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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老头点头应是,老妇人却不依:“我不管,你们要带她走可以,先将五千元还给我们,那可是我们的血汗钱。”
    郑志强不怒自威:“要钱可以,和我们一起去派出所对质吧,如果你说的情况属实,我们会勒令她还钱给你,如果你说的是假话,就在牢里过年吧。”
    “好,我跟你们去。”麻脸老妇人不仅拎不清,还是个不怕事的。
    “去什么去?回来。”
    瘦老头对着老太太一声吼,然后给郑志强鞠了一躬:“我们相信政府,你们将她带走吧。”
    众人噤声。
    出了村子,一个娃娃脸的警察一阵唏嘘:“还好今天是过年,不然我们不尽然能全身而退。”
    另一个警察接住话头:“是啊,过年要讨吉利,所以那些村民没有帮着他们拦人。”
    ……
    警察们说的都是解救被拐人口的艰难和对今日之事的庆幸。
    顾云麒上车后没有即刻和张秋兰说话,他沉默了许久才温声问道:“张秋兰,你还好吧?”
    眼神比张秋红清澈了不知多少倍的张秋兰很意外一直没有哭,她听到顾云麒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小声回答:“还好。”
    顾小鱼已经替张秋兰把过脉,知道她没事,甚至没有受到侵犯,依然是完璧之身,对顾云麒说道:“别担心,她身体一点事也没有。”
    “嗯。”
    顾云麒听出顾小鱼话里的含义,不再出声。
    在青枫镇派出所见过张秋红和王贵山,张秋兰才知道警察专门去解救她的前因后果。
    想到顾云麒将张秋红认成她,还准备带回家结婚,一直没有哭的她潸然泪下。
    离开派出所之前,在派出所的大厅,她主动走向坐在大厅一角的顾云麒。
    “顾云麒,我有话和你说。”他们身边没有人,说话倒方便。
    “你说吧。”顾云麒有点窘,他其实不好意思面对张秋兰。
    虽然,如同顾小鱼所说,没有他的错认,就揪不出张秋红和王贵山这两个恶人,张秋兰的结局也不堪设想,但认错人,还是心上人这个事,真的很丢脸。
    张秋兰一边流泪,一边笑:“谢谢你,顾云麒,如果不是你,我一辈子就完了。”
    “不用谢,张秋兰,你会不会觉得我傻?竟然将别人认成你。”
    “不,这个不怪你,张秋红和我的确长得很像,而且,她虽然年纪比我大很多,因为好吃懒做,看上去比我还年轻,加上我和你有三年多没见,你认错人很正常。而且,如果不是你认错人,怎么可能救的出我?总而言之谢谢你。”
    “……你这样说我就放心了。”
    “那个。”张秋兰吸了吸鼻子,然后大声说道:“顾云麒,如果你还喜欢我,能等我一段时间吗?
    我……因为秋林村那个人是个傻子,我的身体没有受到侵犯,我是干净的。
    不过我得先解决一件事,才能去找你。
    我爸去年病逝前,我家借了别人五百块钱,那人现在有意用那笔钱做聘礼的一部分让我嫁给他,我不愿意,就出去找工作挣钱,结果被张秋红给卖了。
    顾云麒,你如果不嫌弃我,就等我,等我回去卖掉家里的地,还了人家的钱,我就做你对象……不过你得同意我去找弟弟……”