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我还没答,温白愈渐讽刺。
    “就凭你?啊?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婚还没离,又死了爸爸,连工作都差点没了的女人,还欠过一屁股烂债,你凭什么站秦哥身边?秦哥什么身份?你要得寸进尺他爸妈能接受你这样的?就你这样货色的,也就配被秦哥玩儿两天,你不就是没让他艹上么,试试看让他艹你啊。看他艹完还搭理你吗?!”
    “你除了有点歪脑筋,跟快死的蟑螂在挣扎有什么区别?没用的废物还敢自以为是,你回国试试,跟条狗一样被人牵着玩儿还以为自己真爬到顶了?姐姐,我们这阶层容不下你,别天天跟做梦似的当自己多有本事了,不自量力。”
    温白恶毒的骂了我一大堆,骂得我脸像被扇了好几巴掌样难堪。
    我除了性别外,的确没有跟秦颂相配的地方,温白也除了性别外。再没不合适之处。
    他这么挖苦我,我却真的听进去了。
    他说的是没错,可是……
    “啪。”
    我一巴掌甩温白头上,拍得他立马没了话,这一点我还是在婆婆身上学会的。她这人泼得另我想起就恶心。却不无可学之处。
    我打温白脸,自己解气了,可手印在,他靠山看见了,肯定拿我开刀,但脑袋不一样,挨打了,谁看得出来。
    温白脸色刷白,捂着头眼睛都快鼓出来。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还有,我是不打算教你的,我没这习惯,但你照照镜子,你除了是个富二代又有张好脸皮在,你又哪点配的上秦颂?”
    是啊,我哪配的上他,可温白不也一样么。
    实在不想像两个争宠的泼妇骂街,我说完就往办公室去,路上冷风割得我脸皮快撕裂开条口子。
    这么跟温白闹,是秦颂有哪点好?一路上都在回味着,竟真觉得秦颂哪哪都好,只是心太花,在他身上看不到定数罢。
    过来这两天里,秦颂给我打了两次电话,我都敷衍着没说几句就挂掉了,他依旧在朋友圈频繁更新状态,跟才加上他那时太不一样。
    白天顾琛裹着厚厚的黑衣服,把帽子戴上,只露出巴掌大的脸,带我和另外几个工作人员。还有温白,一起往施工方向去。
    一路上他都在详尽的介绍施工内容和任务指标。又过两天风雪太大,施工中断,每个人都窝在房间里找不到事做。
    或许在国外项目上的苦楚就是如此,每天除了工作就只剩工作,工地和宿舍两边跑完就没地方可去。
    这天突然被敲了门,我拉开看,顾琛立在门口,背后是白皑皑的雪霜。他叫我半个小时后跟他一起出去。
    没有问过我同不同意。等半个小时后,他站门口等我,一起下楼搭车,往镇上赶。
    这期间顾琛罕见的多说两句话,他提到工作内容,以及之前答应我的百分之五。
    司机是个外国人,不像能听懂中文。我怕有意外想出声打断他,顾琛却突然一下盖着我手,摇摇头示意我没事。
    我只好继续听他说。
    顾琛的意思,这里的工程干到一半就可以回去一个,到时候是我还是温白,要看我决定。
    他语气笃定,好像真的话语权就在我手里似的,温白要知道了,能不闹?
