轻点,不然我怎么会这么痒。
    等包厢里空气都快抽空时,秦颂电话响了,他没空接,按下通话扬声键,问怎么了。
    “秦少今儿个不来啊,咱们兄弟几个局都给组好了,就差秦少,秦少想见的人……也在呢。”
    我心还没来得及波动,秦颂冷不丁的说了声知道了,掐断电话就跟我说,“牌局呢,你去不去,说是顾家小公子也要去,老子去会会他。你跟我一起?”
    我摇摇头,“你一个人去比较好。”
    他也没多劝,就说好,“老子处理好了再给你个妥善交代。”
    我低低的轻声“嗯”了下,心情舒开很多。
    我不是对秦颂信任到这份上。也不是不对他俩之间感兴趣。
    可这秦颂跟温白之间到这份上了还要见要谈,是最好不要有第三个人掺和的。怕到时候温白恼羞成怒的又把全部的责任甩我身上来,根本看不清问题的本质。他会一如既往的给自己灌输希望,洗脑般的劝自己只是因为我在而已。
    终究该有一次只两个人的时间,把话都说开,至少有些温白的心结,跟谁都没有关系。
    秦颂把我送回了家,自己开车又去了牌局,等我上楼准备回家,角落突然窜出个身影过来抓我手臂。把我吓了一跳,脸色惨白的看陈珂展露在街灯下的脸,黑框眼镜背后的眼睛闪着别样的情绪。
    “你跟秦老板没好上是吧?他都要订婚了,你这么凑上去像什么话?我一直以为你是很独立的女性,起码你平时总会表现出一副很忙又不知道在忙什么的样子。又好像多要强似的,我还信了。没想到啊……既然他有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安排了,你就不该再这样了吧。”
    他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我回答不了,觉得没有必要。陈珂是逮到机会就要证明他的论点有多正确。我清了清嗓子,认真的提醒他,“陈医生,你这样过来劝我,我很感谢你费心思了。但张婷婷知道你这样,也会不高兴吧?她好像还误会我们两之间的关系,你还是找机会跟她解释清楚吧。”
    我赶紧抽回自己的手臂,严厉的警告陈珂如果再跟上来我很可能会报警,他一副“你真不知好歹”的表情瞪了我好几秒,转身就走了。
    我犯恶心的回了家,简单洗漱后躺床上,把手机放枕头边,等着电话。
    先等来叶九的,她发微信跟我道歉说对不起,今天这事全怪她没劝住张婷婷,说这张婷婷什么飞醋都吃,霸道的很,要是跟陈珂结婚了,有陈珂的苦吃。
    想想也是,这两人在某些地方的观念上很合拍,但性格上也有弊端,合不合适……我都不想掺和。
    再等了一两个小时没动静,我迷迷糊糊的快睡着,耳边的电话震响时,我拿起来看时间,已经凌晨两三点,我接起来刚“喂”了声,电话是秦颂的,声音却是另外个人的。他慌慌张张的喊我,跟我说,“您,您能来一趟吗……顾白把秦少给捅了,现在秦少大出血进了icu……”
    温白差点杀了秦颂。
    我几乎连睡衣都没换,直接捏着手机钱包冲出家门往医院跑,从出租车上下来时不小心踢掉一只拖鞋,见到icu门口站了不少人。
    我深吸气,慌张的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其中有几个人身上衣服上都沾了血,都不是他们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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