    顾琛说,半年后如果我回去。是最好时机。
    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说,但隐隐感觉跟他的安排有莫大关系。
    如果等我走后,温白还在,顾琛还在,这又是顾琛口中的最好时机。看样子是顾琛要对温白下手了。
    可有回国的机会,温白怎么可能让我,要让他心甘情愿的留在这凄苦之地,我有得想个万全之策。
    我想了想,回他,“那你到时候也好好照顾自己,别让自己陷入太死的局。”
    把温白送到国外顾琛这,就是在给顾琛施压,要是温白出了半点事,肯定算到顾琛头上,这一点他肯定比我更清楚。
    他简单答了个“好”字。
    没料到顾琛赶了快五个小时的车程是为了见刘怡恩,他下车后旁若无人,一边摘手套一边往酒馆里去,步子迈快了许多。
    推开大门时,还有铃铛哐哐的脆响。
    渐小的门缝里,我看见顾琛弯腰作拥抱姿势。一双雪白的手掌贴在顾琛背上。
    我没好意思马上进去,但外面实在太冷,只好把脑袋埋进衣服里面,等刘怡恩温柔的喊了我一声后,我才看见她牵着顾琛站在门口,冲我热情的挥手,示意我过去。
    “你怎么站着外面,多冷啊,快进去,我给你点了热饮。”
    刘怡恩说话总温声细语的,进屋后温度高了不少,刘怡恩伸手帮我拍帽子上挂着的雪片,顾琛一把抓住她手,温柔的低斥说,“你别冻了手。”
    刘怡恩被批后收了下表情。又莞尔一笑,唇红齿白的。
    “快坐下吧,都喝点咖啡。”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时,我听出来今天是刘怡恩生日,每年刘怡恩生日都是顾琛陪着过的。今年顾琛到俄罗斯来,她放心不下顾琛,就赶了过来。
    顾琛语调温和许多,话也多了不少。正聊着,刘怡恩就说自己忘了带东西。想去楼上房间拿,顾琛自然的站起来,跟刘怡恩一块儿上去。
    我坐在位置上有一下每一下的转动桌上的骨瓷咖啡杯,才想到过来的这一个多星期里,我开口说话的机会屈指可数。
    这日子,可真难熬啊。
    期间我翻动手机,给我妈打了个电话,确认她没什么事,她说关心话都说得快很多,特别怕给我浪费了电话费。
    “以后没事儿你可以多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在这边挺好的,也想你,等你过年回来,妈妈给你包饺子吃。”
    我鼻酸的“嗯”了声。
    挂完电话,又跟叶九用微信聊上了,她开了个新号,用的情侣名字和情侣头像,回答我的语气里都是泛甜的味道,叶九大咧咧的,问我这边过的好不好,有没有碰上艳遇啥的,要是有就赶紧找一个,国外的男人听上去就扬起。
    我回了几个微笑表情后,叶九就没回我了,等了半天那边的话锋突然转了,说自己是宋景辉,刚才叶九胡说八道被他管教了。
    我笑笑把手机扔桌上,吸进口气,把肺都凉舒服了点。
    以前忙着报仇,哪还有闲心去看别人幸福,现在周围的人都成双成对着,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明明我也曾拥抱过人,也有手牵着。现在都没有了啊。
    又过了几分钟,叶九回了消息,提到了婆婆,说婆婆自从在画馆大闹了后,昨天就有人送她去精神病院,觉得这老太婆脑子有问题。
    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汪文知道了这件事。
    我才想问汪文是怎么知道的,后来一想,不仅我一个在国外的人还在关心国内,项目上那个也是如此。
    “然后汪文找律师带了话出来。”
    “什么话?”
    一开始叶九别扭着不肯说,后来索性就讲了,她说汪文就说了我的名字,他让我千万千万别回国。他已经是一无所有的人,耗得起。
    我动了婆婆,是彻底惹到了汪文,他现在的状态跟我那时候太像,说不定真找我鱼死网破了。
    “还有呢?”
    “哦,还有啊,还有就是秦颂,我前两天在朋友圈看见有人发秦颂状态了,应该是跟他那帮兄弟在喝,喝得胃出血进医院了。”
    我听后手指不由的攥紧,脑子嗡的一下全空白了。
    怎么会突然就这样了?我赶紧打去秦颂电话,还没说上两句,他劈头盖脸的朝我骂。
    “你他妈不是走得那么干脆吗,你走了我吃不上鱼,还养个屁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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